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怎麼了?”江嘉意擔心地問道。
江母這才緩過神來。
看到女兒和女婿她立刻站起身,走上前兩步一把拉住了女兒的手。
她扶著江嘉意在葡萄架下麵唯一的木板凳上坐下。
嘴裡還一疊聲地問:“怎麼樣,還難不難受了?要不要喝點水?你餓不餓啊,家裡有早上買的小米蕉,讓安清去給你拿來吃。”
說罷就指使女婿:“去把廚房架子上的香蕉拿來,另外再拿杯水給嘉意。”
陸安清自然趕緊地聽吩咐。
看到母親緊張的樣子,江嘉意就猜到她已經知道自己懷孕的消息了。
不由得奇怪:“媽,誰跟你說的?我還想親口給你報喜呢。”
聽她問起這個,江母的臉不由得又露出了一抹嫌惡。
她道:“剛才張超來了,他跟我報喜來著。”
聽到是張超來過了,江嘉意挑了挑眉。
大概是曾經和她表白過的原因,她和張超之間的關係多多少少有點彆扭。
說是避嫌也好,說見麵不自在也行,反正現在她和張超接觸不多。
連帶著丈夫和張超的關係或多或少也受了點影響。
例如之前家裡燎鍋底,哥哥帶著島上那幫子關係不錯的,還有林政委一家都來了,唯獨張超沒有到。
當然張超也確實是忙,他天天忙得腳不沾地這一點大家都能看見,但不得不說關係還是在慢慢疏遠。
此時聽到張超跑到家裡來了,江嘉意知道這必然是跟那母女倆有關,不由得歎了口氣。
看到女兒這樣,江母又想起了之前高蘭花說的那些話,隻覺得心裡跟吃了個蒼蠅似的,惡心的夠嗆。
正好這會兒女婿已經把吃的東西端了過來,她站起來說:“你們倆先吃著,我去做飯。吃了飯安清陪我去一趟郵電局吧,我去給你爸打個電話。”
江母來南江已經幾個月了,從來沒有主動說過一次往家裡打電話。
偶爾有點什麼事兒要交待老伴兒,也都是讓兒子或者女兒打電話回去的時候捎帶一句。
這是頭一回要給老伴打電話的,看樣子是氣的狠了。
江嘉意哪兒敢讓媽媽帶著火氣去乾活啊?
原本這邊天氣濕熱,和雲縣的氣候很不一樣,江嘉意就天天擔心母親適應不了,身體吃不消。
這要是帶著氣再在廚房忙活半晌,給老太太氣出個好歹那還麻煩了。
她當即一把扯住了母親,說:“媽,晚上不做飯了,讓安清去小市場那邊買點涼麵吧,我想吃那邊的涼麵了。”
江母一臉的不高興:“那兒的涼麵哪兒有我做得好?想吃待會兒去買點綠豆芽,我給你做!”
江母一向自認為手藝天下無敵,很是看不上周圍那幾家國營飯店的白案廚師,嫌棄他們做的麵食不地道。
江嘉意一句話算是說道到母親的雷區了。
看妻子被嶽母噎得不敢吭聲,陸安清隻得接口。
他問:“媽,張超他媽是不是說什麼惹你不高興的了,你要不跟我說說?我跟張超關係還不錯,或許我可以跟他談談。”
江母不願意提是怕女兒跟著生氣。
特彆是現在她剛懷孕,她不想讓女兒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