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副消極不合作的態度著實叫人惱火。
“那我也就跟你直說了吧。”洛水賦說,連敬詞也不用了,“柒雪鈴是絕對不可以碰的,現在道上有三股勢力對她有企圖,我不瞞你,一個是你本人,一個是古闌夜(k)的「鷙鷹」,一個是鴉的青網。你知道的,你出來這麼多年,撇開會玩這個名聲以外,並沒有多少個人勢力。我知道你個人實力超群,但是你不可能爭得過「鷙鷹」或者青網,二者中的任何一方,更何況我聽說他倆現在聯手了,不用想也知道是為了柒雪鈴。這樣一來你的勝算更低了。”
“我建議你放棄柒雪鈴。”洛水賦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放棄?不可能。”蕭處齋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被酒液濕潤的唇瓣,“我這輩子第一次喜歡人呢,當然是要認認真真的從頭喜歡到尾的,除非哪天我確定我不再喜歡她,否則我不會放棄。”
“即使可能會害死你自己?”洛水賦冷著一張臉,他覺得蕭處齋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
“啊啊,那不就是戲劇裡的浪漫主義啦?”蕭處齋撐著形狀完美的下巴,十八歲的蕭處齋擁有滿臉的膠原蛋白,帶著少年的活潑與青年的穩重,他用唱歌般美妙的聲音說道,“就像《羅密歐與朱麗葉》一樣。”
“……”洛水賦起身穿上外套,“你瘋了。”
洛水賦風一般的衝出了房間,迎麵撞上正與羽觴在一起玩兒的陸蒹葭。他冷冷的瞥了陸蒹葭一眼,並不與羽觴打一聲招呼,便直直地往宅邸正門走去。
陸蒹葭被洛水賦的紅色頭發和實在算不上友好的眼神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羽觴身後躲。她害怕又疑惑的“他剛剛和阿齋在說什麼呀……?”
羽觴其實對二人的話題內容知道個大概,但是他不打算告訴蒹葭真相“在說生意上的事兒。”
“可是阿齋沒有生意,他隻會彈鋼琴,”蒹葭抓著羽觴的衣角,“他的錢都是從花盆裡長出來的。”
羽觴“那他,挺厲害的哈?”
蒹葭“那是自然,阿齋天下第一!”言語間表情相當驕傲。
“……”那真,不好說。
羽觴認真的想了想,他也隻對蕭處齋的身份有一個誤差範圍內的猜測,說不上來什麼,他不想叫蒹葭會錯了意,隻好一本正經的說“玫瑰帝王的錢並不是從花盆裡長出來的。”
在小姑娘探究中帶著期待的目光裡,羽觴繼續說“……他有一個高筒禮帽,往裡麵放進小兔子,禮帽就會給他無數的錢啦。”
“……”
好像,更扯、更不切實際了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