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俞生在和琴酒談話的功夫,柯南在這頭借著俞生的名義對因死者關係網與目前已有的凶手信息之間的矛盾而短暫陷入僵局的推理轉向了新的方向——
而突破口很簡單,對方的淺關係網是建立在其家人同事眼中的“嚴肅老實”形象上的,但從死者身上的女裝可見——當然,這裡短暫地先拋開死者這奇異的癖好不談——對方恐怕在那套女裝之後,隱藏著家人同事並不了解的生活,自然也有著屬於那個身份的關係網。
至於怎麼尋找這個身份的關係網……誰還記得房間的登記人是“友醬”?儘管這個名字有可能隻是一時胡謅、也有可能與死者無關,而是那位還沒找到的嫌疑人小姐所留,但總算是一個方向。
不過出乎人意料的是,對友醬這個名字的調查,居然比尋找嫌疑人小姐的進度還要快些,儘管這個身份所承載的信息令所有人一時之間都難免露出一言難儘的表情。
“友醬”在當地的娛樂會所是個蠻有名的名字,在他人眼中,這是位經常參與各類舞會、酒會活動的中年女性,為人倒也風趣外向,但對方有名並不是因為山下鷗這60歲半步老頭的人還能扮出個風韻猶存的女相……而是因為對方在圈子裡所乾的一些並不光彩的事。
——騷擾女性。
這一信息暴露,加之嫌疑人疑似是女性這事,似乎便恰好相輔相成起來,甚至還能解釋山下鷗怎麼就遭人以如此殘忍的手法殺死……凶手極有可能是被山下鷗騷擾過的女性!
“這樣啊……”聽柯南說到這的俞生懶洋洋地眯著眼、下巴枕在麵前的桌上,手指還百無聊賴似地勾著自己的吊墜轉,“方向明確了,挺好的,案子估計很快就能破。”
“哪有這麼簡單……”柯南用吸管隨意攪著手裡喝空的可樂杯裡的冰塊,清脆的叮當聲響作一片,“山下鷗騷擾的女性不隻一個,且大都羞於啟齒,就算找到了嫌疑人,沒有證據和手法,又不能給人定罪。”
離開診所後,俞生以和柯南小朋友投緣的借口把人約到了不遠處開的一家M記,此人一坐下就動作嫻熟地給自己點了十份薯餅和一杯可樂,回頭看見柯南後愣了一下,估摸著這會兒才想起來自己不是單人出行來炫薯餅的,於是連忙又點了份麥麥兒童套餐——
彆誤會,兒童套餐確實是點給柯南吃的,但附贈的玩具俞生收的那叫一個毫不客氣、主打一個理直氣壯,臉上絲毫沒有搶小孩子玩具的羞愧之意。
也就柯南實際心理年齡不知道比俞生大幾歲去了、不和俞生計較,但不妨礙小偵探對此隻是沉默一瞬後、以自打遇見俞生以來出現頻率翻倍的半月眼看著這位作風日常清奇的漫畫家搶玩具的幼稚行徑。
“說起來……我一直有個疑惑來著……”俞生似乎注意力全然黏在他那個玉貔貅吊墜上、手指繞著吊線來回打著轉,就以那麼一副漫不經心的語氣說出了差點讓柯南沒嚇得從椅子上栽下去的話——
“柯南君,你真的很不像一個小學生誒?”
柯南背後冷汗都差點泛出來了,俞生卻又在掀他馬甲的臨門地界又來了一回壞心眼兒的嚇人,這會兒便又適度地收了他那從穿越前各路同人文裡看來的嚇柯南大法神通:“我當時把你推出去的時候可沒想到柯南君真的能說這麼多有理有據的推理——說起來柯南君住在毛利小姐家來著,難不成見過那個和毛利小姐很熟的大偵探工藤新一?啊啦,柯南君,該不會你是從他那學的吧?”
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馬甲要掉送台階下——柯南大喜過望,正愁怎麼編借口呢,俞生這就幫他把補丁打好了,登時從善如流:“是啊,哈哈哈——我超崇拜新一哥哥的!”
俞生笑而不語——btw你小子我崇拜我自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