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來不及了。
羽張迅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就算現在將迦具都玄示殺死, 他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也會在消失之前給這個城市造成巨大的傷害。
但他不願意放棄，這一次都發生的太突然了，一環扣一環, 他當然明白背後是有人在操控這一切。
但現在都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機，雖然以後也可能無法再去想了。
即使隻是能減少一點損失，他也要去嘗試。
武器緩緩拔出，卻被製止了。
一隻戴著黑色手套的手阻攔了他拔劍的動作。
“什麼！”羽張迅很驚訝，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有人能進他的身，並且阻攔他【聖域展開】。
到底是什麼人！
低沉溫潤的嗓音響起：“如果你也【聖域展開】的話，也會受到很大的影響吧，不如這裡交給我們吧。”
“還好我家孩子之前有跟我說過要去哪裡呢，不然短時間想來到這裡也是很困難的吧。”
“這裡的人文我很感興趣，全部消滅掉實在太可惜，民眾也會受到很大的苦難吧。”
金光流轉, 繁複的花紋圍繞在其之上的盾圍在了羽張迅的周圍。
他好奇的去戳了戳，耳邊仿佛聽見了古老的大地的呼喚。
笑了笑, 將已經拔出一半的刀收了回去：“有把握嗎？”
束著長發的男人輕笑了一聲，轉過頭看向高空之中的巨劍, 耳朵上掛著的流蘇耳墜隨之飄揚。
“無妨，不過是一柄腐朽的劍罷了。”
男人向前踏出一步，大地開始微微顫動, 仿佛在回應著這個男人的召喚。
“吾名鐘離，僅是提瓦特學院的一名退休老師罷了，但對岩元素算是了解。”
“岩石存在這片土地上千年萬年, 記錄著發生在其之上的一切, 不易更改，不易毀壞, 是時間的夥伴，不過這次就不用你們來幫忙了，天空之物，就由天空之物摧毀吧。”
“天動萬象————”
高遠的天空仿佛被暴力的撕開了一個口子，層層疊疊的雲朵堆砌其中，仿佛被陽光渲染，發出橙黃色的光亮。
一枚巨大的，超出人們想象的隕石出現在其中，應召鐘離，不，應該說是，應召摩拉克斯的呼喚而來。
一直在慌忙躲避著火焰的人群，在得到岩之盾的保護之後，便停了下來，看熱鬨的本性又占據了上風，此刻看到天空之上被召喚而來的隕石，發出了驚訝的尖叫聲。
“那是！隕石！————”
隻見那隕石與巨劍發生了劇烈的碰撞，餘波卻沒造成任何影響——那一個一個流轉著光芒的盾將在場的所有人和物全部保護了起來。
羽張迅在衝擊過去之後，終於能看清楚天空之上的情況。
那柄永遠燃燒著火焰的巨劍被石化了，並且破損的更加嚴重了。
但還在掉落！
“哈哈哈哈！摩拉克斯你也老了啊！”一個紅色頭發的黑皮女人站在一旁放肆的嘲笑著摩拉克斯。
摩拉克斯也隻是‘好脾氣’的笑笑：“撞擊的餘波感覺如何？”
這是在場他唯一一個沒有套盾的人。
扛著大劍的女人撇了撇嘴：“無聊！”
“何人在此喧嘩！擾人清安。”
冷冽的女聲響起，一位身著紫色改版和服的女人突然出現在了離摩拉克斯不遠的一棟高樓之上，無視一旁快速躲走的黑衣男人。
她紫色的眼睛冷冷的看著麵前正在掉落的巨劍，眸中滿是冷意。
“雖然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看起來這柄醜陋的石劍似乎想要做亂。”
“是妄圖擾亂永恒的存在啊。”
抬手，刀指前方。
“雖敵人口不能言，但依禮節，我將報上名號。”
“吾乃提瓦特‘禦建鳴神主尊大禦所’，許之‘永恒’諾言，而妄圖違背此諾言之物。”
“便來試試這一刀吧。”
“此刻，寂滅之時————”
原本有些渾濁的天空中，烏雲密布，氣候一瞬間被改變，雷電轟隆，讓人毫不懷疑，下一秒就會被那觸手可及的粗壯雷光劈倒。
附著著巨量雷元素的刀被揮舞而出。
恐怖的力量和壓迫感使普通人們都無法站立，蹲在地上，抱著頭瑟瑟發抖。
一直在一旁觀戰的黑皮禦姐用舌頭舔了舔嘴唇，興致勃勃道：“嗬嗬！這才是派對最好的燃爆氣氛的工具啊！讓我【戰爭】之神也來摻一腳吧！”
“火龍，擊碎它————”
一陣龍吟聲響起，衝天的火焰再次響起，但與之前的火焰不同，這股火焰直衝著天空之上的巨劍。
雷與火相遇，爆炸聲響徹天空。
苦苦支撐的巨劍中存在的王之權柄終於破碎，那柄外現化的巨劍被湮滅成了粉末。
那維萊特歎了一口氣：“總之還是需要一些善後的。”
“化作…浮沫吧…”
天空之中下起了雨，溫柔的將悄悄被某團風聚到一起的粉末衝往海洋之中。
所有事情從發生到結束，不過須臾之間。
從天外隕石到洗滌塵埃的細雨，死裡逃生的人們愣著還無法反應過來。
劇震過後是片刻的寧靜，是感悟重獲新生的時刻。
其中有個被媽媽緊緊抱著的小女孩用嬌嫩的手指向天空，用歡快的語氣向媽媽訴說著自己的發現。
“媽媽，大劍消失了！變成亮晶晶的星星飛走啦！”
人們仿佛才被這稚嫩童語提醒的回過神來，歡呼聲響徹這片大地。
“活下來了！我們真的活下來了！——”
“救了我們的是什麼人！”
“感謝老天！感謝幾位救世主！感謝提瓦特！哈哈哈哈哈！”
空站在人群之中大聲呼喊著這群喜極而泣的人們。
“大家！這裡不是已經完全安全了，請趕快撤離！”
但有些瘋狂的人們並沒有理他。
“怕什麼！有幾位大英雄們還在這裡！”
“就是就是！提瓦特學院不知道在哪裡！我一定要去感謝他們！哈哈哈哈！”
空歎了口氣，正在思考是不是要使用暴力打暈在場的這群打了雞血的圍觀群眾們，但又苦於一時沒有可以放群體攻擊的能力。
這時一群戴著金色的兔子麵具的人走了進來。
“大家，可以先到我這裡集合。”
其中一名兔子開口說話。
很奇怪，明明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也不是命令的語氣，但卻能格外的引人注意，那些還在恍惚中的普通人們自動自發地在那名兔子麵前排成了長隊。
奇怪的不可理解的密語從兔子的嘴中念出，而接受了這不可名狀的洗禮的人深情恢複了正常，仿佛不再關注身後那些事務。
走出兩條街之後，自然而然地混入人群之中，離開了。
其他人也都是如此。
空想要過去，但被其他兔子們攔下了。
空決定靜候，因為他知道這些兔子們是‘黃金之王’的親衛隊【兔子】。
而黃金之王總不會去害自己的國民的。
有一隻兔子來到了迦具都玄示倒下去的地方，經過檢查後，確認這位殘暴狠虐的赤之王權者還是死亡了，最後巨劍的暴走將他最後一絲生命力也抽光了。
在鐘離將盾撤走之後，羽張迅也來到了這名兔子的身邊，低頭看著自己這位多年的死對頭，歎了一口氣，並未感覺遺憾或者怨恨之類的情緒，能以如此低的傷亡值阻止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羽張迅看著麵前幾位明明做出了如此強大攻擊卻仿佛隻是伸手打走了一隻蒼蠅一般的輕鬆的四人，笑了起來。
“各位方便告知一下身份嗎？我想，這次事件是由你們完美解決了，總要告知幾位一些後續的情況才可以呢。”
羽張迅知曉幾人看起來就不像是在乎一些蠅頭小利，各種嘉獎的人，為了獲得他們的消息，選擇一個這種理由比較合適。
然而摩拉克斯作為代表，婉拒了羽張迅。
“有什麼需要了解的事情，你可以去並盛町尋找空，提瓦特學院大部分事情，都可以由他轉告我們。”
隨即鐘離轉身看向一直站在一旁的雷電影。
“好久不見，近期我們一直在尋找你，之後你也抽時間去一趟空那裡吧，有些事情需要告知你——你不想去的話讓你的那具人偶去也可以，或者其他你認為適合的人選。”
雷電影點了點頭，表示知曉，隨後隱去了身形。
“我會讓神裡家派人去你那裡了解這次事情的情況的。”
女人走之前留下的最後一句話讓羽張迅有些驚訝，那個聲名顯赫，權利滔天的神裡家居然是這個女人的部下嗎？但是完全沒聽說過有這群人存在啊，不知道黃金之王禦前知不知道，看來需要去找他那裡了解一下情況了。
剛剛出手的幾人全部轉眼間不見了蹤影，羽張迅明白了他們是離開了此處，畢竟都擁有著那種超規格的力量，除非黃金之王本尊親臨，不然一定無法在憑借自己找到他們的蹤跡了，好在還留下了一個可以聯絡的人和地方
在一旁的兔子們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對幾人的離開毫無反應，抱持著同樣的想法。
而在羽張迅和兔子們所不知道的地方，一道聲音響起。
【叮——
完成任務〈一出戲劇〉。
宿主參與程度：80%。
戲劇完成程度：100%
世界偏移度：30%
達成獲得全部獎勵的條件。
額外獲得認知度：935498.
達成成就：
〈嘿！就是戲精！〉
…
】
禦幻天理心情超好的看著係統羅列出來的一大堆獎勵，覺得自己這三四天的戲精之旅完全值得了！
在兔子們洗腦那群普通人的時候，禦幻天理是有擔心自己好不容易升上去的認知度驟降的，但還好黃金之王並沒有那麼做。
禦幻天理看著係統背包中還有著一個待領取的塵歌壺，有些激動的蒼蠅搓手。
嘿嘿嘿，正好可以拿來當作學校的大本營基地。
以後勢必要少不了和各方麵打交道，有個自己的基地真的很重要。
另外還得到了一個比較奇怪的東西：〈熒的記憶碎片〉x1.
禦幻天理進行點擊，彈出一個說明框。
〈集齊十個方可使用。〉
既然暫時用不了，禦幻天理也就著這個碎片放置到了一邊，再次檢查了一遍自己的怪物卡牌，確認似乎從自己開始導演這場戲劇開始，怪物卡牌便沒有再少過了。
收拾殘局暫時不需要他操心，在兔子們不再攔著他的馬甲們之後，操控著空的馬甲將工藤新一拎了起來，仔細觀察，確認柯南身上一直以來積攢的咒力全部都消失了，身上那個【束縛】也被打破。
看來這種由第三方使用小伎倆連接的【束縛】確實並不是多麼正常的存在，確實使用超出規格的外力就可以打破，之前隻是有這麼一個猜想，能被驗證為正確是再好不過的了。
其餘的東西禦幻天理準備回到空哥家裡去了再看，看著再次齊聚在這事故中心的幾個人，禦幻天理頭疼的歎了口氣。
不過這次認知度暴漲也跟他們有關係，所以也是很感謝他們的。
但他們的靠近被那群兔子攔住了。
其中一名兔子緩緩靠近空。
“黃金之王邀請，前往禦柱塔一敘。”
這是很霸道地邀請，聽到這話的五條悟有些不高興，但對於黃金之王，他也是了解的，並不準備反抗，拉著還不太清楚狀況的夏油傑直接離開了。
“魈！等你回學校再說！”
其他幾波人也在各自知曉情況的人的帶領下離開了，現在，這裡僅剩下了羽張迅，兔子們，空以及昏死過去還未清醒的工藤新一。
空笑了笑：“不勝榮幸，不過這孩子，就拜托幫忙送回家去了，如果能幫忙治療一下就好了。”
空也不是不能救，不過能薅羊毛當然要薅羊毛。
其中一隻兔子將柯南接了過去，朝著眾人點了點頭，離開了此處。
一輛車緩緩駛來，羽張迅首先來到後座打開車門，示意空做進去。
空有些受寵若驚：“您不必這樣，太客氣了！”
羽張迅笑了笑：“你就當我是為了報答你們救了那麼多人，救了這座城市，這是你應該得到的禮遇。”
他沒說著同樣也救了他自己。
雖然事發突然，但他已經完全做好了自我犧牲的準備，被救當然是意外之喜，他會一直把這份恩情銘記於心的。
空隻好坐了進去，羽張迅繞到了另外一邊，準備做進去，空視線跟隨著他，瞥到了那群兔子們將迦具都玄示的屍體抬到擔架上，往另一個方向離去，不知將那身體帶往何處。
第28章
“哈哈哈哈！費佳輸了呢~這可真是太有趣了！簡直是超好玩的了子啊！‘小醜’感覺自己要笑死了！真是一出美妙的戲劇啊！！哈哈哈哈！”
一名穿著白色西裝上衣, 小醜色係的褲子，披著純白色的披風，戴著禮帽, 右眼用撲克牌一般的東西遮住了眼睛的白發男人哈哈大笑著，絲毫不顧及他口中輸掉的費佳就在他的旁邊。
而費佳，嗯，原名太長了，總之先暫且稱他為費奧多爾·D吧。
費奧多爾並不在意白色係男人果戈裡的嘲笑，他看著麵前通過一些特殊手段（比如在普通人身上安裝的監控之類的）拍攝到的畫麵，嘴角勾起，襯著他那張蒼白到病態的臉看起來似乎帶上了一絲狂熱的紅暈。
“嗬，情報中從未收集過的特殊人物們啊堪比神明？”
“到底是真的神明，還是一群突然出現，偽裝起來的愚人呢~真期待下次交鋒啊~”
這時旁邊的一台電腦上突然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
他的視線和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
“哦？看來我留下的那個老鼠洞終於被人發現了呢~讓我來看看到底是誰呢？”
畫麵切換到了某個攝像頭的畫麵, 隻見其中屋子裡麵蔓延著大量的灰塵，好像剛剛有人將那間屋子炮轟過一般。
事實也確實如此。
畫麵中赭紅色頭發的少年站起身來, 活動著手腕，似乎是準備開始尋找某些東西。
而一旁的有著一頭黑棕色頭發的少年, 視線直直的看了過來，仿佛和正坐在電腦這一邊的費奧多爾對上了視線。
被繃帶包裹住了一隻眼睛的少年，眼中滿是沉寂和冷漠。
費奧多爾當然知道這兩個少年是誰, 在進入橫濱的時候就將他們的資料徹查了一番——港口Mafia的兩位候補乾部，中原中也與太宰治。
在看資料時，費奧多爾便對太宰治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而此刻, 通過這不算會麵的對視，費奧多爾完全確定了, 太宰治與他完全是同一類人。
點開了通話按鈕，費奧多爾的聲音傳遞了過去——當然，做了一下變聲的偽裝，再通過電子音將其模糊，更無法聽出原有音色。
他暫時還不想撤離橫濱，大家都是多智而近妖之人，不變聲的話，哪天路上被爆了馬甲，那就有意思了。
通過變聲，費奧多爾的聲音變得陰冷而尖銳，仿佛陰溝裡的老鼠撓管道時所發出的聲音。
“日安，兩位，歡迎來到我的安全屋，恭喜兩位是第一波找到這裡來的人哦~”
中原中也被突然發出的聲音嚇了一跳，隨即很快便鎖定那隱秘到需要努力去尋找半天的攝像頭，冷斥了一聲：“裝模做樣。”
太宰治用小指勾了勾耳朵，死魚眼的回應道：“來到老鼠洞有什麼好恭喜的啊，簡直臭死了，到處充斥著腐爛的老鼠味道。”
費奧多爾笑了笑，不對這嘲諷發表任何意見，反正罵他的人多了，能罵完之後還繼續活下去的，費奧多爾才會將那人稍稍看進眼裡。
其他的？不過是螻蟻罷了。
揭開底牌之前的客套到此結束，中原中也首先發起進攻。
“最近我的很多部下都遭到了其餘那些不入流的小組織的創傷，嗬，以他們那群三瓜兩棗居然敢對港口mafia發起挑釁，他們供出有人在提供提報給他們，背後是你這個藏頭露尾的家夥在搞鬼吧！”
費奧多爾笑了笑：“中也君並沒有證據不是嗎？雖然我是個情報販子，但在橫濱，情報販子並不隻有我一個不是嗎？”
“你！混蛋！”
太宰治打斷了中原中也的輸出：“小矮子果然是隻漲武力，不願過多動腦子的蛞蝓生物啊。”
中原中也臉色沉了下來，但也沒有如往常一般暴怒嘲諷回去。
他知道這是青花魚太宰治給他的信號，接下來由他們溝通的信號。
“還真是大手筆呢。”太宰治冷淡的說出了一句不明所以的話。而費奧多爾仿佛聽懂了一般，笑了笑回應。
“不過是一次試手罷了。”
“要被抓住了呢。”
“還早。”
“無聊。”
“圓月。”
“不，我拒絕。”
……
總之在一旁中原中也聽懵了的狀態下，太宰治和費奧多爾達成了共識，雙方都拿到了很滿意的報酬。
在結束通訊前，費奧多爾笑了笑，意有所指道：“跟你交流很愉快，希望能有機會合作呢～”
太宰治完全無視，並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
“中也，走了，這裡已經沒有彆的信息可以獲得了。”
“嘖，一群高智商不說人話的變態。”
中原中也壓了壓帽子罵道，他沒想到，平常太宰治就喜歡不說人話了，現在居然還能遇到如此相像的人，兩個人加在一起，說的話更聽不懂了。
真的很煩人。
“誒？蛞蝓這麼說好嗎？森先生可也經常這麼說話哦～”
中原中也咬了咬腮幫子，將怒罵憋回去…沒憋成功。
“我說你這個混蛋啊！從剛才開始就各種外號叫我，找打吧你！”
太宰治挑釁笑笑：“沒有啊，也許蛞蝓什麼的也是暗喻呢，你要不要猜猜是什麼意思？”
青筋暴起，忍無可忍。
“暗喻你個頭！去死吧！”
總之，在麵見森首領的時候，太宰治是被中原中也拖著進去的。
一番鬨騰過後，重回嚴肅的氛圍。
森鷗外聽完兩人的彙報，思考良久，做下了決定。
“將情報共享給那群人吧，就當是我們的示好。”
“是。”
兩位少年領命離開。
森鷗外站到落地窗處，眺望遠處的風景。
橫濱屬於神奈川的一小部分，天空中的巨劍以及那種種宛如神跡一般的景象，那當然也看在眼裡。
他很清楚，目前他的組織中，並沒有可以與之一戰的人存在，如果是【汙濁】狀態下的中原中也，也許可以與那墜劍之王一戰，但結果一定是兩敗俱傷。
更遑論和那些降下神跡的人們一戰。
必輸無疑。
“哼，都怪林太郎之前做出了得罪他們的舉動，現在隻能伏低做小了吧！”金發少女愛麗絲在一旁歡快地嘲諷。
林太郎的氣勢一下子軟了下來，掛著hen tai的微笑哄著道。
“那時候也沒想過他們居然有那麼厲害的成員嘛！真的有一種很好拿捏的感覺誒~不過我相信，沒有永恒的敵人，隻有永恒的利益。”
“提瓦特學院嗎？啊啊，有些後悔那時候拒絕合作邀請了，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見到那神秘的院長大人，再談談合作呢？”
愛麗絲不懈的冷哼：“白日做夢！”
*
和羽張迅交談其實是一件令人很舒心的事。
他情緒穩定，博學知趣，說什麼話題都能給出很好的回應。
禦幻天理本來有些微緊張——即使他披著空的馬甲，不如說正因為他披著空的馬甲才會感到緊張，他的神之嘴暫時不在這裡，而他即將要去和一些老油條，老狐狸，老獅子這類的人物去交談。
但輕鬆的交談讓他放鬆了身體。
羽張迅當然能看出旁邊這個男孩的那一絲微小的不自在，看著好不容易放鬆下來，如同小動物一般的空，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隨即深思了幾秒。
這樣的小少年居然會被賦予如此之大的信任嘛？
五百歲起步·經曆過諸多世界·依然擁有著一顆稚子初心·從而導致看起來很小的空：嗯？
感覺羽張迅剛剛在想什麼奇怪的事情呢？
很快便到達東京，羽張迅告訴空還有十幾分鐘就能到達禦柱塔。
空看著前麵，確定沒在視野範圍內看到自己所認知中的塔。
轉頭好奇的問羽張迅。
“禦柱塔難道不是一座高塔類建築嘛？”
羽張迅笑了笑解釋道：“確實是這樣的，不過那總歸是太顯眼了，黃金之王禦前大人使用了某些小手段隱藏了禦柱塔，就像是你們之前不也隱藏了自己嗎？”
聽出來了羽張迅的意有所指，空尷尬的笑了笑。
“之前在這個國家的隻有提瓦特的一個分院，稻妻院，然後他們的院長，是一個不參與世事的人，所以，您可能之前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