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也是這個主意,否則姐夫成日覬覦小姨子,像什麼話。”周夫人有點頭疼,過去,她將對長女的虧欠補償在小女兒身上,極怕這過分溺愛,會害了自己的小女兒。
*
轉入四月,德音停了閨學的課,她在家中待嫁也是一刻不得閒。
每日德音早早起來,去祖母院中請過安,又回到自己住的歲安院聽嫂嫂們教誨她男女之事。
初六這日,德音伏案認真看書。
站在她座旁以防她要茶水的櫻桃偷瞄了那書一眼,臉倏地一下紅了。
德音瞟見櫻桃紅漲的臉,輕笑幾聲,道:“這書你日後也要看,除非你不嫁人。可我看了這麼多本,還是不太明白用哪種花樣我會舒服一點。昨日我直接問大嫂,大嫂也像你這樣臉紅,一句話也不說就羞答答跑回她院子裡了。”
櫻桃:“……”
家裡小爺們都說九姑娘“二”,所言非虛。
“櫻桃,我們打個商量,你躺到榻上,我像書裡這樣亂摸你,你告訴我是什麼感覺。”德音翻開一頁書給櫻桃看。
櫻桃“哎喲”了一聲,捂著羞紅的臉摔了簾子往外跑。
德音自覺無趣,扔開書,癱在榻上聽窗外風吹竹葉的沙沙聲。
她迷迷糊糊睡著了,夢裡還有母親和嫂嫂們談論她的嫁妝單子的話音。
*
四月初八日,德音穿上嫁衣前,還為自己卜了一卦。
可惜,她不是寡婦命。
十裡紅妝,風光大嫁,流水一樣的箱籠抬入陸府。
德音下了喜轎,以團扇遮麵,隻露出一對靈動的黑眸打量對麵的新郎官。
她滿腦子胡思亂想,特彆想知道今夜用書上的哪種花樣能不疼。
陸元照牽住紅綢一端,與手執紅綢另一端的德音邁入寬闊的廳堂。
拜了天地,拜了年老的祖父祖母,拜了他母親、姐姐的牌位,唯獨略過他父親沒有拜。
德音心不在焉,還在想著自己這幾日看的書,還在想著書裡眼花繚亂的花樣……
夫妻對拜時,德音的額頭與陸元照的額頭磕在了一起,她吃痛了一聲。
陸元照低聲問她,“娘子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有何煩惱?”
德音直勾勾盯著陸元照的喜服下擺,嘀咕道:“我要再翻翻書,我就不信了,我自己想不出來答案。”
“娘子如此好學,不知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