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們能成為師父的弟子,何其有幸。
謝承璽很快便集結兵力災後重建,漸漸也能恢複往日的秩序。隻是……
家家戶戶都掛著白幡,家家戶戶都在辦喪事,哭聲三日未絕。
沉霜在凡間四處奔波,時不時歎氣:“我都沒和始神說上話,我還未告訴她,我是神衛族人呢。啊,好後悔好後悔,我應該大著膽子告訴她的……”
沉舟瞥她一眼:“你見到始神臉頰通紅,我都怕你激動的倒下去。”
沉霜尷尬的撓頭。
燦燦穿著一身素衣,眼眶微紅:“沉霜姐姐,我大伯去世,姑姑估摸著要回家。你可要來我家?”
沉霜猶豫一瞬,然後搖頭:“罷了,這幾日凡間事務繁忙,我待忙完再來。”主要是,她還想蹲點,看能不能蹲到始神。
燦燦點頭應下,這才轉身回府。
陸家大門外四處掛著喪幡,凡間家家戶戶都在忙碌,但不少人放下家事,來府中吊唁。
一身白衣白裙頭上戴著白花的周舒窈,跪在靈堂前,雙眸孤寂,隻呆滯的給來人叩拜。
“周姑娘,您快起來吧。硯書他……如何值得你這般?”許時芸心痛如刀割,想要將周舒窈扶起來。
周舒窈喉嚨早已沙啞:“便讓我,以夫妻之禮送硯書離開吧。求您了……娘。”
許時芸身形一僵,握著周舒窈的手,大滴大滴眼淚滾落在她手背。
“你是個好孩子……你是個好孩子啊!”是硯書,耽誤了你。
周舒窈溫柔又堅定地搖頭:“他沒有耽誤我。”年少時遇見的人驚豔了餘生,她這輩子,眼裡心裡再容不下任何人。
她始終記得。
他那一句,若平安度過此劫,你未嫁,我未娶,便親自迎你過門。
有此一句,足夠了。
她這一生,足夠了。
善善赤著臂膀,身上背著荊條,每一根刺紮進肌膚,猩紅的血滴順著落下,善善跪在陸硯書靈堂。
“大哥,你打死我吧。”
“都是善善的錯,是善善罪該萬死。最該死的是善善!!是善善一意孤行,是善善不計後果,善善本就不該活著。”善善眼睛微紅,聲音輕輕哽咽著,一巴掌一巴掌往自己臉上抽。
轉瞬間,臉頰青腫。
“大哥那般好的人,卻被善善所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