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這是有人故意給自己設的一個局呢?
趙崢猛然驚出一身冷汗來!
他可是記得,夏侯長娟和自己說過,臨江城裡這些賣酒的商戶,正做夢都想弄死自己這個搞出新酒的人來呢!
“主人?”趙閒看著主人忽然停下腳步,站在原地。
“去前邊找那些捕快過來抓人,我們是平民,沒有資格審問這縱火之人。”
“啊?”趙閒一愣,隨後似乎瞬間想明白了什麼,眼中閃過一抹懼色,認真點頭道:“我這就去!”
趙崢回到椅子上坐下,看著兩個渾身酒氣,滿臉通紅,興奮無比的捕快,跟著趙閒一頭紮進柴房內,把一個身材矮小,滿臉猥瑣的男子套上鎖鏈捉走!
臨走之前,這兩人還留下一句話:“這是行走的業績啊!以後遇到了,請一定記得找我們!”
趙崢眯著眼睛,“誰第一時間發現的,該賞!”
趙閒尷尬一笑,摸著後腦勺道:“二黑!”
“二黑?”趙崢奇怪道:“二黑不是因為上一次,大黑和小母狗在家裡柴房內快活,他蹲在牆角聽個響,一聽聽了整三天之後,整條狗都廢了嗎?”
“我也是看它狗生廢了,這才想著給二黑換一個環境,天仙醉這邊缺條狗,就給弄了過來後,卻沒想到第一天就立功了啊!”
“這可相當於是汪汪隊又立功了啊!”趙崢笑道:“晚些不忙的時候,讓人過去,把小母狗和大黑都帶過來。”
“這次,把二黑和小母狗關在柴房裡,讓大黑在門外聽個響,也讓大黑聽個整三天。”
趙閒聽著,頓時忍不住豎起大拇指來:“主人高明!”
經過這一頓刺激,大黑那還不發了狂的立功啊?
隻怕連家裡抓耗子的事情,都要管上了。
二黑呢,也算是大仇得報,往後也必定更加兢兢業業,立誌把狗生過得更加滋潤起來。
這這這……真的是連狗都內卷了起來啊!
“小意思!”趙崢起身,往大堂走去,直接上了二樓。
秦飛燕和夏侯長娟兩人正在說話,並且時不時地抿一口那玫瑰釀。
這東西的滋味,實在是太叫人忍不住了。
“趙公子!”夏侯飛燕鳳目中光彩流動:“恭喜了啊!”
“我這小小酒坊,於夏侯小姐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趙崢謙虛一笑,邊上的喬竹立刻走上前來,給趙崢倒酒,然後又給杯中剩下殘酒的秦飛燕和夏侯長娟兩人加上。
“行了,你下去告訴趙閒,讓他把牙膏和牙刷拿上台,推薦給酒客們看看,這邊不用你伺候著了。”趙崢揮了下手。
“是!主人!”喬竹微微欠身,立刻退了下去。
“來,我身為此間主人,敬兩位大小姐一杯!”趙崢含笑著舉杯。
“請!”夏侯長娟鳳目含笑。
秦飛燕則飄然大氣得多,單手拿起酒杯,含笑著仰頭一口就給乾了!
這讓邊上的秦飛燕和趙崢,也不得不跟著一口乾了。
“哇!這酒……真是夠味兒啊!”夏侯長娟感受著蒸餾烈酒上頭的感覺,有些飄忽忽的感覺。
趙崢含笑道:“夏侯小姐喜歡就好……”
“唐突了,趙公子,我看這天仙醉的左右兩幅對聯上寫的,似乎是兩句詩,而不是兩句對聯,不知你能否寫全了呢?”
忽而,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
趙崢回頭一看,自己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了兩個錦衣男子,年歲約莫四五十左右。
當然,這都不是最關鍵,最關鍵的是。
趙崢在這兩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絲如同秦飛燕身上的氣質。
這種氣質,叫人一旦感受到了,便會有種發自於內心的謹慎和畏懼,好似遇到了很危險的東西。
這是——官威!
秦飛燕是臨江城捕頭,經常前往附近村寨中斷案。
久而久之,身上自然就形成了這種叫人發自靈魂的畏懼威嚴。
但是,她並非能主宰彆人生死的大官,所以身上雖然有這種氣質,卻並非極其強烈。
可是,眼前這兩人,顯然已經刻意收斂。
可是,趙崢依舊在第一眼看到這兩人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這兩人身上的官威。
如此濃鬱的官威,又是在臨江城這樣的小地方。
尤其是,秦飛燕看向其中一人的眼神裡,竟然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來了小女兒的嬌態。
趙崢這會兒,那真是用腳趾頭想想,也能知道,來得這裡兩人會是誰了!
不過,這兩人又是微服而來,那其用意如何,趙崢心裡也是無比清楚,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傻乎乎地點破人家的真實身份。
趙崢隨即站起身來,拱手含笑道:“兩位尊客慧眼如炬,這確實是兩句詩,不過卻是在下偶然所作,並非有完整的詩篇,著實讓兩位大才見笑了!”
“沒有完整的詩句?”那先前率先開口問話的男子目中閃過一抹意外之色,似乎有些不相信。
這兩句詩,實在是太好了啊!
“哈哈,我便說了,這位小友創作這兩句詩,是為了迎合自己的酒坊天仙醉之名,你還不信,偏拉著我過來,詢問人家,現在信了吧?”
另外一人笑嗬嗬地說著,但眼睛卻不住地往趙崢身上瞟。
顯然,這位官爺也不行!
“不過,小友既然能寫出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這樣的詩句,足可見你之大才,絕不止步於此,何不嘗試將此詩完整續上呢?”
先前那人含笑說道。
趙崢心說,我續個雞毛啊!
李白寫的將進酒,裡邊用了不少典故……典故?
不過,貌似也不是不可以改一下,改成這個世界的典故啊!
既然是這樣……
兩位大佬喜歡微服出巡是吧?
那可真就對不住了!
小人有眼無珠,不識真大人!
“嘿嘿!”趙崢含笑道:“若兩位尊客能各自出資購買小店酒水千斤,照顧小店生意的話,那小可遵從兩位尊客之命,續上這首完整的詩與二位,也並非不可啊!”
此言一出,輪到金玉山和曹無傷兩人傻眼了!
這小子,怎麼這麼無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