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除了日常的巡查之外,還會利用法界內的隱匿之力,包裹著一縷元神,掃過天獄前三重,確保沒有彆有用心之人蒙混進來。
“大人!”
書房之外,一位獄典抱著一大堆老舊的書籍從外麵走了進來。
“您要的書,都在這裡了!”
“嗯。”鐘長生微微頷首。
待那獄典離開,鐘長生便將那些書籍一一翻開,一目十行。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他收起這些老舊的典籍,眼底掠過一抹失望。
“哎,典獄長的權限還是有些低了。”
鐘長生自語道:“這天獄前三重的藏書,記載的最多是一些九州上的奇聞軼事,根本涉及不到那些最核心的內容。”
自從那一晚,在青明山的山穀之中,聽到了關於飛升地和飛升路的情報之後,鐘長生就一直都十分在意。
隻可惜,自己典獄長權限之內,能夠翻閱的書籍之中,都沒有關於飛升之地的半點記載。
鐘長生也曾經在範永年身邊旁敲側擊的問了幾次。
但,範永年終究也隻是一位大宗師而已。
雖然鐘長生看得出來,他比起尋常的大宗師,知道的東西要多不少。
但是,飛升之地這等涉及到九州大陸最為核心的秘密,那位麵冷心善的老人也是聞所未聞。
“要不要找個機會問問她?”
鐘長生想來想去,整個天獄前三重之中,最有可能接觸到飛升之地秘密的人,大概就真的隻有那位被關在天字一號牢房之中的合歡聖女了。
隻是,一想到那個女人今日的表現,鐘長生就忍不住有些頭疼。
聰明如他,又何嘗看不出來那陶夭夭是在變著法的試探自己。
隻是對方此時的身份頗為敏感,甚至可能還牽扯到帝宮中的那位。
與這個女人走的太近,總歸是個麻煩。
可是,飛升之地的存在,關乎到難以想象的因果值。
即便是鐘長生,也不由得的心癢難耐。
一日不能知曉內情,他的心情便一日無法得到平複。
翌日,鐘長生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再次提著食盒,來到了天字一號的牢房之外。
“嗯?”
尋常時候,隻要鐘長生來到這邊,陶夭夭便會馬上停止修煉,來到他的身邊。
可是這一次,她約莫是修行到了某個緊要的關頭。
鐘長生已經打開了牢房,那絕美少女卻依舊緊閉雙眼,盤膝坐在乾草堆之上,安靜的修煉著。
心知修行之時不宜打擾,鐘長生也不開口說話,就那麼定定的站在不遠處,算是為她護法。
合歡天宗和神朝之間畢竟有那麼些牽扯。
若是這個女人在天獄三重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日後也不好交代。
而此時的陶夭夭的確已經修煉到了關鍵的時刻。
她的修為達到武道金丹九重巔峰已經有一段時日,已是初步具備了衝擊元神境的條件。
這幾日在牢房之中和鐘長生交手,多多少少也有了一番領悟,便開始嘗試著在牢房之中突破元神境。
天獄對旁的那些犯人來說,無疑是人間地獄,待在這裡,每一日都是生不如死,想要在這裡突破境界,簡直是天方夜譚。
但是對於身份頗為特殊的陶夭夭而言,這天獄三重不啻於是萬象城中少數幾個近乎絕對安全的地方。
在這裡衝擊元神境,根本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隻要大周帝宮中那一位恩寵不衰,合歡天宗的聖女,在大周便多少算是沾了點皇親國戚的身份。
一日之間功行九轉,九九八十一次完成大周天。
少女的額角已有汗水淌落,距離最後的突破,似乎也隻有一步之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