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如此情形,林思瑤也為二皇子捏一把汗。
因為林思瑤穿來之後,繼承了原主的大部分記憶,知曉二皇子生母乃是皇後曾經的母家婢女,被皇帝醉酒後寵幸,幸運誕下龍子。
隻是皇帝嫌棄婢女出身卑微,而二皇子又長相過於端麗秀美,從沒有正眼看過他們母子二人。
甚至在二皇子生母離奇病逝後也不聞不問,還將年幼的二皇子丟進了一處偏遠冷寂的宮殿之中生活。
不知二皇子付出多少血汗,才走到今天這一步。
若是林思瑤麵對這樣的任務,以她率性無邪的個性,早已死上了幾百回了。
思及此,林思瑤目光之中不由自主地透露出憐惜與同情的神色。
二皇子卻是跳起來道:“喂喂喂!你這個憐憫的眼神怎麼回事?不應該是欽佩我嗎?”
二皇子灑脫無羈的本性著實讓林思瑤佩服,畢竟他在人前可是秉著皇家禮儀,一言一行都謹守合規,端肅沉靜。
做戲做到這種地步,也著實難為他了。
二皇子氣咻咻地坐回寬闊的軟榻上,撚起一顆青提扔到嘴裡,用力嚼了嚼咽下,忽然又笑出聲,斜睨著林思瑤道:“不過我很快就要回家去了,就等下月六弟的太子冠冕禮了,羨慕不?”
二皇子天生長了個豔麗的尖下頦,一雙含情的桃花眼投來一瞥,莫名有些俏皮。
“恭喜恭喜!”林思瑤由衷地祝賀他,想到二皇子隱瞞身份,差遣登喜在她的鋪子裡訂購了不少的糕點,也是加速了她的回家進程,於是又補充道:“也感謝你連日去鋪子裡采購商品,我的任務不出幾月也能達成了。”
“說實話,就算我不插手,在蔚懷晟的名聲之下,你那間鋪子也不愁主顧光臨。”二皇子不知想到了什麼,又神秘兮兮地探頭過來問她道:“蔚懷晟那人你彆看他對誰都溫聲細語的,其實啊,他麵熱心冷,拂開表麵的細雪,內裡可都是千年的寒冰,誰都捂不暖。你怎麼這麼大本事,竟能扒住了他這個大靠山?”
林思瑤雙手交叉,否決道:“停停停!我何時扒住了他,那是他給我的補償,當初在龍躍峽,若不是為了他,我也不會被楊睿擄走好生一頓折磨。”
現如今,她的左手掌傷處每逢陰雨天還刺痛連連呢!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可損之。
就算蔚懷晟盤下店鋪送與她又能如何?
他欠她的還多呢!隻是林思瑤不想追究而已。
“是嗎?”二皇子摸了摸下巴,目光遊弋道:“可是我聽說是你死皮賴臉想讓他娶你進門,但是蔚懷晟與莊氏嫡女早有婚約,不得已便拒絕了你,那鋪子就是對於此事的補償。”
“呸呸呸!”林思瑤極力撇清兩人關係,“哪個人捏造出的謠言,我和蔚懷晟半分關係也沒有,什麼叫我死皮賴臉要嫁進去,他要娶我我還不點頭呢!”
“行行行。”二皇子困倦地打了個哈欠,又十分隨意地伸了個懶腰,支著下頜道:“我讓登喜帶你找個空處先住著?離太子冠冕禮也沒幾日了,反正你與六弟也相熟,到時你等禮成再離開也不遲。”
林思瑤委婉拒絕道:“清江鎮的鋪子離不開掌櫃主事,我還是得先回去。”
二皇子顯然不大相信,濃眉一挑,卻是賞了麵子沒再追問,“罷了,那就先讓登喜送你出宮。”
清江鎮的鋪子離了誰都不行,除了她這個掌櫃的。
畢竟林思瑤頂多算是技術顧問,便是十天半月不回去,鋪子裡也能被夥計們打理得井井有條。
她一口回絕的原因還是歸結於蔚懷晟。
太子冠冕禮當日那麼大的陣仗,蔚懷晟作為頭一號功臣,必定會到場。
而林思瑤自上次的無聲告彆之後,堅定了決心,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