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東西,目前隻有極少數他看中的心腹臣子才知道,就連研究的場地,都是找了極其隱蔽的場所秘密研究的,在沒有做出成績之前,他還不想把這個消息公之於眾。
顯然那幾個心腹重臣也想到了火器這個大殺器,他們本欲跟著一起勸阻的腳步往後退了退,眸子閃爍個不停,心裡不時天人交戰。
到底是放任陛下胡來,還是仗著有神兵利器,索性一把子將窟窿捅得更大些?
想了想,覺得此舉雖然有失仁義,但若是能借此除去一個在周邊盤踞的虎視眈眈的小國,好像,也未嘗不可。
至於說列國聯合起來,開什麼玩笑,就那群烏合之眾,軍隊的人數加起來還不足十萬,武器不是棍子就是石頭,要怎麼跟即將全軍配對精鋼好鐵的大黎軍隊打。
周顯滿臉憤慨,做出一副義正嚴詞的模樣:“那幾個外族人在我大黎境內胡作非為,真當沒有王法了嗎?朕是天子,萬萬黎民皆是朕的子民,子民受了委屈,被外族人欺辱,朕有什麼道理不替他們出頭?若連這點都做不到,朕這個皇帝不當也罷。”
“既然暮王不管他的百姓,朕來替他管,不僅要管,還要王室所有人都過來好好學習該有的規章製度,什麼時候學好了,什麼時候再回去。”
百官被這番大義凜然的話噎得啞口無言,反駁吧,他說的每句都踩在大義上,好像真讓他彆這麼做,就是不顧及百姓,由著百姓被外族人欺負。
不反駁吧......你明知道他說的不過是冠冕堂皇的場麵話,根本當不得準,西北邊境上的百姓被屠戮了一茬又一茬的時候,怎麼不見他這麼憤怒過。
但是真的任由皇帝乾出這等毫不顧臉麵道義的事,他們心裡實在憋得慌。
好半晌,一個老臣才無奈問道:“敢問陛下,欲將暮島王室眾人扣留多久?”
周顯挑眉:“自然是把大黎所有律例條文全都熟讀背誦下來,朕派人考驗之後,才能放他們回去。”
這......你還不如明擺著說,就沒想讓人家回去。
身位異族人,學習一門新的語言談何容易,背誦的東西還是最晦澀難懂的律例條文,就是本國的學子,沒個三五年,也彆想全文都背下來,而且,你還要派人考驗?!
什麼樣的標準才行,是不是都由你說了算,人家背得好不好,也不過是你一句話的事。
知道皇帝是什麼性子,定下來的事,十匹馬都拉不回來,擺明了今天隻是通知他們一聲,沒想著跟他們商量,眾臣也就歇了繼續勸阻的心思。
說到底,這也不過是他國的事,並沒有牽扯到自身,他們能幫著說幾句話,已經是十世修來的大善人了,簡直從頭到腳都散發著人性的光輝。
又一老臣猶不死心地開口:“陛下,那兩人也不過是偷盜了些食物,打傷了幾個村民,如何就到這地步啊!”
周顯重重冷哼一聲:“何至於此?村民好心給他們吃食,他們卻恩將仇報,將人殺了不說,還將屍體丟棄在海裡,更是將死者的屋子一把火燒得精光。此等惡劣的行徑,難道還不夠讓暮島王室過來賠罪?”
老臣目瞪口呆地看著他:“殺人越貨,棄屍燒屋?這、這從何說起啊?臣從未聽說還有這等......”
周顯深深一笑:“朕說有,它就有。”
散了朝,眾臣唉聲歎氣地向外走去,周顯留了鄭豫去書房議事。
“陛下此舉確有魯莽之嫌。”他歎了口氣,“新遠那裡,也定會將大黎視為洪水猛獸,往後再想做些什麼,怕是不方便了。”
周顯哈哈一笑,看起來毫不在意:“小小新遠,不出十年,朕定親自率領大兵,將此地夷為平地。”
鄭豫神色微動,想想正在緊鑼密鼓研究的火器,還有平爐冶煉,蒸汽機,以及再也不會缺的糧食,這樣一句本該是狂妄至極的話,他竟覺得陛下說得還是太保守了。
或許,連十年都用不到。
隻是......
鄭豫無奈道:“若是天下非議四起,陛下可想好了怎麼應對?”
周顯道:“朕若是個會將世人非議看得那麼重的人,當時就不會起兵造反了。華國有句話深得朕心,槍杆子裡麵出政權,隻要我大黎變得越來越強大,自不畏一切魑魅魍魎。鄭卿等著瞧就是了,現在避我們如洪水猛獸,聯合列國指責朕絕情寡義不仁不義的人,真到了那時,跪的姿勢比誰都標準,他們不僅不能遠遠躲開,還得上趕著討好朕,侍奉朕,這樣真切抓在手裡的霸權,難道不比靠著仁義道德維係的從屬關係更穩定,更叫人舒爽嗎?”
鄭豫默默想了想周顯說的那個畫麵,不得不承認,好像,是挺爽的。
作者有話要說:就......不要吵架啊,討論情節什麼都可以,說我寫得爛打負分這些都沒關係,但是不要上升到人身攻擊和相互謾罵哈,要是看到了我肯定會刪的,感謝配合,感謝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