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果察覺的時候於蝶已經收購了一大批的東西,而夷豐這裡的人對於蝶已經顯露出來了友善的笑容,就是平常的飯菜怎麼看都是於蝶的更多一些。
盍星闌已經數日都在於蝶身邊做議語,倒也不是於蝶強迫他的,隻是那日難以言喻的感受讓他本能的不敢再回想,可越是不想要回想腦中就越是亂,所以他就選擇了讓自己忙起來。
可事實上他的心也許一直沒有靜下來過,因為他看到臧啟頻繁的開始來尋白果。
盍星闌也不知道白果找臧啟談了什麼,但不論是什麼也沒有一個月還沒有談下來的。
時間一直往下推,七月無聲無息的過去,於蝶在無數珊瑚中清醒了過來。
從夷豐到獻國,從獻國回成周國,若是在這裡再拖路上就該冷了。
於蝶心事重重的去找白果,就聽到臧啟和白果說:“你留在夷豐,我就信你所說。”
於蝶的腳步頓住。
這些天極少說話的女子在此時更是沒有言語。
於蝶無聲無息的準備離開,就聽到裡麵的人突然應答說:“好。”
於蝶的腳步頓在當場。
“留幾天?”後一句話同樣問的快。
這一次是對麵的人無言,他看著坐直端正的白果良久。
在夷豐已經快要倆個月了,白果帶來的不少人言行中已經有了幾分夷豐的模樣,不管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多少都已經受到夷豐潛默化的影響。
但是他眼前的這個人過得卻並沒有和往常有任何不同。
臧啟看著白果良久,看著那雙上揚的眼睛良久,他說:“你過了生辰。”
白果看著臧啟若有所思,就聽臧啟繼續說:“當年他在我夷豐的領土上將我父親擊落於馬下,他沒有殺我父親隻是取走了那顆石頭。”
白果眼眸微抬。
“我在你身上見過它。”
“我想要知道為什麼。”
為什麼她的生辰如此重要,重要到取到了那顆石頭就在沒有停留,那補一刀的時間都沒有。
為什麼她的生辰如此的重要,重要到要用夷豐最好的青琅稈才可以。
白果那雙眼睛中飽含無數的情緒,她像是有很多的話想要說,可寂靜的房屋中什麼聲音都沒有在響起。
八月,夷豐的人忙忙碌碌的準備著白果生辰需要的東西,在物質缺乏的草原上卻弄到了堪比於成周國的一切。
沒有人明白臧啟為什麼如此看重白果的生辰,包括乜楓等人。
重視的甚至超出了夷豐原有的規格。
乜楓瞧見四下無人就偷偷的去找白果,在翻看書籍的間隙才敢問白果:“他們是不是想要給我們送行?”
在成周國中隻有快要上路的人才能在敵方哪裡得到如此好的待遇。
現在夷豐表麵上不在箭指他們,但他們心裡麵都清楚各自的身份,尤其是臧啟對夷豐的管控……
這份能力超出了他們所有人的認知,而臧啟不是一個蠢得,在治格他們對所羅門有多佩服此時在見到夷豐他們對所羅門就有多同情。
同情他有個如此厲害的敵人。
“可能吧。”白果從書中抬眼看向乜楓,“那你說我們能打得過他們嗎?”
乜楓臉憋得通紅還是沒有敢說出來大話,“打不過……”
夷豐這些人……已經難以形容他們是哪裡強了,隻是記憶中乃至史書上夷豐都沒有向哪國服輸過。
也因為這樣所以在夷豐議和時所有人才會那般神情,也因為如此所以赤忠將軍一戰成名。
“可我希望成周國有這樣的軍隊。”白果將手中的書放在了桌麵上目光遠眺看向外麵那些馬背上的身影,“武器上一時半會兒我們勝不了虹梁,可軍隊上麵我們不能再差了。”
虹梁過這幾年有奉國的幫忙實力已經遠超幾國,同時虹梁國的霸道也體現出來了。
成周國在發展上麵多次被虹梁國阻止不說,對方還多次仗著自己的實力打壓成周國。
原本幾年就可以做成的事情卻因為虹梁國的搞鬼生生延遲至十幾年,拖到上至皇上下至官員百姓有心無力。
所以成周國不能在繼續這般下去了,唯有己身強大才能讓虹梁國收手,才能讓虹梁國忌憚。
他們沒有想要將虹梁國如何,隻是……
白果吐出一口氣,“皇上想要百姓豐衣足食、安居樂業,就不能再如此被虹梁國……”
打擾。
乜楓終於明白了白果這一次為何非要到夷豐,可……
乜楓猶豫,“夷豐會同意嗎?”
成周國想要夷豐這樣的強兵,夷豐可不一定會順從。
他們在草原上麵瀟灑了幾十年,現在讓他們對其他國家俯首稱臣?
當年一戰都沒有做到的事情,此時又何來的底氣。
“不清楚。”白果說:“試一試……也許往後某一天就突然可以了呢。”
往後一個月,往後一年,往後十年,往後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