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緗緗一手捏著茶杯,另一手食指戳了夏竹額頭將人推遠了些:“並無。”
“慕容校尉那般殊色,公主難道一點都不喜?馬賽前一日我瞧蕭遠晴...”夏竹想了想:“也不光是蕭遠晴,好多女子都盯著慕容校尉錯不開眼神。”
“殊色?”緗緗扯了嘴角,眼中並無笑意:“你用詞卻是誇張。”
夏竹胳膊撐了腦袋,手指在臉上彈動,她盯著緗緗的桃花眼和那如小扇般的睫毛,視線就看到了她左眼角的那顆痣:“也是,公主美貌無雙,想來看旁人麵貌都不會覺著驚豔。隻是這男子與女子不同,公主可覺得誰好看些?”
“並無。”
“那公主心目中可有歡喜的男子性子?”
“並無。”
“公主與我同年,都沒想過親事嗎?”
“未曾想過。”
“那世家子弟,朝臣公子,就沒一個人能入公主眼啊?”
緗緗覺著夏竹前頭還羞澀,這會兒話開了頭倒什麼話都敢說了,想來在男女□□上也屬極容易被人哄騙都一類。且一旦上了心,怕是男子叫其做什麼,便做了什麼。
這般性子,選了蕭淩還好些,最起碼她二哥不會欺負她。
“如若可以,本宮寧願一生獨善其身。”緗緗晃了晃茶杯,看著茶葉浮沉:“男子卑劣,無人配得上本宮。”
夏竹咂舌,真不愧是安寧公主。隻有她說這話,不會讓人覺著是誇大其詞。
“可總要選駙馬的。”
“嗯。”
這些事兒說來沒意思,緗緗估摸著時候差不多,便準備走。臨了夏竹親手遞上茶葉,那眼神仿似告訴緗緗一定要幫她在宣王跟前說幾句好話。
回公主府的馬車上,緗緗看著那給蕭淩的異常隆重的錦盒,露了幾分嫌棄。
木荷瞧出來,笑道:“宣王俊秀,清朗肅肅,說話也有趣兒,惹得夏家姑娘傾心倒不稀奇。”
銀杏接話:“上回馬賽之後,奴婢可是聽說京中不少貴女都中意宣王呢。”
“那不是傾心咱們殿下的公子更多。”
緗緗聞言蹙眉,木荷看到做了個噤聲手勢,銀杏吐了個舌頭不敢再說。
待到臨行前一天,也就是五月十七這日,蕭淩不請自來,手上拿了個卷軸直接衝進了公主府。問得緗緗人在醉夢塢,也不等,直接就過了去。一進去將閒雜人等都給轟了出去,隻留了貼身服侍的人在身側,等坐定桌邊直接將自己的卷軸一攤。
醉夢塢內正提筆練著字的緗緗,對於風風火火跑來的蕭淩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安寧,你先彆寫了,你看看孤帶的東西可夠?”
緗緗掃了一眼那卷軸上的字眼,無可無不可道:“二哥這是要搬個兵器庫嗎?”
“北厲民風不若南朝,孤不多帶點心裡沒底。”
“你帶這許多侍衛許多兵器,怕才是引人耳目。”緗緗說著,挪動手腕直接在那卷軸上劃了個大大的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