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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看著簡陋,但收拾得還算乾淨,就是院子裡一堆雜草看著礙眼。
蒼前一臉提防,警惕瞪她,“這些草可都是我種的,你休想動。”
愫愫攤攤手,無辜道:“我是這種人麼?”
蒼前目光認真,“看著像。”
愫愫笑了笑,沒再說什麼。隻是領著他去附近集市買了些菜回來,做了頓飯。兩人吃得安靜,也吃得乾淨,尤其是蒼前。吃完飯,對她的敵意似乎都少了幾分。
收拾完碗筷,他臉色軟了些許,語氣仍舊臭臭的,“這院子我是絕不會賣的,不過你可以住在這裡。”
蒼前想得簡單,他已經好久沒有吃過一頓飽飯了,如果他們各取所需,讓她住在這裡也無妨,畢竟這間院子大,他們一南一北,綽綽有餘。
“男女授受不親啊孩子。”愫愫坐在台階上,揪了根狗尾巴草百無聊賴轉著。
蒼前端著碗筷準備去刷碗,對她這話不知作何回答,隻憋出一句:“愛住不住。”
愫愫眼睛抬也未抬,狗尾巴揪揪往後一指,“走錯了,水槽在北邊。”
蒼前腳步一頓,皺著眉頭回頭,“你怎麼知道?”
“猜的。”她笑得很謙虛。
蒼前沒理她,翻了個白眼往就往院後頭走。刷完碗,見她還在原地一動不動坐著,嘴裡不知咕噥了句什麼,坐在她不遠的地方。
“你還沒說呢,你找我爹娘做什麼。彆說什麼拿什麼買院子當借口,現在都城的人都在南逃,你這借口隨便大街上扯過來一個人都不會信。”
愫愫哭笑不得。她本意的確是想要將這件院子給買下來,但他執意不買,她也不會強人所難。至於為何今日在此停留,也不過是想要給這孩子些好處,報答前世他爹娘的恩情罷了。再者,她到都城來是來殺人的,一旦事發,她自己雖能逃脫,但難免不會牽連於他。
“其實,我是你爹娘的故人。”前世的故人也算是故人。愫愫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道:“你爹娘當年給了我一筆錢財,讓我在他們身故之後交還於你。”
蒼前更不信了,一雙狼似的眼睛在她臉上掃來掃去,仿佛定要找出什麼破綻。
“那我爹娘叫什麼?”
愫愫不急不緩,“你爹姓蒼名齊,尤擅騎術,你娘名叫杜三娘,擅長紡織,你爹娘都是關內人,因你爹氣急之下殺了一名收稅的貪官而被迫南下都城,你還有一位……”
“行了行了。”蒼前打斷她,再說下去,非叫他將他們家祖宗十八代做的事都給說出來。
他又細細審視了一遍愫愫,還是不太相信,試探著問:“我爹娘當年可曾同你立過字據?”
愫愫不理解他此話何意,但她總不可能憑空給他造一個字據出來,便道:“未曾。”
“我就知道你騙我。”蒼前更氣了,立刻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就我爹那般摳搜的人,連親兄弟借錢都得立字據,偏不同你立?騙鬼呢!”他半個字都不要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