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沒人進了詔獄帶著秘密走。(1 / 2)

一隻手顫顫為他擦去了臉上的淚,傅詔僵住,低頭看她。

她竟溫柔地衝著自己笑,都這個時候了,還能笑得出來。

看來死不了!

一時間又心疼又怨憤,意識到自己剛才不小心當著她的麵落了淚,好麵子的傅詔旋即繃起臉,躲開了她伸來的手。

似有意和她說話,不讓她睡,但說出來的話就不似方才那般好聽了。

“活該!誰讓你輕易行動!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就貿然去找文娘!”

“你如此蠢笨,能夠活到現在,也真是老天爺開恩!”

瑾瑤沒說話,傅詔又繼續罵她,“彆在我麵前裝死,說話!”

默了片刻,瑾瑤才張了張嘴。“謝謝你啊,傅大人。”

傅詔麵頰微微泛紅,然神色仍舊淩厲,他多倨傲一個人啊,幾日前這個女人,還把他一顆真心踐踏在腳底,他又怎會承認是特意趕來救她。

開口解釋道:“你死就死,我隻是怕我兒子沒娘!”

傅詔現在才覺得有兒子的好處。

他以前就想要個兒子,然後把瑾瑤拴在身邊,但哪知道這個女人比他還狠,為了逃走,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要。

莊子上秋實正哄著小公子睡覺,將把人哄睡,就看到趕來的張太醫,有些詫異。

聽到其解釋,是要待會兒給瑾瑤診治,頓時慌了手腳,但也隻轉瞬,便穩定了心神把小公子抱到了房間裡。

做好這一切,她準備好熱水,布帛以及張太醫藥用的工具,放在屋內便到了外麵去迎人。

心情焦急又忐忑,秋實想起在過去的一年裡,世子都是一人住在這宅子,庭中門口永遠都燃著一盞燈。

他總是說“她會回來的,留一盞燈給她,彆讓她找不到回家的路。”

到了莊子傅詔勒馬而停,動作迅速又小心。

他抱著人急促往屋裡去,一麵問秋實,“張太醫可來了。”

“屋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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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人送進了屋,安置榻上,張太醫便嫌他在這裡左問一句右問一句地囉嗦,將人轟出了外麵。

無奈傅詔隻能被關在外麵,簷下踱步。

不知過了多久,門才被從裡麵打開,開那一瞬傅詔就衝了進去。

榻上的人麵色慘白,像一朵殘豔的花,失去了往日的鮮活。

這張嬌俏的臉和豐盈的唇,曾在他身下婉轉低吟喚他晏燊,也曾氣得滿麵緋紅,怒罵他禽獸,可現在她隻能躺在這。

“世子箭頭已取,好在上麵沒毒,也未傷及心肺,止了血,再喝點藥劑調理靜養就好。”張太醫雙手呈著剛取出來的箭頭恭謹道。

傅詔拿過攥在手中,恰是雲痕已經將人押回了詔獄趕來。

傅詔把那取出來的斷箭扔給雲痕,丟下一句話,“撬開他們的嘴!”滿身戾氣抬步往外走。

二人上了馬,走到半路,雲痕吞吞吐吐,猶豫了半晌才說“主子有件事很奇怪。”

傅詔沒心思沒理他,雲痕才繼續說,“瑾瑤姑娘是偷偷去找的文娘,她事先應知相府有咱們的人,可今日出門是大張旗鼓從正門走的。”

意思再明顯不過。

若是瑾瑤真想偷偷找文娘,不想讓傅詔知道,那應從偏門走或者喬裝打扮,不讓相府的眼線發現。

然大張旗鼓從正門走,就像是在告訴傅詔她的意圖。

以至於讓雲痕不得不懷疑,此次中埋伏是否也在瑾瑤的計算之內,就連帶著她胸口中的那支箭都疑點重重。

顯然傅詔滿心滿眼都掛念著瑾瑤,以往心思縝密的他,早把這點給忽略了。

再加上那時她柔柔弱弱地喚他晏燊,哪裡受得了她這般喚他。

簡直一顆心都被這個女子攥牢。

哪裡還能想到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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