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是皇上親封保護白監督的將軍,明麵上沒有多少人敢於在他麵前說什麼,但他手下的將士們不是沒有聽到一些難聽的話。
可再是難聽也是事實。
“白監督之命,末將等必定聽隨。”
這話是李成現在說的,但不止是用於現在。
白果早已經進了內室,也不知有沒有聽到這話。
李成也沒有在聽到白果其他的話,再次行禮之後後退幾步才出了房門。
“屠吉!伊間!”
倆人原本還在門外商量著晚上在吃些什麼時就聽到剛出房門的李成狠聲叫著他們。
倆人心中一驚以為出了什麼事情,臉色一正幾步並排上前正要詢問就見李成細細打量他倆的神情。
伊間心中咯噔一聲,在出口的話都有些試探,“可是有人在白監督這裡傳了什麼?還是我做下了什麼讓人誤會的事情?”
屠吉向李成出來就帶上的房門看了一眼,裡麵已經滅了燈火,一室寧靜,不像是有什麼大事發生的模樣。
“誰在白監督麵前說過什麼?”
李成本就老成,此時沉著臉說話伊間都有些受不住。
但這話說的不清不楚的伊間就是想要回答都不知道應該回答一些什麼,“什麼什麼和白監督說過?你倒是把話說的清楚一些,這些時日在白監督身邊的除了你就是我們二人,還能有人在我們的保護下接近白監督?”
“是那個博圖?他又來了?”
屠吉跟著的詢問直接讓這件事偏離了原本的問話,李成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他是這些將士們的將軍,這些將士們如何代表的是他,若有人當真這樣在白監督麵前說了什麼或是私底下說的這些那他如何被白監督想?
無規不成方圓,白監督心慈可以,但日後不能這個想要入軍隊,那個想要入禦林軍,他連這些人都管不了,還說什麼保護白監督。
但倆人的話也讓李成回過神。
彆說是這些時日,就是前些時日中白果身邊來回的也隻有他們幾個,手下的人一是訓練後身上的汗味重自覺不擾了白監督,二是白監督長時間在屋中少有走動,他們若都近身實在是說不過去。
李成不自覺的撫上腰間的重刀。
其實比起來保護人劍比刀適合多了,攜帶輕巧,回防容易,出鞘更快,以護人為主,傷敵為次。
重刀,若無力者攜帶就會消耗體力,動則更是難堅持幾招。
他們這種可以視刀如劍攜帶,也可以將刀用的如同劍一般敏捷,但刀的作用就被弱化了不知多少。
但若是說憑此就判斷出他的心思的話也不儘然,畢竟當年龐都督就用一柄重刀讓數人無法近身白監督,護的白監督平安無事。
李成揉了揉眉心,“博圖來沒來我不知道,但兄弟們的未來能不能爭取到就看自己敢不敢了。”
屠吉見李成恢複了往常的模樣跟著就哼哼道:“這說的話一段一段的,是怕那博圖聽走不成?”
李成撇了屠吉一眼,“白監督放話要入虹梁國,讓兄弟們自己選去與不去。”
怕說的不明白,李成又加了一句,“不是保護白監督。”
伊間眉心一跳,“什麼意思?”
屠吉左右看了看,他們剛才這些動靜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的將士看過來,此時一言一行可都落在眾人的眼中,“將軍,話要三思。”
“隻管傳令即可,一日內送上名號,過時彆怪監督沒給過機會。”
這話就是篤定了,四周本就豎起耳朵的將士們那一雙雙的視線不知道亮了多少。
白果身體不適了許久又長途跋涉,隻有這幾日才好好修養了一些卻也並未喝藥。
定西王原本還想著病而已撐一撐也就過去了,但不過是出城打了一仗回來就聽到了白果那邊的動靜後眼睛都差點瞪出來,“熱鬨?她那邊熱鬨?她那是又準備鬨什麼幺蛾子!”
定西王也生過病,大多數抗一抗是能過去,但他也明白抗著病上戰場有多危險。
白果這種不同於京都中的姑娘家不想要喝藥也不是不可,但要帶著病去折騰?!
定西王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自己這邊動靜太慢了,白果著急了要自己去虹梁國找龐陽去。
“那現在該怎麼辦?”
“怎麼辦?本王怎麼知道該怎麼辦?!”
剛下戰場的定西王恨不得能在打上幾仗敗敗火。
白果要去找龐陽,他還能將龐陽給綁回來不成?
但不見到人白果怎麼可能就真乖乖的聽他的?
定西王將佩劍扔給副將,“你看著這裡,本王一日內回來。”
虹梁國那邊剛吃了幾場敗仗,短時間不會在……
“殿下,白監督傳信。”
副將偷偷抬眼看定西王的反應。
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