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二錘了錘站的發酸的腿。
“我考慮一下吧,不早了,我也乾了一天的活,歇了吧!”
馮小麥覺得楊二這是答應了,臉上露出微笑,轉身往院子裡的廚房走去。
不一會便端來一碗熱騰騰的牛奶。
“這是我娘家弟弟給我送來的牛奶,我一直放井裡冰著沒舍得喝。”
“這碗是我特意給你留的,你喝了吧。”
楊二低頭看了看碗。
這牛奶在村子裡可是個好東西,隻有生了小牛犢的牛才有奶。
可牛是村裡重要的耕作動物,誰家下了小牛犢,都想把這奶給小牛犢子喝。
隻有小牛犢子長得壯壯的,才能更好地耕地。
大家都知道牛奶是好東西,可誰也不會跟小牛犢子搶奶喝。
楊二看到了馮小麥賠罪的心,想到平日裡都是他上趕著照顧馮小麥。
原來被馮小麥照顧,被捧著,是這種滋味。
喝完那碗奶,楊二躺在床上想著。
明天無論如何也要將馮小麥拉去問胎。
等到問出來了,馮小麥對不起他,自然會每天對他好。
就這樣想著,楊二很快就睡著了。
感覺自己剛閉上眼睛,臉上就火辣辣的疼。
他還沉浸在睡前馮小麥體貼討好的喜悅中,突然被擾了清夢,頓時不悅地坐起來。
“馮小麥,你是不是瘋了,大半夜的你想乾嘛?”
放在以前,他是不會跟馮小麥用這樣的語氣說話的。
可現在,馮小麥欠了他,他自然不會再將她放在心上。
農村沒有燈火,月亮會更亮一些。
楊二睜開眼睛,借著月光看去。
本應該躺在他身邊的馮小麥不見了,反而是床頭站著一個人。
他嚇得瞌睡一下就醒了,下意識地往後躲了一下。
“誰呀!”
鹿知之甩了甩酸痛的手。
“楊二,你的臉皮可真厚,我扇得手都酸了,才把你打醒。”
不說還好,一說這話,楊二感覺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疼,嘴角也像撕裂一般的疼痛。
他捂著臉,十分憤怒。
“你大半夜來乾什麼,小麥呢?”
鹿知之抱臂笑道。
“你媳婦你都看不住,還想問我?”
楊二甩了甩頭,這才恢複了些許的清明。
“你什麼意思?”
鹿知之淡淡說道。
“我之前就說了,馮小麥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你的。”
“現在你要去問胎,她當然害怕。”
楊二被鹿知之說的話弄得摸不到頭腦。
“所以呢?”
鹿知之無奈道。
“所以,她肯定是要找奸夫去商量對策啊!”
“比如……”
“殺了你,就沒人能再管她肚子裡的孩子,她還可以跟奸夫雙宿雙棲!”
楊二騰得從床上跳下來。
“他們敢!”
鹿知之點頭認同。
“他們當然不敢了。”
鹿知之指了指桌子上那個空了的牛奶碗。
“他們要是敢殺你,那碗裡的就不會是安眠藥,而是老鼠藥了!”
楊二不可置信地看著那空碗,又看了看鹿知之,這才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