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回太一一趟。
出了這麼大的事,司銜這個大師兄都遭人暗算,更不用說彆人了,恐怕現在前山的九蓮早已烏煙瘴氣。
這次沒有司銜,她獨自爬了幾千級台階,頂著烈日上了雲霧山。
前山練武台。
幾個九蓮的弟子被綁在台上,他們身上有著大大小小的傷口,俱是狼狽不堪,周圍圍著一圈人,害怕地看著台中央。
許舒拿著戒鞭,時不時在手裡敲兩下,在他們麵前踱步,一被綁的弟子衝他大吼,他直接運起內力,狠狠地甩在那人身上。
“啪!”
一聲響亮的鞭響,那弟子瞬間痛苦一喊,臉上瞬間出現一道長長的紅痕。
竹清世認識那人,他是司銜師弟呂言,想來也是為師兄和師父抱不平,惹急了許舒。
既是那人徒弟,許舒留到現在,隻是為了殺雞儆猴,將司銜師父最後一絲威望徹底擊垮,徹底掌控九蓮一脈。
見時候差不多,許舒抬起手中鴛鴦子午鉞,抬手一劃,就要削掉那呂言的頭顱。
“當!”
下一刻,竹清世出現在了呂言麵前,右手握劍,左手抵著劍柄,不偏不倚地接下這一擊。
待許舒看清竹清世後,歪嘴一笑,湊近竹清世,瞪眼盯著她:“星相大人,您這是想擋我清理門戶啊?”
他代表皇上的意誌,竹清世同為朝堂中人,又是星象一脈的,怎麼說今天都應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她湊什麼熱鬨?
“清理門戶啊,那先清理您吧,我看您挺像垃圾的。”竹清世勾起邊嘴角嘲諷一笑,挺直後背,手中劍呈防禦狀護在身前,不後退半步。
昨晚她就開了星盤卜了一卦,結果發現竟然是許舒動的手,今日麵對他,自是沒有好態度。
許舒不明白竹清世為何盛氣淩人,他又沒有惹她。
他如今剛投靠雲皇,作為江湖出身,他自是不敢與竹清世作對,於是他盯了片刻,忽地大笑。
“哈哈哈哈星相想保這人,自然可以,那此人便送您了,慢走不送。”
“彆笑了,怪尷尬的。”
竹清世一劍挑開呂言身上的繩索,絲毫沒有順著台階下的意思,她轉身依次釋放了幾人,偏過頭對他們說:“走,去山下等我。”
隨即轉頭,留自己一人麵對許舒。
許舒是江湖成名多年的長者,論武力,她自會落敗,毫無懸念。
許舒十分氣憤地冷哼一聲,就算他不在朝廷,也是剛立了功,掌握了一半太一,更何況竹清世過幾天就要嫁給太子,雲皇必定會選擇他。
“想走?”他抬手一揚,內力化形,都未接觸到人,深厚的掌風就將幾個弟子掀倒在地。
竹清世雖早有準備,卻也抵不住許舒數十年的功底,她用儘全力去抵擋,卻仍被逼得退後。
在她支撐不住要仰頭摔倒的時候,身後一隻手穩穩地扶住了她。
竹清世扭頭,看清來人熟悉的麵孔,驚喜喊道:“師父!”她緊繃的神經一下就放鬆了下來,極有底氣地瞪回去。
身後這人,正是卞玉笙,他關切地看了一眼竹清世,隨即抬頭看向許舒,眼神瞬間冷冽起來。
“許長老,你對全長老出手,我可以旁觀,但你要對我徒兒出手,我讓你奪了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