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傾,白水關上放下來一個吊籃,一個穿了簡單鎧甲的人,與幾個親兵各自執了一柄單刀,猶豫著挪了過來。
張飛大笑與身旁一起坐著的嚴顏大笑道:
“看我說的吧,人家也來了!”
隨即高聲道:
“請問是楊懷高沛哪位將軍?”
猶豫半晌,最終那守將還是挪到了椅子這兒,放鬆坐下道:
“我便是高沛。”
張飛和善笑笑:“俺乃張飛,這位是嚴顏將軍。”
幾人互相見過之後,張飛開門見山:
“高將軍可是欲與張魯這等國賊同流合汙乎?”
高沛大怒,反罵道:
“依我所見,劉荊州才乃真國賊!”
“劉益州既未相請,如何私入益州?”
張飛搖頭:“那秭歸巫縣本就歸屬於荊州,李異在時,也沒見劉益州做主歸還!”
“高將軍,俺覺得不妨再自白點,你們白水關守軍,是為了保境安民嗎?”
“那是自然,白水軍與伱等巧取豪奪的亂臣賊子自是不同!”高沛昂首。
張飛點點頭,問道:
“那若是你們劉益州要你們開關,放張魯入益州呢?”
高沛不信:“不可能。”
“那俺換個說法。”張飛顯得極有耐心:
“若是引白水軍攻閬中的楊懷將軍攻不下閬中,劉益州會如何?”
“俺覺得要麼是命楊懷將軍返回白水關駐防,但這樣一來誰都知道劉益州拿龐羲沒辦法了。”
“要麼便是令高將軍再抽守軍前去支援,如此豈不是白水關門戶大開?”
“這……”高沛猶豫了,但隨即反應過來:
“閬中何至於攻不下!”
“為何能攻下?!”張飛起身直接踹飛凳子,引得高沛等人驚慌之下直接抽刀出來。
張飛自顧自道:
“俺大哥從秭歸至江州,秋毫無犯!教百姓種地,分百姓田產,連嚴顏將軍都心悅誠服!”
高沛目光移到老將身上,拜嚴顏年齡所賜,益州眾人都知曉這位老將軍,也明白他的臭脾氣。
高沛親兵有人小聲道:
“聽說嚴將軍骨頭不是一般的硬,他居然都降了…”
張飛繼續道:“那龐羲鎮守閬中十幾年,百姓無怨,而劉益州從未親至過一次。你說閬中百姓更親近誰?”
“高將軍,你是要忠於大漢保隘安民呢,還是要投降張魯,同流而合汙,魚肉益州鄉裡呢?”
“這……”高沛啞口無言,但總覺得有什麼不對,怎麼就投張魯了?
“而且,高將軍莫非真以為我打不下白水關乎?”
張飛激了一激:
“俺不過是覺得高將軍大義,不忍相侵罷了!”
高沛幾乎怒從心頭起:
“你如何就能打得下白水關了!當白水軍不存乎?!”
張飛重新坐下挑挑眉毛:“那如果俺能打下白水關,高將軍能降漢乎?”
高沛氣急:
“某本漢將,何言降漢乎!”
電光火石間,張飛雙手捉住了高沛的雙手:
“既如此再好不過!那乾脆演武一場,若是俺勝,便讓俺也入駐白水關。”
“若是你勝,俺便替你抵禦張魯,如何?”
高沛心中大駭,一時間竟無法抽出雙手去提刀。
然後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張飛單手扣住肩膀,另一隻手對著高沛的親兵指指點點:
“你家將軍已經答應,你們速速回去告知消息,咱們進行一場攻城演武,速去準備。”
“我便與你家將軍在這裡觀看見證,絕不加害。”
幾位親兵看看張飛再看看自家將軍,踟躕著回去了白水關。
高沛欲哭無淚:
“張將軍,你可害慘我了。”
張飛輕鬆笑笑:“那可說不好,也許你還要感謝俺呢。”
於是不過一個時辰後,馬謖穿著一身葛布,手裡拿了一條沾了石灰的木棒,站在了白水關下。
高沛還是被張飛攏在懷裡的狀態,兩人站在一旁觀看。
此時幾個龐然大物從後方被推到了前麵,張飛熱心的給高沛介紹:
“那個有梯子的呢,叫折迭雲梯,俺軍師製造的,那兩層梯子能打開,前麵的抓鉤能抓住城牆,根本推不落。下麵還有空間可藏士卒,能讓士卒安全到達城牆下。”
“那個高高的呢叫井闌,推到城牆下,士卒們能爬上去,居高臨下往城牆上仍火油或者射箭。”
“還有個沒帶來的攻城槌,軍師還在做的有個木牛流馬,據說坐上之後能夠爬牆如履平地!還有啊……”
“張將軍,我認輸了。你究竟要白水關做什麼?”高沛無奈,現在張飛一用力就可以直接掐死他,認輸不丟人。
而且人家這攻城器械明顯是有備而來,或許真的如他所說,攻城必克。
張飛哈哈大笑,幾天時間能做出什麼雲梯井闌?不過都是照著光幕中做的樣子貨罷了。
誰說軍械上不能故布疑陣了?這不是很好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