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說是要去找人的定西王此時看到這封那邊送來的信沒有絲毫急切想要一探究竟的意思。
甚至有點想要逃。
屋子裡是副將,屋子外是送信的將士,定西王在倆雙視線下艱難的伸手。
“殿下你怎麼了?”定西王的手明顯的顫抖副將眼睛不瞎,一時間心中一驚就已經喊了出來。
定西王在戰場上受傷了?
定西王轉頭狠狠地瞪了副將一眼,手中乾淨利落的取過了信直接撕開。
信封連帶著信紙被撕扯,定西王看了眼信上麵隻有幾個字,信紙都不用拚湊!
“戰場務必小心。”
落筆是康樂公主。
六個字,定西王翻來覆去的掃了六眼,一個字一個字的看,然後對應上的話應該是“我想要離開了”。
“這信本王從沒有讀過,告訴你們白監督,前線最近事情較多,本王需要一個人手幫忙。”
定西王順著剛才的動作將信紙完全撕掉。
“殿下恕罪,白監督以為近來無事已經離開前線了。”
定西王眉心一跳,“你們不會是將去虹梁國說成這話吧?”
有問聲無回聲。
輕裝上陣馬匹跑的快,同樣風也吹得讓人難以呼吸。
李成稍稍送了一些馬繩看後麵被風吹得偏過頭的白果問:“白監督可還好?”
白果身著男子騎裝,用布巾遮臉才略抵消了一倆分冷風,聞言點了點頭,目光在遠處的村莊落了一瞬收回,“在快些。”
李成看了眼身後緊跟著的將士,讓馬匹靠近了一些才微微壓了些聲音問:“不和定西王說一聲是不是不太好?”
“已經說過了。”另一邊的屠吉完全沒有看出來李成的小心,哈哈大笑這就將話說了出來,“白監督告訴定西王她就要離開了,還說戰場上出了事情找自己人解決。”
說了就好,李成不在糾結此事打了手勢讓人跟緊。
虹梁國如今的邊境早已經不如曾經的固若金湯了,破敗的近千人走過都遇不到多少人。
但若是就此輕敵就錯了。
一行人趕了三天的路才繞過前線進了城中落腳等著盍星闌安排的商隊過來與他們彙合。
李成怕白果無聊送上棋盤就見白果擺手道:“這幾日陪我出去轉轉。”
這次出行帶的衣服全部都是男裝,白果的頭發豎起來在在臉上包裹上虹梁國的布巾也看不出好不好看。
李成不敢帶太多的人怕被注意到,就隨意點了倆個跟著他一起在明上跟著白果,其他人三三倆倆的分開跟著。
虹梁國在城中的布局比成周國要分散的多,明明是一座大城,可百姓的房屋並不見多少處,多是用來存放武器的倉庫。
一路走一路看,一條街拐到另一條街還能看到即將運往到前線的兵器就在那重兵把守的倉庫中,可把守的重兵還在三三倆倆的喝著酒。
跟著白果的將士咋咋稱奇,“這些人倒是膽子大。”
眾人都明白送往前線的東西代表了多少條命,甚至自己的命都懸著,可這些人的表現倒是好像這些不過是馬草。
白果的視線也在這些人身上,這些人喝酒不是用來取暖的喝,而是哪種無所顧忌的灌自己。
“雖然說兵器重想要偷走是不可能的,但這些人如此鬆弛也不該。”
見慣了成周國的緊繃,初見虹梁國這邊的動靜李成也不明白。
難不成還能是這些人已經篤定虹梁國會勝?
可這些時日虹梁國贏得可沒有幾場。
幾人再是好奇也不敢多看,隻是跟著百姓向著另一個方向的商鋪走去,李成期間回頭又看了一次,那些人明明察覺了他們的視線,但喝酒的或是看守的連頭都沒有抬起來過,完全不在乎他們這幅模樣被多少人看到。
李成回身跟在白果身後,壓著聲音問:“博圖是在往後數倆城中,會不會是他故意如此想要引得白監督去見他?”
故意這幅模樣引得成周國鬆懈,就如他會故意布空城計請君入甕一般。
“我不知。”
出乎意料,白果的回答比上一次提起博圖時不知道冷靜了多少。
“但我看那些人喝酒的模樣是有什麼心事。”
在很久之前白果也酗酒,所以這種姿態可以看到一些細微之處。
“讓人查一查這些人都是哪一軍隊的。”
這些人全部都是這幅模樣白果想不到還有幾種可能。
但接下來這一路白果等人心中的狐疑就更大了。
百姓去店鋪那些地方買糧食隻買一倆日的白果理解,可店鋪在東西都賣完之後在不從行商中購買也尚可理解,但所有的掌櫃都這樣做……
白果一連去了十幾家,可每家都已經沒有了米,每家也都不在賣米,但這一路上白果看到的行商就有倆三支,帶的糧食滿滿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