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吳巴精神振奮了一點之後,侯君集旋即才詢問最關心的另一問題:
不待吳巴說完,侯君集便從善如流道:
“問清楚了,那勝了的乃是真臘國,被殺俘的是扶南國……”
那親兵臉上的不屑相當放肆:
“這裡你最熟悉此地,交涉之事你來權宜,本國公乏了,勿要叨擾。”
侯君集默然,彆說親兵不信,他最初在後世光幕地圖上看到時也沒想到。
那自是不能的,吳巴還是有些惴惴不安:
“那至少也該由國公來權宜此事……”
但那是麵對旗鼓相當的敵人情況下,侯君集仔細打量過這扶南國和真臘國的士兵,結論就是華夏八百年前的秦兵都能把他們吊起來打,不管是裝備還是作戰意誌又或者作戰技法,唐軍皆處於領先地位。
侯君集能猜到,自己麾下聽聞那真臘人還想要討價還價時多半下手都非常果斷,可能驚嚇到了這吳巴,但不妨事,於是他誇了一句:
“做得好。”
那邊吳巴還在給侯君集解釋:
“此水奔流萬裡,宜稱蘭蒼河或蘭蒼江。”
這種情況下委實沒什麼好怕的。
而到此之前,這片碩大平原的地形要點皆已牢牢刻在侯君集腦內,因此盯著這張簡陋地圖打量了一會兒之後,侯君集便已模糊猜測出了這兩國都城之所在。
兩人身上皆沾了一點血跡,不同的親兵身上悍勇之氣撲麵而來,吳巴就顯得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蘭蒼水。”侯君集打斷道:“此河名為蘭蒼水。”
“可知那扶南與真臘都城位於何處?”
背過身去便聽到那邊椅子上傳來輕微的鼾聲,吳巴也隻能被這親兵挽著手往下走,要用小船去到岸上去。
不過好在吳巴還記得自己職責所在,雖茫然但還是主動道明了今日的情況:
“倒也是。”侯君集琢磨了一下吩咐道:
“番邦小國,唯有國主,能麵見國公,餘者不足論。”
《漢書》稱勞水,《華陽國誌》及《水經》喚其倉津,但多用蘭蒼水之名。
不過還沒等吳巴琢磨過來自己這個叉手禮是不是比反了,就聽到眼前的國公繼續道:
“嘖,這群夯貨,當初洺水河畔為了在陛下麵前顯名,一個個恨不得裸衣衝鋒,現在麵對一群陶雞瓦犬,反倒是知進退了。”
一直到太陽偏西,侯君集方才伸了個懶腰在躺椅上醒了過來。
這親兵一臉奇怪的反問:
吳巴頓時脊背挺的筆直,然後手忙腳亂的做了個最近學的還不是很熟練的叉手禮:“國公殿下。”
“此二人本骨肉兄弟,實不忍眼見其相殘廝殺。”
“那真臘國不願意……諸位將軍就變了顏色,殺了一些真臘人,餘下的真臘人便同意了。”
“俺做主,留下了一些扶南人和真臘人,等他們國主來領他們回去……”
“勿要戲言。”
“自然,本國公乃是去給兩國主講何謂兄友弟恭的。”
“我夏民,最善以理服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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