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一座巍峨的彆墅孤獨地矗立在荒蕪的山崗之巔,仿佛一座與世隔絕的城堡,俯瞰著四周殘垣斷壁的廢墟。
宏偉壯麗的彆墅裡,此刻卻變成了一片綠色的地獄。
月光被厚厚的烏雲遮擋,僅有幾縷蒼白的光線穿透雲層,灑在那已被鮮血浸透的大地上,仿佛連月亮都在為這慘烈的畫麵掩麵而泣。
彆墅四周被濃鬱的綠色迷霧所籠罩,血腥的氣息令人窒息,猶如一頭巨型惡魔張開了腥臭的大嘴,貪婪地吞噬著周圍的一切生命氣息。
台階上,綠色的鮮血猶如一條條扭曲的藤蔓,肆無忌憚地蔓延開來,將原本潔白無瑕的石階染得麵目全非。
那令人作嘔的氣味隨著風的吹拂而四處飄散,讓人心生逃離的衝動,仿佛再多留片刻,就會被這恐怖的氛圍所吞噬。
四周的花草樹木,也仿佛受到了這股血腥氣息的侵襲,枝葉低垂,失去了往日的生機與活力。
彆墅內部,早已不複往日的輝煌與繁華,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狼藉與破敗。四周的牆壁上,掛著家族曾經的輝煌肖像,但此刻卻顯得冷漠而無情,仿佛在訴說著家族曾經的榮耀與衰敗。
房頂的華麗吊燈搖曳生姿,投下斑駁的光影,為這血腥的場景增添了幾分詭異與不安。
在這人間煉獄中,每一寸土地、每一道痕跡都在低聲訴說著過去的血腥與絕望,讓人不禁心生寒意。
“砰!”
隨著這聲巨響,彆墅深處的密室房門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猛然踹開,門框在瞬間四分五裂,木屑和灰塵四散飛揚。光線從破裂的門中斜射而入,照亮了原本昏暗的房間。
一股冷風隨之湧入,揚起了室內的塵埃,讓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段爺坐在沙發上,他的手裡捏著一個高腳紅酒杯,紅酒在杯中搖曳,散發出誘人的色澤。
他的對麵,一個女人同樣保持著鎮定的姿態,此人正是他名義上的老婆秦靜修,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並未因這突如其來的闖入而受到影響。他們的臉上帶著一種近乎挑釁的微笑,仿佛早已預料到了這一幕。
“喲~~~”
段爺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戲謔,他的目光直視著破門而入的人,那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和挑釁。
“來啦,沒想到你們真的會要我的命。”
段爺冷冷一笑,他把玩著手中的紅酒杯,紅酒在杯中旋轉,仿佛在訴說著無聲的嘲諷。
七八個人穿著墨綠色的戰甲,手持激光槍,他們的目光銳利如刀,緊緊地盯著段爺和秦靜修。
領頭的人做了一個手勢,示意身後的人把地上的鏡子帶走。
隨後,一個身穿厚重戰甲的士兵大步上前,鐵甲與地麵接觸發出沉悶的碰撞聲,他慎重地將鏡子拿起,粗壯的手指緊緊握住那麵花紋古樸的青銅鏡,鏡麵上反射出的光芒,在昏暗的室內顯得格外耀眼。
段爺的身體無力地癱軟在沙發上,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在這一刻,他已經將生命中的所有力量都耗儘。他的聲音,沙啞而微弱,像是從深淵中擠出的最後一絲呼喚。
“能求你們一件事嗎?”
他的話語在空氣中回蕩,那些士兵不約而同地回過頭,他們的目光如刀,但在段爺的哀求麵前,卻也不由得軟化了幾分。
“能放過她嗎?”
這是段爺此時心中唯一的願望,他的聲音雖然微弱,但卻充滿了堅決和期待。他希望能用這最後的力氣,為她爭取一線生機。
秦靜修坐在沙發上,目光在段爺和那些士兵之間遊移。
她站起身來,目光落在門口那幾名身穿墨綠戰甲的士兵身上,微微皺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然後,她閉上眼睛,感知著身體裡的光粒子。
然而,這一次,她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反應。
秦靜修臉色一變,她敏銳地察覺到了威脅。
她體內流淌的並非尋常的血液,而是閃爍著微光的粒子,這些粒子蘊含著人類基因的奧秘。每當她的目光鎖定在某一人類的身上,那些光粒子便如同解碼器般,悄然將對方的DNA信息攝入她的腦海,鐫刻在她的記憶深處。這是一種超越常人的能力,讓她能夠洞悉生命的本質,解讀生命的密碼。然而,這份力量也讓她背負了沉重的秘密和使命,她的每一步都充滿了未知與危險。
“你們是蟲族的偽裝者,你們的目的是什麼?”秦靜修看著門口的那幾名士兵問道。
領頭的士兵戰甲內傳來陰冷的聲音:“你是如何發現我們身份的?”
秦靜修微微一笑,她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你們的偽裝雖然巧妙,但無法掩蓋你們身上的蟲族氣息。而且,你們的目的太過明顯,從一開始就暴露了。”
士兵們相視一眼,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慌亂。它們原本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沒想到卻被這個人類女子輕易識破。
領頭的士兵深吸一口氣,它的聲音變得更加陰冷:“你說的沒錯,我們確實是蟲族的偽裝者,但是,我們的目的隻有一個,帶走山河鏡,既然你發現了我們的什麼,那就不能讓你活著離開了。”
它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決絕和冷酷。
秦靜修的眼神變得更加堅定,她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絕境。
但是,她並沒有退縮,而是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挑戰。
她也知道,這些蟲族的偽裝者一旦決定動手,就不會留下任何活口。
"哼,你們竟妄想奪取山河鏡?簡直是白日做夢。"秦靜修站在它們的對麵,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她知道,自己肩負著保護這片土地的重任,絕不能讓這些蟲族得逞。
她深吸一口氣,嘴角掠過一絲冷笑。
隨即,她輕觸手腕,刹那間,整個空間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所扭曲。
波動如漣漪般從她手腕擴散開來,猶如水麵上的漣漪,不斷擴大,逐漸吞噬著周圍的一切。
門口的蟲族士兵們目睹了這一幕,震驚失色。
它們的眼中充滿了恐懼和敬畏,仿佛看到了不可逾越的鴻溝,失聲叫道:“你…你居然是A級進化者!”
秦靜修卻不以為意,她輕蔑地瞥了一眼那些蟲族士兵,仿佛在說:“A級進化者又如何?值得你們如此大驚小怪嗎?”
在她的纖細手腕上,悄然浮現出一顆圓潤的銀珠,猶如月光凝聚的精華,璀璨而神秘。
這顆銀珠在她細膩的肌膚上輕輕滾動,它閃爍著柔和的光芒,仿佛蘊含了無儘的神秘力量。
她輕輕地用力一握,那銀珠就如同水銀般流淌,順著她的手臂,滑過她的指尖,逐漸蔓延至她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