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樣。
晚上回家的時候,謝歸想把白天的事情告訴媽媽——媽媽和他一起搬進了距離學校很近的新房子。
那天,他以前的保姆不知道怎麼突然又找到了他。
媽媽沒有在家裡,保姆看到謝歸臉上的巴掌痕跡,問他怎麼了,謝歸說了白天的事,沒想到保姆卻開始哈哈大笑:“我就說吧,賤人生的孩子連狗都嫌棄,你怎麼不死呢,憑什麼你命就這麼好,生下來就住這麼大的房子,你那個賤人媽不就是長了張狐狸精臉嗎?不知道動了多少刀子呢,賤人!毀了我的一切!明明這些應該都是我的!”
保姆很快被趕來的管家帶走了。
謝歸表情一動不動地看著保姆仍舊像瘋了一樣咒罵著他母親的樣子,這種話他聽多了,甚至覺得是正常的。
他就是有一個狐狸精的賤人媽媽。
可就算是這樣,那也是他的媽媽,他媽媽不是個好女人,但是他的好媽媽,她把他接在身邊,帶他上很好的學校,陪他一起住在很大很大的房子裡。
他沒再把這件事告訴媽媽,但第二天媽媽卻不知從哪裡得知了這件事,她如同第一天一樣送謝歸到了學校,卻沒有離開。
她站在謝歸身後,掃視了一圈和謝歸同班的人,然後視線定格在那個女孩身上。
“你是蘇妙語?”
女孩最開始還有些怯生生的,但想起在家裡時爸爸媽媽提起眼前這個狐狸精的女人時的不屑和嘲諷,下巴便不自覺揚了起來。
“我是——”
“——啪。”
話音未落,一記響亮的巴掌打在了蘇妙語的臉上,她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向爸媽口中那個低賤的女人,“你竟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爸爸是誰!”
“扶鬆集團蘇潛。回家告訴你爸,他的最新一筆融資不用考慮了。不懂什麼意思是麼小朋友?沒關係,你就告訴你爸爸,狐狸精生氣了。”
她緊接著轉身看向身後站著有些戰戰兢兢的幾個老師和保姆,即使這樣,她的臉上仍然是溫柔的,“昨天是誰的課?”
一個女老師顫顫巍巍舉起手,“……我。”
“是我去提,還是你自己提?”
女老師眼眶唰地變紅,她努力向身邊站著的其他人求助,但沒人敢接她的眼神。
女人柔軟示弱的名聲在外,所有人都以為她不敢做什麼,所以對於謝歸被欺負的事情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會在暗處幸災樂禍。
這種不正當手段生下的孩子,本來就該遭到歧視。
但在女人突然發難的時候,他們同樣也不敢吱聲,因為能留在謝殿勳身邊六年多的女人,她如果說起什麼來,話語權絕對大於在座的所有人,這是毋庸置疑的。
有一句他們誰都沒說出來,但誰都心知肚明的一句話,叫做打狗也要看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