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比往常多些,想必是盛京的風土人情好”。一窄麵男子,溫柔道。
其他人也搶著吹捧,那男人又說郡主有福氣,那些鳥可能是喝了郡主府的水,多生了幾胎,帶著小鳥飛回來報恩呢!
“哈哈哈哈——”郡主大笑起來。
那說話的男寵以為建安郡主被自己逗笑了,起初也跟著一起笑,但時間一長,建安郡主還在笑,甚至捂著肚子笑個不停,他才察覺到有些不對。
“郡主......”
“我一個孩子都沒有,飛過我府裡的鳥卻能多生幾胎,哈哈哈哈!”郡主纖手一指那男寵的腹部,忽然收了笑意:“那你個男人也能生吧?”
那男寵猶如被潑了盆冷水,瞬間就不敢動了。
“聽聞女子生產猶如生死間走過一回,不管能不能聲,你們也讓他感受下吧。”
郡主吩咐完,立刻有侍衛上前,將那男子捂住嘴,帶到後麵。
而船上,很快又是一片奢靡極樂。
另一頭,【堆琉璃】上眾人並看不清船上發生了什麼,隻以為郡主在和男寵玩樂,有人終於忍不住道。
“真是......真是成何體統啊!”
那人躲在人堆後發言,聲音不大,隻是那語氣中的“怒其不爭”,怒的是誰,就有點難說了。
有人開頭,其他人也忍不住交頭接耳討論起來。
如蕭家兄妹那樣的世家代表,這時候也忍不住了。
蕭鈞輕咳一聲,等人群注意力都轉向他,才開口。
“那些男子自甘下賤,以色侍人,實在是我大輝朝之恥辱!”蕭鈞義正言辭:“等下我定要和郡主諫言,讓她放這些男子自謀生路去!”
蕭鈞這話雖開始說的是那些男人,但重點在最後那個“放”!
稍作思考就懂,他說的是郡主為了自己享樂,不顧男子尊嚴,利用特權,逼迫男人困於女人裙角之下。
可他說的巧妙,又扯起家國大義,且蕭家地位在那裡,也有不少人跟著附和,還有人說要和蕭鈞一起向郡主諫言。若郡主不理會,他們還要上奏朝廷!
“嗬——”
熱烈的聲討中,突然冒出一聲冷笑。
趙淮背手站出,冷麵直對蕭鈞。
“那些男人不能為國家效力,最該問責的不應該是祭酒大人嗎?”
蕭鈞聽趙淮提到自己父親,眉頭緊皺:“趙大人為何提到家父?我父親身為國子監祭酒,是要對國子監的學生們負責,還能管到這些人不成?”
趙淮輕蔑道:“除了管理國子監的學生,令尊還有為我大輝招生的職責。如你所說,這麼多大好男兒,被建安郡主逼的隻能蜷縮在這一小小府邸,不能為國為民效力,難道不是他蕭大人的失職嗎?!”
蕭鈞的嘴巴張張和和,在場其他人也一時愣住,不知該如何接話。
什麼鬼話!
但你也不能說趙淮他胡說八道。
國子監祭酒是掌管教育的官職。
說白了,蕭鈞他爹坐的是教育局頭把交椅,大麵上說他負責全國教育完全沒問題。但你真要祭酒大人下鄉跟挖番薯似的挖人才,那就是杠了。
可趙淮這人,特彆能杠。
此時,他站在華亭中央,冷風從他袖中穿過,他麵色肅穆,連頭發絲都自帶正義感,猶如在朝堂給聖上死諫的那幫禦史。
“你們這些人,什麼事情發生了,不去尋找源頭,隻想著把眼前不順眼的剔除掉。長期以往,我國何以富強繁榮,昌盛百年!”
眾人麵對趙淮渾身的正氣,不敢言語。
蕭鈞則快氣炸了,源頭?
建安郡主玩男寵的源頭是他爹不成?
但趙淮不是好惹的,蕭鈞不想此時和他對上,隻好手壓胸口,努力平複翻騰的怒氣。
“趙兄,所謂人各有誌,並不是每個人都適合讀書,我父親更沒有責任逼迫他們。”
“所以,那些人的誌氣就是圍繞在郡主周邊,你又有什麼可說的?”
“笑話!他們可都是七尺男兒!”
“沒有沒有,平均六尺五。”
隨著衣袍翻滾之聲,一道紅色身影從【堆琉璃】二層翩翩而下,風姿綽約,正是長興侯江彌。
長興侯和建安郡主親如母子,往年【春日宴】他雖然會來,但多是和郡主碰個麵就溜之大吉。儘管如此,今日不少女子還是為他精心打扮。
但大半日過去,長興侯都未現身,女子們都以為他定也和往年般不露頭,都有些失落。
好在,冷美男趙淮還在,還和蕭公子你來我往論了起來,眾人也算看個彩頭。
這時候,江彌又突然出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