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廷煜見她抿唇看著自己不說話,眉梢微揚,“怎麼了,說你兩句要哭鼻子了?”
“我乾嘛要哭?”
她越過他往裡麵走,輕聲道,“該哭的是那些壞事做儘的人。”
季廷煜察覺到她話裡有話,扯了一下薄唇,“你今天見誰了?”
唐知芝脫下大衣,手倏地一頓,“我今天上班,還能見誰,領導,同事。”
“是嗎?”
季廷煜目光沉著不定,緩步朝她走過來。
“可我怎麼覺得,你有點不對勁。”
唐知芝目光微微閃爍,垂眸看著拖鞋鞋麵,“不對勁的人是你吧,都快結婚的人了,還往我這裡跑。”
季廷煜撩起她胸前的一綹發絲,意味深長地看著她,“想我結婚嗎?”
“我說不想你就不結了?”
她麵無表情撥開他的手,似乎覺得他問的問題毫無意義。
上次在書房,他親口對著林覓清說過,他很期待兩個月後的婚禮。
現在又這麼問她是什麼意思?
又想像從前一樣,給她一點可憐的期望嗎?
可她現在也已經不是幾年前的她了,不會為了一個男人連自己的自尊都不要了。
她垂著頭,露出細白的一段脖頸,輕聲道,“你和林覓清從各個方麵來說都很般配,我真心祝福你們。”
季廷煜眼底湧現出一絲譏諷,“霍楚年結婚的時候,你也是這麼灑脫祝福的嗎?”
她仰頭看他,不悅皺眉,“你什麼意思?”
他逼近她。
高大的身軀仿佛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壓迫感讓她不由自主地後退,他冷冷開口:“我的意思是,你有點不自量力了。”
唐知芝讀懂了他眼中的寒意,心下猛地一顫。
她的腳步下意識退後,後腰抵在沙發靠背上,沒了退路。
季廷煜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將她圈進自己的勢力範圍內,俯瞰她烏黑瑩潤的眸子,“讓他查我是嗎?”
所有血液瞬間凝結在胸口,嫣紅的兩片唇輕顫,卻一個字也說不出。
季廷煜眉眼冷冽,冷笑道,“想知道什麼,不親自來問我,反而讓他去查……”
他低頭,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回蕩,如風中低語,又滿是不容置疑,“在你心裡,他是值得你信任的人,對嗎?”
每發出一聲質問,他的身體便傾軋下來一寸。
她被迫腰肢後彎,胸脯小幅度起伏,若有似無磨蹭他胸膛。
直到她快要站不穩,他才停下動作,可兩人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空隙。
唐知芝被他胸膛壓弄得喘不上氣,雙手抗拒地他,“你突然發什麼瘋?”
“我之前警告過你,彆認為自己很聰明,顯然,你沒聽進去。”
陰鶩的黑眸眯了眯,大手狠狠握住她細腰,將她拖向自己,“現在,你來告訴我,你想知道什麼?”
他俯身,唇瓣擦過她耳廓,“把我哄高興了,也許我會全都告訴你。”
輕佻的語氣,充滿某種暗示。
唐知芝的目光鎖在他胸前,透過浴袍敞開的領口,隱隱能看出他起伏明顯的胸肌輪廓。
他用的是她平時用的那款山茶花沐浴露,淡淡的冷香飄散在空氣中,曖昧的情愫暗自浮動——
半晌,粉唇輕啟,“我不想……”
隻說出三個字,下頜一緊,被男人捏住抬起,略帶涼意的唇瓣頃刻間吻了下來——
已是初冬,她身上穿的是軟糯的貼身黑毛衣,大手靈活順著腰線鑽進衣擺,捕捉山岱間那抹春意。
他一手扣住她的腰肢,恨不得揉進自己骨血裡,另一隻手捏住她下巴,施力,她的嘴巴撅起,嬌粉的唇瓣,皓白齒關,他一一攻破,不由分說,強勢橫掃一遍。
除了細若到不可聞的嬌喘,她發不出任何聲音。
男人布滿青筋的掌心下,是女人滑嫩如豆腐一樣的皮膚,讓他愛不釋手,紅著眼,入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