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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淩一看緗緗這眼神,就知道這事兒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了。自己這妹妹少不得又將他和父王母後釘到一處去,心裡怕是失了望。
緗緗起身,看都沒看顧清梨,隻是衝著蕭淩道:“宣王和王妃今日特地設這百花宴來說這事兒,安寧再不知事情嚴重就是安寧愚鈍了。這事兒安寧應下,隻是以後倒也不必如此繞了彎子。省得教安寧以為不應就出不了你們宣王府。”
說罷轉身就走。
蕭淩要去追,顧清梨怒道:“你敢追試試。”
一時兩頭為難,猶豫半刻緗緗就已走遠。
待緗緗上了馬車,蕭淩才從府裡追來,可那馬車一點沒等他的意思,帶起些微塵土,揚長而去。
後連著三日蕭淩都去了公主府,可惜被拒之門外連大門都沒能進去。
算下來解藥隻夠十二日,緗緗當然不會讓顧清梨就這麼死了,她準備去趟宮裡問問母後可有了無方丈的消息。
還沒動作,知曉此事的木荷將緗緗攔了下來。
緗緗看著傷勢未好,臉還蒼白著跪在地上木荷蹙眉道:“你出來作甚?”
“回殿下,奴婢有一事瞞了殿下。”
木荷將蠱隱下,隻說了無方丈是駙馬尋來的,這事兒隻能求了駙馬。
緗緗思緒一過便知為何木荷沒說,點了點頭讓銀杏扶了木荷回去。她沒矯情,當即書了一封書信教默夭快馬加鞭送到姚石處。
五日後,藥沒送到,倒是來了個老婆子。
緗緗見老婆子苗疆打扮,就知道是個能耐的,趕緊將人送到了宣王府。
後來事情順利,可惜蕭淩再想進公主府幾乎難如登天。
直到三月末慕容沇和璟王蕭綏回京,蕭淩也沒能再見到緗緗的人。
同樣的,蕭綏也沒能見到。
可身為駙馬的慕容沇想見緗緗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沉迷到書樓裡,整日和阿紮娜待在一處學習胡語和異族曆史習俗的緗緗根本沒空搭理這些人。
她學得刻苦,慕容沇自然不好前去打擾,省得惹了她厭惡。
如此一來,公務完成暫無事務的慕容沇和本就是閒人的蕭淩又湊到了景春樓。
“你直接尋了我,也好過惹了安寧不快。”
“孤怎麼知道你有路子,況且那會兒你在姚石。”蕭淩夾了塊兒紅燒肉又沒胃口:“現在阿梨不理我,安寧也不理我,裡外不是人。”
“那毒可儘解了?”
蕭淩搖搖頭:“說是缺味藥材,還得尋,隻不過有法子就不怕尋不到。”
“那不就得了。”
蕭淩瞥向慕容沇:“你送來的這老婆婆,你可知她坑了孤多少銀子?”
“多少。”
蕭淩說出來手都在發抖:“十萬兩!整整十萬兩啊!”
慕容沇笑意不減,拇指磨了磨食指上的玉石戒指:“宣王家底原是如此厚,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