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祺心裡一暖,他的夫人並沒有變,還跟以前一樣對他全心全意。
江祺語氣溫潤道:“還是跟以前一樣叫我夫君吧,一口一個侯爺的我聽了生分。”
靳南雪抿嘴一笑並不在這上麵糾結,直接道:“今日請夫君過來是想說冬兒的事,母親那裡我已經替夫君提過了,既然人是你自己看中的母親也樂見其成,今兒吩咐下人把青竹園收拾出來讓冬兒和秋露搬進去住,以後她們兩個不必再擠在後院廂房裡了。
隻是冬兒剛被收房,正是對侯爺情意正濃的時候,這幾日侯夫君閒了不妨多去青竹園陪陪她。”
說到這裡麵上露出一絲傷感,歎了口氣又道:“我和連姨娘都是不中用的,進門三年都沒法替侯府生下子嗣,不過今兒聽薑嬤嬤說起冬兒的身子一看就是好生養的,若是夫君這段時間多寵寵冬兒,說不定真能讓她懷上子嗣,那可真是天佑我們侯府。”
江祺聞言大感欣慰,嘴上不吝嗇地誇獎道:“你既如此說那我就聽你的,這幾日多去青竹園,你能這麼想,處處為侯府考慮便是再好不過,真是我的賢內助。”
德行!
靳南雪心裡暗罵了一句,臉上適當露出傷感的神色。
江祺不由問道:“怎麼又不高興了,那冬兒和秋露可是你的陪嫁丫頭,我對她們多寵一些也是看著你的麵子,你要是不高興那我今晚哪裡也不去,就陪著阿雪好不好?”
說著伸手想要拉靳南雪的手。
靳南雪不著痕跡地收回搭在桌上的手,臉上表情有了幾分淒楚。她本就長得極美,此刻眉頭微蹙,杏眼低垂,濃密狹長的睫毛在燭燈下更顯楚楚動人。
江祺見她露出這樣的神態以為她暗自介懷自己又收了通房的事,心裡反而生出一種沾沾自喜來,女人再賢惠,心裡還是希望夫君隻寵著自己一個人的,她心裡不舒服還不是因為在意他這個夫君?
於是他起身坐近一些柔聲道:“都說了今晚我一定留在這裡陪你怎麼還不高興?你呀,就是太多愁善感了,你才是我的正妻,在我心裡最中意的還是你,放心吧,冬兒不過一個通房丫頭,即便將來懷了身孕生下孩子後我會跟母親稟明,把孩子抱到你膝下撫養。”
靳南雪白了他一眼:“我哪裡是擔心這個?冬兒本就是我娘家陪嫁過來預備做通房的丫頭,伺候夫君不過遲早的事,莫非你以為我是故意裝大度?”
“阿雪,我不是這個意思。”
江祺急忙解釋。
靳南雪卻故意氣惱道:“原來夫君是這麼看我的,怪不得……算了,不說也罷。”
一旁伺候的商陸忍不住道:“夫人,您就是太好性兒了,才會被府裡那幫拜高踩低的下人們欺負,侯爺,您可要為我們夫人做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