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找到證據？！”
“為什麼沒有辦法？！”
“你是怎麼確定的？嗯？！”
邵雨凝一步一步走到林文宣麵前，每走一步就拋出一個問題。
她聲音聽起來微微有些發抖，也能看得出正在拚命克製自己，不要當眾失態。
林文宣剛剛說的這些，就等於給了她希望，卻又立刻親手掐滅。
這對她來說，何其殘忍。
難道要她在明明找到殺害自己親妹妹的凶手的情況下，卻拿對方無可奈何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
“我確定！”
“雨凝，你要相信我，絕不會輕易說出這樣的話！”
林文宣深深歎了口氣，看起來相當無奈。
“大家也都知道，我從三年前就開始調查這個案子了，可以說，在座的各位恐怕沒人比我更了解這個案子了。”
“之所以這麼久的時間都沒有找到線索，是因為當年孟武偽造了最後那起案子，從而影響了整體方向。”
“在最後那起案子裡，被害人也是腹部被捅了一刀，而且是致命一擊，就連傷口都和之前發生的案子高度吻合。”
“再加上案發的時候也是一個下雨天的晚上，被害人腳上的鞋子同樣被凶手拿走了，更重要的是，這名被害人正是一名專業從事紅燈事業的女人。”
“這一切都對上了，隻能說，孟武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
是的，四一七連環案，除了邵雨凝的妹妹邵雨薇之外，其餘被害人全部都是從事紅燈事業的女人。
這六起命案不同於七宗罪連環案這樣隱秘的線索，所有相同之處都是一眼就能夠看出來的，因此，在當年才會並案處理。
無論讓誰來分析梳理，都會認為這幾起案子就是同一個凶手所為。
“所以，正是因為有這麼多相同點都能對應的上，當年負責調查的安定員才會把孟武所做的案子算進了四一七連環案裡麵。”
“更可惡的是，這個該死的孟武為了逃避嫌疑，還偏偏躲進牢裡避風頭，更是大大增加了破案的難度。”
“隻能說，當年這個凶手實在是太幸運了，孟武的騷操作讓他瀟灑了這麼多年。”
“而現在，金博遠所交代的真相，讓我們知道了真正的四一七連環案其實隻有前麵的五起。”
“既然煙霧彈已經被掃清，那麼對於我來說，經過了這麼多年的研究，要鎖定凶手並不是什麼難事。”
“至少，可以輕鬆鎖定重大嫌疑人。”
“隻是，現在擺在我們麵前的最大問題就變成了…”
“沒有證據！”
講到這裡，林文宣停了下來，他的眉頭一直皺著，看起來非常無奈。
“我推理出了凶手的殺人動機。”
“我也推理出了殺人手法。”
“甚至我還推理出了當年這個凶手為什麼會停手的原因。”
“但是！”
“我唯獨找不到證據！”
“三年時間，凶手有整整三年時間用來消滅掉一切罪證。”
林文宣看著在場的眾人，說道：“你們覺得還有什麼直接證據會被留下嗎？”
林文宣的提問讓大家都陷入了沉默，會議室內的氣氛變得更加凝重。
是啊，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不管是什麼證據，凶手都有充分的時間去消滅。
殺人凶器？
從第一起案子開始，就能確定凶器是一把刀。
但是這把刀不可能被留到現在的。
就算留到現在，那上麵也找到任何痕跡可以證明這就是在案發時被使用的。
有哪個凶手會傻到三年時間不去清洗殺人凶器上的血跡指紋？
不在場證明？
都過去這麼久了，所有可疑對象早就已經篩查過了。
目擊證人？
很遺憾，當年是一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