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自己這麼容易就睡著了,還睡得這麼沉。
馮小麥從床上爬起來他也不知道,甚至這個女人把自己打成這樣才醒過來。
鹿知之繼續說。
“你那寶貝媳婦去私會她的情郎了,你不想去看看麼?”
楊二聽到這話,愈加的憤怒。
他本來想伸手將燈打開,可想了想,又鬆開了手。
“他們在哪裡?”
鹿知之轉身出去,楊二也輕手輕腳地跟在後麵。
對著一切無所知的馮小麥正捂著肚子加快了腳步。
她覺得今天的路怎麼這麼長,平日裡隻要三兩分鐘的路,現在好像走了十幾分鐘都沒走完。
額頭上已經出了汗,腿也已經酸得不行。
自從懷孕之後,她身子越發的笨重,隻要走幾步路,恥骨和腰就疼得不行。
平日裡為了偽裝,她一直貓著腰,佝僂著後背,儘量讓人看不清已經隆起的小腹。
隻因為,她的孩子並不是兩個月,而是快四個月了。
當初她發現了自己月事沒來,就覺得大事不妙,一查,果然是懷孕了。
她想留下這個孩子,誰知道孩子的親爹卻催促她打掉!
自己跟了他一場,無名無份,是不可能打掉這個孩子的。
所以才拉著陳貴,自導自演了這一出。
她頭一天晚上,聽到了幾個嬸子要去山上采蘑菇,這才設下了計謀。
拉著陳貴去山洞裡,就是為了讓幾個嬸子‘捉奸在床’。
原以為陳貴雖然是個傻子,但還有男人的本能。
她也就咬著牙,讓他舒服一回,也算對得起他。
可那傻子無論如何也不肯跟她親近,等嬸子們進到山洞的時候,也隻看到了兩個人拉扯。
她正想著如何辯解,可嬸子們自動理解成,她是為了保住身子在反抗那個傻子。
但無論如何,有人看到了,也算給她懷孕也有了借口。
可這該死的女人壞了她的好事,讓她進退兩難。
正這樣想著,眼前的路終於變得熟悉。
她轉身藏進了一戶人家的柴火堆。
這戶人家的地最多,每年的柴火堆都壘得特彆高,後麵藏著兩個人並不容易發現。
即使被人發現了,也可以借口是在柴火堆後麵上廁所。
男人一把將馮小麥拽進柴火堆後麵,怨怪道。
“你怎麼才來?”
馮小麥見到男人,瞬間覺得委屈起來。
“大宇,我早就出門了,可是好像遇到鬼打牆了,走了半天走不出去。”
麵前的男人不是彆人,正是村長家的長子,大宇。
大宇皺著眉頭。
“彆哭了,一會把人引過來,咱們都得死!”
馮小麥也破罐子破摔。
“就算沒有人,明天也都得死!”
馮小麥拽著大宇的胳膊,緊緊地靠在他身上,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明天那個妖女要是來問胎,我們該怎麼辦?”
大宇甩手將馮小麥推開。
“你問我怎麼辦,這都是你做出來的,你現在問我怎麼辦?”
“我倒是想問問你,當初我讓你把孩子打掉,你為什麼不打!”
馮小麥本來止住的哭聲又止不住。
“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們的孩子,那可是你的種,是你兒子啊!”
大宇眼眸裡閃著陰寒的光。
“我兒子?”
“你可是楊二的媳婦,你的兒子跟我有什麼關係!”
“馮小麥,我告訴你,不管你用什麼手段,撒潑也好耍賴也好,一哭二鬨三上吊通通隨你!”
“隻是你不許問胎,不許讓這個孽種跟我扯上一分錢的關係!你聽懂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