這心跳聲到底是誰的(1 / 2)

他知道的,她想要坐上皇位的那個人是太子,就如百官心中所想的那樣,而不是他這個替補。

事實上他自己也並不清楚為什麼他父皇就選了他,畢竟在他看來明明定西王其實是最合適的人選的。

不論從哪一方麵來說,定西王身上都有著皇上的英勇,能在戰場上拚殺出如今的功績更是說明了他的能力與聰慧,這樣的人都坐不上這個位置,他又何德何能?

夷豐的、虹梁的、獻國、韓上國、奉國、權國、治格的侍者都注視著這一幕,眼中的神情各不相同。

新立的太子無威嚴,更壓不住上麵那些皇子,也沒有讓人信服的實力,這樣的局麵他們太歡喜了。

更重要的是這件事不管是從哪位殿下入手都做一些什麼……

大典結束不知第幾日就有大臣開始在朝堂上開始進言該讓白監督去上任了。

瑞玉州和會平州一日不歸順,便是一日的危機。

白果也是從這天開始讓下人開始收拾東西,與第三日進宮和皇上辭行。

禦書房還是之前的禦書房,人還是之前的人,就連白果站的位置也並無任何的區彆。

軒賢不想要在坐在這裡,他起身向著大殿外走去。

白果猶豫了一瞬還是跟上了。

皇宮很大,宮道很多。

可軒賢記得自己從沒有好好的走過這些地方。

他的時間都用在了有意義的事情上,比如騎射比如讀書比如處理國家大事,所以宮裡麵有多少條路是他不知道的,同樣是他不知道的還有宮裡麵的道路有幾條是他沒有走過的。

“當年朕在這裡將十三皇子帶到了身邊養著,你也是在這裡給朕擋了第一次的災禍。”

“臣在這件事中受益匪淺。”白果目光在宮道中掃過。

其實當年那件事並沒有給她多麼大的災禍,倒是讓她狐假虎威了很長一段時間。

“還記得他是在哪裡摔倒的嗎?”

白果搖頭,“宮中很多地方都一樣,這些年也翻新了數個地方,早已經認不出來了。”

軒賢沒有在說話,隻是緩慢的在宮道上走著。

白果壓著步伐跟在軒賢身後,不問便什麼都不說。

不知道走了多長的距離,軒賢忽的說:“朕累了。”

白果行禮,“皇上是該回去休息了。”

本就安靜的宮道更顯得清冷,軒賢神色有些微愣,隨後獨自笑,“是,朕是該休息了……不然錯事隻會越來越多。”

白果默不作聲的起身,她在等皇上離開,但她聽到皇上繼續問:“恨朕嗎?”

白果詫異抬頭,“皇上不清楚嗎?”

軒賢沒有在笑,他說:“朕聽說赤忠將軍和夷豐的下一任領袖在街道上遇到了。”

提到了這個稱呼白果神色都好像柔和了一些,但說話的人並沒有理會這些微的變化,他繼續說:“夷豐的人在挑釁,赤忠將軍退後了。”

這件事是真實發生的,宮中眼眸眾多白果並不覺得這件事能隱瞞下去,所以她點頭道:“是,龐陽哥隻是不想要和他起什麼衝突。”

“不起衝突……”軒賢不止是何種情緒重複的這一句話,但在重複完之後他並沒有停下話音,“他隻是不為難你在乎的人。”

白果眼眸中並沒有多少的驚訝,顯然她比說話的人更是清楚。

“他不為難夷豐的人,不讓你過多的擔心,他不為難朕,不讓你難過。”軒賢有些感慨,“他是站在了你的角度為你想過的。”

若不是為白果想過,那在大殿中逞一時之能的龐陽現在就會是真正連累白果的人。

想要刺殺皇上,為了康樂郡主,這倆點加起來比刺殺太子重太多了。

“是,龐陽哥總是為我想的。”白果承認了,“我很感激。”

軒賢說:“若是朕的母妃當年遇到的人是龐陽,那朕一定和你一樣。”

一樣的心中清明,一樣的……

白果並沒有應答這一聲,隻是在蘇青上前稟告有大臣進宮求見後又給軒賢行了禮,目光在那緩慢的離開的身影上落了半響也沒有動過。

軒元思滿臉焦急是疾步從另一邊走過來的,“你沒事吧?怎麼樣?父皇有沒有為難你?”

白果有一句話是說了謊的,當年見到軒元思的地方她記得。

並不是多麼的映像深刻,隻是當時眼眸死寂的人讓她並不理解。

但現在她看到的是另一個人,一個衣著富貴,眼眸中藏著很多事情,說話自如的人。

“無事。”相比起來這份過多的關心,白果的回話略顯的淡漠。

軒元思也並不建議,隻是說:“我送你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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