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大哥,我跟你一起回京城好不好?”珠珠舍不得冷見山,更害怕同定陽侯待在同一個地方。
新婚之夜過後,定陽侯雖說再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但珠珠還是怕極了對方。那種懼怕和與生俱來的恨意已經滲透到了珠珠骨子裡,她無法想象同對方兩人待在這樣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會是個什麼情形。
“京城現在正是水深火熱之時,淮南王同聖上鬥的不可開交。聖上雖用侯爺,但也防著侯爺,淮南王更是將侯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我是侯爺的心腹,也早就進入了淮南王的視線。我一旦現身,淮南王定會緊盯著我不放。所以珠珠,你真的不能跟我一起去京城。”
冷見山神色認真:“淮南王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他做事不擇手段,我真的怕他會傷到你。”
冷見山說的珠珠不是不能理解。
但……
“可這山穀裡麵的人太少了,同侯爺一起,我怕!”珠珠咬唇,小臉楚楚可憐。
這裡是定陽侯找到秘密退路,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除了幾人,也就隻有幾個伺候的啞仆。
“侯爺本性深沉性子涼薄,對於自己不在意的,他是不會理會的。”冷見山理解珠珠對於定陽侯的懼怕。畢竟,若不是他開口討要珠珠,隻怕珠珠真的會跟被侯爺杖斃的那些人一樣。
“所以你隻要照顧好自己和孩子就好,就跟平時在家一樣,我會很快回來的,好不好?”
事情已經沒有回旋的餘地,而更多的擔憂珠珠也無法對對方言說。
她隻能心事重重的應下了。
就像冷見山說的那樣,珠珠隻待在房間中,最多隻在房外的小庭院中走一走。
就在這天。
珠珠正在庭院放風,定陽侯突然推著輪椅過來了。
“侯爺。”看到對方珠珠一驚,連忙起身行禮。
“不必多禮。”定陽侯雖然暫時雙目失明,但他卻仿佛本能的知道珠珠的動作,看得到珠珠的身影。
黝黑的雙眸落在珠珠身上,語氣低沉清冽:“這幾天你住在這裡可有什麼不便之處?”
“多謝侯爺關心,這裡很好。”珠珠心頭一窒,隻想快點離開這裡,離開對方的視線。
定陽侯是習武之人,尤其是此時雙目暫時失明,就更是對周圍聲音越發敏感。
聽出了珠珠呼吸紊亂,定陽侯開口:“你在害怕我?”
“……”
“沒,沒有。我,我如何會怕侯爺,我隻是身體不舒服。”珠珠自然不能承認。
“是嗎?”定陽侯操控輪椅上前。
對方緩緩逼近,珠珠下意識想要躲回屋子裡,但雙腳卻仿佛被定住了似的,沒辦法挪動一步。
直到對方骨節修長的大手抓住珠珠小手,珠珠才仿佛如夢初醒。
“侯爺!”珠珠身體一顫,下意識就想要後退。
“我隻是想為你把脈。”定陽侯抬頭,露出了一個無害的笑容。
哪怕再害怕對方,珠珠也不得不承認對方容顏清俊無雙。尤其是對方此時身體受傷,隻能坐在輪椅上行動,難得的病弱更是最大化的削弱了本身自帶的攻擊性。
但珠珠卻沒有被對方這一副樣子迷惑,她隻覺得更不適了。
“侯爺您不是大夫,如何能為我把脈。而且,我,我現在又好了。”珠珠語無倫次。
“真的嗎?你沒有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