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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瑤微微闔目,唇角勾起一個譏諷的弧度。
楊睿氣極,抬手將她翻了過來,掐住她的臉頰,逼著她睜開眼睛看向自己。
“為何不說話?”
林思瑤被迫後腰彎折抵著桌角,雙手被牢牢箍在頭頂,難受至極,雙腿踢踏,在楊睿的青衫上留下許多足印。
楊睿眸間閃過一絲不悅,向前一步,用膝蓋頂住她亂動的腿腳。
“有何可說?”林思瑤掙紮不脫,隻好放棄,冷冷看著他道:“既然你早就識破我的想法,為何不早些與我發難,何必等到今日,又何必非向我討要說法?”
楊睿一窒,仿佛被看穿心事般,原本與她直視的雙目難堪地撇開,緊蹙的眉間閃過懊惱與尷尬。
半晌,楊睿側目注視著地麵,嘴中生硬道:“不論如何,你今日與我一同離開龍躍峽。”
楊睿的手掌鐵箍一般,束縛著林思瑤的手腕,勒出兩道腫脹紅痕,林思瑤痛癢交加,而且楊睿與她距離太近,甚至在他說話動作間,能感受到楊睿寬厚胸腔內的微微震動。
林思瑤心中湧動出一陣厭惡與煩悶,果斷拒絕道:“你既然來去自如,想走便走吧,我不攔你便是,休想脅迫我與你一起。”
隻是楊睿用的並不是與她商量的口吻,他也並沒想聽取林思瑤的意見。
林思瑤又氣又惱,“你帶我去哪?這次又要用什麼刑罰,拶指?藤棍還是再來一次水牢之刑?”
她竟這般揣測自己。
楊睿怒極反笑,也不解釋,陰惻惻道:“既然你想受刑,我就滿足你,到時各種刑具輪流在你身上施加一遍,看你還嘴硬嗎?”
說罷,楊睿提起林思瑤手腕,便要將她強行帶離。
林思瑤決然不肯,驚懼交加之下便失聲痛罵道:“我已說了我不去,你難道聽不懂我的話嗎?你還真是傲慢自大,還當作自己是世子爺嗎?能不能醒一醒?楊王府早已被朝廷滅了,樹倒猢猻散,你如今也隻是個逃犯而已!憑什麼將我視作你府上的丫鬟奴仆呼來喝去?”
楊睿手上動作一滯,周身戾氣四溢,指節“哢哢”作響。
“閉嘴!”
血淋淋的傷疤被林思瑤親口揭開,楊睿努力克製著不去掐死她,可偏偏林思瑤又在他高盛的怒火之中添了最後一支柴,“當日在你昏迷之中,我便應該將你推下馬車,讓你被路過的車輪碾成肉泥。”
楊睿俊朗的眉眼幾近扭曲,他忽地抬手,林思瑤隨之昂首,露出柔弱白皙的脖頸,她既然敢說,就不怕死在他手上,比之日後受到無窮無儘的磋磨,不如讓他賞自己一個痛快。
不想,楊睿盛怒之下,卻仍略過她的要害,用力地捂住了她的嘴,止住了林思瑤那些尖銳刺耳的話語。
隻是這一番克製,楊睿已用儘全力。
他不希望林思瑤再說什麼惹怒自己的話來,神情冷肅地用另一隻手摸到她後腦。
林思瑤汗毛豎起,想起上次在酒樓之中的遭遇。
心中明白楊睿這是失去了耐心要故技重施,將她掐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