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寄件人處連潔熟悉的簽名,安老猛地坐直了身子,震驚地望向妻子。
而連潔此刻也顧不得麵部管理了,如同見了鬼般的盯著那個本子。
顯然完全想不通陸安清他們究竟是怎麼把這個拿到手的!
陸安清並不想給連潔解釋的機會,繼續說道:“知道信是連姨寄出去的我們也很震驚。主要是我們不能理解連姨為什麼要這麼做?”
陸安清說著,又握了握江嘉意的手:“連姨之前根本不認識小江,更不可能和她有什麼深仇大恨,她為什麼要這麼禍害她?
小江的前夫就是個人渣,之前因為離婚小江還專門去學校告過他。
如果連姨刻意打聽過一定知道這一點。那她和這人聯係,有意告訴他小江的情況是為什麼呢?”
聽到這兒安老再也控製不住了,他一掌拍在了茶幾上,發出了砰的一聲!
“解釋!”他衝連潔怒喝道。
連潔這會兒明顯已經懵了。
她大概根本沒有想到江嘉意他們竟然掌握了這樣的證據,以至於一時間完全不知道要如何解釋。
她隻能堅決否認:“這不是我寫的!他們胡說。”
陸安清不等她想出狡辯的理由又繼續說道:“因為我們兩個人都不理解連姨為什麼會這麼針對小江,所以就在私下裡做了一些調查。
然後我發現連姨在剛上島的時候。曾經調過我們營杜建偉烈士,也就是我養子小海洋父親的生前資料。
另外她還找人用團裡的名義去杜建偉家鄉重新調查了他的背景資料……”
陸安清刻意模糊了一下調查連潔的前後時間,這樣就變成了他是拿到證據後才去展開的工作。
畢竟剛開始僅僅憑著一些懷疑就去調查師母說出來總歸不太好。
而這些,此刻對麵的兩個人都顧不得追究了。
安老這會兒因為憤怒而血氣上湧,連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儘管陸安清說的簡單,可他心裡非常明白。
連潔敢去團部蓋章往下發函找人調查杜建偉的背景,那打著的必然是自己的旗號!
自己還在這兒呢!
自己還在軍營裡!
她就能背著自己乾出這種以上欺下,以官壓民的事,關鍵還能做得自己一無所知!
她怎麼敢?
她哪來的這個膽!
她到底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在此之前,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她到底打著自己旗號乾過多少違背原則的事情!
想到這兒,安老氣得渾身都要發抖了。
可多年的閱曆已經讓老人家學會了調整情緒,憤怒至極後他反倒是更冷靜了。
剛才他還喊著讓連潔解釋,可此刻老人連看都不再看她一眼。
他平靜地望著陸安清道:“你繼續說。”
江嘉意一直關注著安老的神情變化,做好的準備一發現老人有不妥就立刻叫停!
主要是今天實在是陸安清的主場,這種時候由他這個做學生的來講這番話怎麼都比自己更合適。
看著老人的臉色由青變紅,又由紅變白,江嘉意心裡是又擔心又敬佩。
既擔心老人氣壞了身子,又敬佩他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保持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