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我要吃。”木子嚷嚷道。
“我也要吃。”
“我也餓了。”
沈問津:……
於是三分鐘後,木子、費列萊、小新一人捧了一大碗麵,熱熱鬨鬨上了餐桌。
老度不在,向之接替了他的位置,扛著相機廚房客廳兩頭跑,一麵跑一麵配畫外音:“齊哥津渡開小灶,被我們抓住了。他倆背叛了我們,罰他倆洗碗。”
沈問津站在灶台前,滿頭黑線地煮著麵——原來煮好的那鍋被木子費列萊小新瓜分了,正在重新煮——一抬眼對上了向之的鏡頭,皮笑肉不笑地哼了兩下。
“喲,這位帥哥似乎不太開心。”向之端著相機,險些懟到了沈問津臉上,“采訪一下,是有什麼心事嗎?”
沈問津:……
沒事,就是從吃麵的帥哥變成了煮麵的師傅,還肩負刷碗刷鍋的任務。
沈問津衝著鏡頭,聲線毫無起伏地說:“沒有心事,我在反思自己吃獨食的行為,並感謝大家給我這次做飯洗碗,鍛煉自我的機會。”
隨即他便聽見齊客在後邊輕輕“哼”了一聲,很難評價是在笑還是在嘲諷。
沈問津登時把臉扭過去,覷著眼,低聲說:
“你笑屁。要不是你非拉我吃夜宵,要不是你煮湯煮這麼香,他們能醒?原本隻用洗兩個碗,這下變成了六個碗。”
齊客微微垂下頭,覷眼看著跟前倒打一耙的人,喉結輕輕滾動,“嗯”了一下。
沈問津:“?你嗯什麼?”
“怪我。”齊客說,“所以碗我來洗。”
沈問津理所當然地以為齊客在搞節目效果,於是吃完飯,自覺收拾碗筷溜到了廚房,卻見齊客已經站在廚房裡,戴上了手套,打開了水龍頭。
見自己走進來,他便低聲說:“隻有一雙。”
沈問津知道他在說:隻有一雙手套。
沈問津確實不想光著手沾油汙和洗潔精。
他“噢”了一下,片刻後忽地抬起手,把汩汩流著水的水龍頭“啪”地一下關上了。
“你逗我呢。”沈問津笑道,“之前我剛來時吃的那頓午飯,吃完你和向之一塊兒收拾的,不是一人一雙手套的?”
齊客眨了下眼,沉默三秒,說:“那雙破了。”
“那你這雙給我。”沈問津攥上了手套的那圈厚實的邊,“上回你洗的碗,這回當然應該是我洗。”
齊客把手往旁邊挪,沈問津死死抓著手套邊不鬆,倆人相互瞪了有半分鐘,齊客終於敗下陣來——
俯身打開櫃子,掏出了另一雙手套。
沈問津:……
沈問津且不穿,抓著那雙從櫃子裡出來的手套遞到齊客麵前,問:“隻有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