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李作明遞過一壺酒之後,秦牧將其打開。
他雖麵無表情,但內心卻是湧動著一股不甘與難過。
但他知道光哭是沒有結果的,想要為他們證明清白,就必須成長到一定的地步。
因此,秦牧拿起酒壺,對著這些墳墓,傾斜酒壺,將這些酒倒在他們的麵前。
“諸位兄弟,你們是我大寧的戰士,你們所做的一切,自會有人看在眼裡,我秦牧,是你拚命守護的那個人。”
“我知道你們的死是因為我,我今日以酒謝罪,但我相信你們更願意看到一個可以挽狂瀾大廈的大寧太子,一個不用懼怕他秦崇的存在。”
“因為你們理解我,懂我,所以我會如你們所願,努力地去達到你們希冀的樣子。”
“今日秦牧在此,可以向諸位保證,來日秦牧坐上那個位置時,一定會還諸位兄弟一個清白,也讓你們的家人因你們而自傲!”
“秦牧,定不負眾望!”
將一壺酒敬完之後,秦牧的心態,也在這一刻發生改變。
之前他在死囚牢當中,每一分每一秒,都要小心翼翼應付那些隨時都有可能要自己命的死囚。
所以他必須讓自己內心冷卻下來,甚至有很多時候,他已經要放棄自己的堅持。
直到剛才,他對於自己能否對抗秦崇,內心依舊表示懷疑的,甚至也在想過等自己擺脫之後,是否放下皇太子身份,做個閒散之人。
可在看到黃城還有這麼多人為了自己,他又豈會讓他們失望。
敬酒之後,秦牧再度拱手。
然後他便是轉身麵對李左明他們,凝重說道:“眼下嗜血一族已經發掘在青石峽穀,而在那裡有一處通道,是可以穿過北儀,距離很近不是很遠。”
“為了周全,你們莫要將與我相認之事再提,你依舊隻是神武軍的將士,畢竟神武軍沒有對你們出手,顯然是需要你們的戰力。”
“好了,此事望你們能可以幫助,而我如今的身份也很敏感,所以我必須回去。”
“好,殿下若有需要,黃城三百將士,可願為殿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謝謝!”
……
離開黃城。
他相信以李左明的理智,他會做好自己並護佑住北境百姓。
而他眼下要做的事情,自然便是回到北關,於神武軍與嗜血族的大戰上,想辦法避免其中的麻煩。
兩族廝殺,已經不是他能夠阻止的,而他唯一能做的,也隻有儘量減少人員傷亡。
黃城離北關城,差不多半日的時間。
依照他的速度,若是加速的話,或許可以更快一些,但他並沒有提高速度。
因為在這路上,他需要斟酌好多事情,對於神武軍與嗜血一族的局麵,這背後定然不是他們的意願。
嗜血一族固然殘忍,但殘忍的背後是他們的不得已為之。
嗜血部落本在北疆王族靠著嗜血與吞噬之力,自然強大無比,可正是因為他的強大,令北疆王庭十分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