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珠珠心頭一突。
她趕忙將披風撿起來,疊好放在一旁。
“我不是故意的。”珠珠咬唇,她心慌氣短。
行了行禮,珠珠也顧不得定陽侯會不會問責,腳步淩亂的從定陽侯身前經過,離開了這裡。
看著珠珠慌亂遠走的背影,定陽侯心頭越發不順。
回到自己的住處,珠珠才鬆了一口氣。
也是這時,她才感覺到自己身體上的不對勁。
她小手下意識落在自己的紅唇上,隻是輕碰了一下,就疼得嘶的一聲。
“……”
珠珠拿起銅鏡。
鏡子中的女子唇色紅的不正常,甚至還有微微的浮腫。
珠珠不是傻子,她同冷見山做了這麼久的夫妻,瞬間就意識到了什麼。
咣當一聲,銅鏡掉到了地上。
這一刻,珠珠後知後覺的感受到了唇舌中不屬於她的另一股氣息。
同之前披在她身上的披風同出一源。
珠珠小臉煞白。
“嘔!”珠珠不由自主的捂著胸口乾嘔了起來。
一下一下,就仿佛要將身體中的苦水全部吐出來似的。
珠珠邊哭邊吐。
“我就讓你這麼不能忍受,讓你這麼惡心嗎?”陰惻惻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
珠珠抬頭看向門外,是跟來的定陽侯。
定陽侯操控輪椅上前,他一點也不嫌棄珠珠現在的狼狽。甚至還能從容的取過珠珠身上的手帕,輕柔的幫珠珠擦拭嘴角。
“彆碰我。”啪的一聲,珠珠一巴掌揮在定陽侯臉上。
場麵瞬間一窒。
珠珠頭腦也一片空白。
看著眼前仿佛風雨欲來的男子,絲絲縷縷的懼意包裹住了珠珠的心房。
珠珠仿佛再一次看到了命運線中那個親手處死自己的劊子手。
死亡的震懾籠罩住了珠珠,珠珠牙齒顫抖,身體應激的抖動,“彆,彆殺我。”
珠珠怕成這個樣子顯然不正常。
定陽侯醞釀的怒火也瞬間熄滅,“你怎麼了?”
“彆殺我,我不想死,彆殺我。”珠珠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沒有絲毫回應。
她雙手抱頭,哭的聲嘶力竭:“疼,好疼!彆打我,彆打我,好疼!”
“珠珠!珠珠!”定陽侯急得直接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他身體晃蕩了一下,重重的跪在了地上。但他顧不上自己身體上的痛楚,他心疼的將珠珠抱進了懷中。
“沒人打你,沒人打你珠珠。彆怕!彆怕!”定陽侯心疼的心都快要碎了。
“來人,將張大夫找過來,快!”定陽侯對著屋外大吼。
……
床前,張大夫一臉凝重的為珠珠把脈。
此時珠珠已經筋疲力竭的陷入了昏迷。
“她到底怎麼了?”定陽侯的視線一瞬不瞬的落在床上的女子身上。
“憂懼過重。”張大夫開口。
“憂懼過重!”定陽侯苦笑。
他大手落在了女子蒼白精致的小臉上:“你就真的怕厭我到這個地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