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線孫權趾高氣昂,石亭之戰大獲全勝。
不僅僅殲敵數萬,而且還差點把曹休給氣病死了。
對曹魏來說,江東尚且能理解,你季漢憑什麼啊?
你一礦打九礦,伱狂什麼狂?不行,必須伐蜀!】
關羽最先擺脫了後世的救災畫麵的影響,琢磨了一下:
“光幕此前說曹真兵出子午道欲偷襲漢中,不會就是這次吧?”
黃忠感覺不能理解:
“這曹真能預測軍師兵出陳倉,想來是知兵的。”
“可為也能和魏延一般犯這種……”
黃忠本想說紙上談兵的,但想想還是住口。
魏延無話可說,他還沒去過蜀中呢。
張飛也是看看魏延,再看看光幕中的曹真。
“文長竟和曹賊的托孤大臣一個水平?”
魏延麵色微微發紅:怎麼感覺不像在誇我呢……
龐統倒是很能理解曹叡的手段:
“少年帝王便是如此,需顯威,需熄不臣之心。”
【伐蜀之議在在曹魏朝堂初步引爆了矛盾。
托孤大臣陳群首次言辭激烈的表達反對,將意見寫成奏折遞給曹叡。
簡單來說就三點:運糧難,路程遠,兵不夠。
曹叡麵無表情直接將這個奏折丟給了曹真,意見顯而易見:打!
陳群是誰?九品中正製創立人,純的不能再純的汝潁集團領頭羊。
曹真呢?曹操待若親子的養子,鐵杆的譙沛武將。
但是因為皇帝站在曹真這一邊,所以最終曹真勝出,開開心心打丞相去了。
並且一上手就是王炸:十五萬大軍四路伐蜀,誌在必得!
郭淮費曜走丞相出祁山的道,攻漢中。
張郃走褒斜道,攻漢中。
司馬懿率荊州部走之前孟達鎮守的上庸,逆漢水而上攻漢中。
曹真自己呢?率主力走子午道,攻漢中。】
光幕上再次投出來熟悉的地圖,看著四個的明晃晃的箭頭直指漢中一塊小小的地方。
眾人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然後魏延不禁問道:
“這張郃與司馬懿此前乃是襄樊守將,被指派來攻打漢中,那東吳豈大好進攻機會?”
張飛大笑:
“文長,我跟你打賭,十萬侯定是又去打合肥了!”
張飛嘎嘎直樂:
“而且我跟你打賭,要麼大敗而歸,要麼不克而還。”
魏延啞然,感覺無法理解。
龐統不關注江東,隻是端詳著局勢道:
“孔明用兵偏穩,必然能判斷出曹賊會反攻。”
“我猜孔明定然已經做好了被攻的準備。”
孔明倍感新奇:“士元對我竟這麼有信心?”
龐統撇撇嘴:
“我隻是按汝性格推測罷了。”
“而且我還認為,光幕中所說的江陵雙城,多半就是你建議雲長將軍修築的。”
孔明不說話,但從心底來講,孔明確實對這個雙城構造喜歡的很。
而且從時間上算那時候自己確實在給雲長做後勤,莫非是真的?
【還是老話說的,丞相用兵向來穩,在斬了馬謖之後,尤其如此。
對於曹魏的進攻,丞相實際上已經等了五六年了。
劉備托孤之後,丞相便對當時的漢中太守魏延下達了防守意見。
儻駱道有“興勢圍”防守,褒斜道修褒城守衛,子午道有“黃金圍”駐守。
從祁山退回之後丞相甚至連司馬懿這一路都預測到了,在漢中東側依次修平西城,漢城,樂城。
魏延自己也頗有帥才,還把陽平關這個天險又給加固了一下,好用來防守陳倉道和祁山來的曹軍。
劉備當時留下的托孤大臣是兩位,另一位李嚴基本上一直在江州駐守。
麵對四路大軍伐漢中,丞相依然覺得不保險,下令調李嚴領兩萬人支援漢中。
其實這相當於奪李嚴的兵權,雖然丞相表李嚴兒子接李嚴在江州的位置,但總歸是不太愉快。
大戰一觸即發,但最終是滅於一場大雨。
公元230年八月,秦嶺大雨三十餘日不絕。
大雨導致漢水水位暴漲,逆流而上的司馬懿被洪水衝走了大量戰船,未戰先敗,退回襄樊。
大雨衝毀了祁山陳倉斜穀的棧道,魏延主動出擊,張郃費曜被迫撤軍。
至於作為主力的曹真部就沒那麼幸運。
先鋒夏侯霸與少量精兵成功走出了子午穀,但迎接他的是興勢、赤阪、黃金三圍的漢軍。
曹真本部徹底被大雨澆透,陷在了子午道的爛泥坑裡,最終還是曹叡下令撤軍。
至此四路伐蜀徹底失敗,曹真回到長安之後不久便鬱鬱而終。
而這次戰敗還給老曹家帶來一個更致命的打擊:譙沛集團的徹底失勢。
曹丕死後指定的四位托孤大臣:陳群,司馬懿,曹休,曹真,至此就剩汝潁集團的兩位了。
至於曹真伐蜀時候孫權在乾嘛?
公元230年,孫權攻合肥,不克而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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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