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榮耀秋菊,華貿春鬆。
靜若鬆生空穀,神似月射寒江。
腮凝新荔,鼻膩鵝脂。
輕微的喘息之間,帶起鵝頸間一抹紅暈,又俏又嗔,竟是令得鐘長生有了片刻失神。
“機會!”
陶夭夭此時並未去收起那散落的麵紗。
澄澈的眼底掠過一抹狡黠之色,明顯是故意為之。
鐘長生的反應也極快,意識到了露出了破綻之後,立時便收招回救。
“嗬嗬,來不及了!”
少女嬌俏的笑聲在鐘長生耳畔響起。
陶夭夭此時已是抓住機會,化掌為拳,裹挾著【冷月真意】,精準的砸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雖並未想傷了鐘長生性命,收斂了幾分力道,但想到鐘長生之前對自己的態度,卻也打定主意,要給鐘長生一個小小的教訓。
隻是讓她沒想到的是……
“呃啊!”
伴隨著一道吃痛的悶哼,陶夭夭的身形踉蹌的後退了幾步,急忙用出身法才勉強穩住了身形。
抬手一看,指骨的骨節之上,已然多出了數道紅印,火辣辣的疼。
陶夭夭原想製造機會,逼出鐘長生的底牌。
卻不曾想,鐘長生非但沒有用出什麼底牌,反倒乾脆放棄了抵抗,任憑她那一拳砸在了自己的胸口之上。
更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鐘長生的肉身,竟是如此的強橫!
簡直比專修肉身的武道金丹強者還要離譜!
“嗬嗬!”
此間,鐘長生站在牢房中央,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怎麼樣,還打嗎?”
少女氣鼓鼓的瞪了鐘長生一眼,又看了看自己那發紅的小手,一臉鬱悶的坐在了乾草堆之上。
羞惱的神情煞是可愛。
“不打了!”
“你這壞家夥,難道是星隕沉銀澆築的嗎?怎麼能這麼硬?”
鐘長生挑眉,故意調笑道:“我身上還有更硬的地方,你要試一試嗎?”
到底是合歡天宗出來的弟子,尋常女子都會感到羞惱,想要避諱的話題,陶夭夭聽了卻隻是目光一閃。
旋即,她竟是微微低首,擺弄起額前一縷青絲,做小女兒嬌羞態,說道:
“好啊!”
陶夭夭氣質本是十分清冷,此時竟做出這種嬌羞態,哪怕是鐘長生,此時竟也是有些頂不住。
“媽的,紅顏禍水,脂粉陷阱!”
眼見鐘長生罵罵咧咧的逃離了天字一號牢房,陶夭夭的唇角微微上揚。
“嗬嗬,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望著鐘長生倉皇逃離的背影,陶夭夭的眼底閃過了一絲異色。
“壞家夥,你身上究竟還藏了多少秘密?”
……
離了天字一號牢房,鐘長生便徑直回到了鎮獄樓之中。
這幾日,其餘幾位典獄長接連離開天獄,到外麵去紓解體內鬱積的煞氣,
鐘長生也不得不擔起了典獄長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