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心跳聲到底是誰的(2 / 2)

白果並沒有拒絕,在這條路的後半段讓軒元思送著。

軒元思走了一路也看了一路的白果,他等了又等也等不到白果的問話隻能在即將出宮門的時候停住詢問:“你那天問的多是為君者如何卻不是為太子者如何,今日我也是想要知道這個才叫人將父皇引走的。”

軒元思清楚白果進宮一次容易,可他出宮一次難了,且一但白果離開京都他就再難以見到了。

白果並不意外,也並沒有刻意故弄玄虛的給了問話者答案,“為兒郎者如何,為太子者則如何。”

軒元思再問:“兒郎者此時如何。”

平常的家中怎麼會有這般的事情。

白果反問:“兄弟離世,父親強撐,母親悲痛,族人隻圖安樂,旁人爭吵不休,其他人對你家中的一切虎視眈眈,懷有惡意,你該當如何?”

軒元思頓時茅塞頓開,幾個日夜的不安在這一刻被撫平。

他的目光在太子位置上放在太重的,以至於已經忘卻了他應該先是兒臣隨後才是太子的。

也忘記了他應該是成周國的太子,應該儘著太子的能力的,而不是在質疑中詢問這些話來。

白果對軒元思的問話並沒有歎息,但她在軒元思的恍然中有了片刻的注視,隨後還是多說了一句:“為太子者為何,為君者為何。”

為太子者為何,為君者為何。

軒元思懂也不懂,不懂也懂,但他不清楚自己能記著多長時間,隻是在宮門口看著那道身影上了馬車由另一個人保護離開時軒元思覺得他應該是可以記很長時間的。

白果等不到二房回京且現在京中並不穩定,所以在這天晚上白果還是叫了龐陽過來。

和前麵幾天相比今天的龐陽預示到了什麼,那雙溫柔的眼眸在今天多了一些可憐,但是他什麼都沒有再說。

他知道的,這一次他又要被拋下了。

白果看了龐陽數息時間,“龐陽哥……”

龐陽隨著白果的聲音說:“龐陽會留下來的。”

京中不平靜,白果怎麼可能放心的離開,更何況白家所有人都即將回京中,到時候的瑣事紛爭又是否能輕易化解……

白果輕歎了一聲,“龐陽哥覺得我為何要留你在京中?”

龐陽聽到了自己早已經確認的話,即便是和之前想的不一樣此刻也並沒有在和曾經一樣堅持,隻是說:“三小姐放心,京中會無事的。”

相比之前他得到的太多了,在這些之中好像今日的事情不過是一些代價,可這些代價小的讓他理由拒絕。

白果看著龐陽,忽的說:“龐陽哥矮一些身,我碰不到。”

她是坐於塔上的,龐陽如之前往前走了幾步單膝跪下,幾乎是同一時刻一隻纖細的手托起了他的下顎抬起了他的頭。

“龐陽哥,我不是要拋下你。”

白果對視著龐陽,“我是害怕自己回不到京中了。”

白家看似個個身居高位,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但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所有人在劫難逃。

“往後若是有人起兵謀反,我在京都之外又該如何回京?”白果將話說的很是直接,“龐陽哥在京都中留幾個月,等各國的侍者都離開,這些殿下都平靜下來你在離開好不好。”

龐陽清楚白果的擔憂,所以此刻他點頭說:“龐陽會的。”

這個時候京都一但亂了就是真的亂了,這些事情各國的侍者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到時候又會發生什麼又有幾人知道。

可白果不能在留了,瑞玉州和會平州不真正的歸順就永遠存在隱患。

在得到龐陽的回答後白果依然注視著龐陽。

剛才龐陽走過來是距離她極近的,又在她俯身勾起下顎的一瞬倆人距離更是小的可以忽視,此時心神從問題上回到己身身上白果才覺得異樣。

龐陽明顯也察覺了,喉結滾動的明顯也讓白果回神下意識的鬆開就要往後,但龐陽捏住了白果碰了他的那隻手腕然後往他的方向輕輕施力。

柔軟的觸感在這一刻隻剩下顫動的心跳。

龐陽目光眷戀的注視著白果,將這隻纖細按在了自己的心肺位置。

一觸即分的觸感帶來的是壓製不下去的心亂,白果不用診脈也感覺到了自己手下的這份異常,同樣這份異常攪亂了她。

甚至她有些分不清這心跳聲到底是誰的。

“龐陽到瑞玉州的時候三小姐已經離開了嗎?”龐陽的手覆蓋在了白果的手上,又緩慢的握住。

白果想了想搖頭,“不知道。”

現在她的思緒思考不出這個問題。

龐陽又握緊了白果的手一些,但他沒有再說什麼了。

白果能感覺出來,在看著龐陽時索性將自己的另一隻手放在了他的臉龐,指節描繪他的剛毅,“龐陽哥,你是我最後的底牌,關係到我能否回京,我落寞後能否在走回高位。”

他是她留給自己的,留給往後的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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