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張迅當然聽出了某些漏洞,但鑒於之前消失那位不管是氣勢還是能力都超強的女士有說出神裡家的名字,那應該就不是什麼奇怪之人,想來他們要隱藏的東西也不算是什麼大問題。
神裡家既踏足政界,也投身商界,一般來說,很少有家族能同時涉足這兩部分,就算涉及,也很難把握平衡,招致禍端,但神裡家不同,他們家向來以做事周全聞名,交予他們家之人所處理的事,無一不被解決的很完美。
而神裡家最出名的便是兩位當家的主人,也是兄妹兩人,其中,比起那位人人交口稱讚的“白鷺公主”神理淩華,羽張迅更加欣賞神裡家家主,神理淩人。
而以那位家主的智慧和謀略,能讓他成為被人差使的角色。
這群自稱來自提瓦特學院的避世之人,絕不簡單。
*
隨著車前進,拐進了一個肉眼可見似乎是死胡同的地方,車開過去,卻並沒有受到牆壁的阻攔。
而那障眼法過去之後,映入空眼簾的便是高聳入雲的圓柱式建築。
羽張迅笑著介紹道:“這裡就是禦柱塔,也是禦前大人所在之地。”
車門從外麵被打開,空從車上下去。
到大門前,兩排帶著兔子麵具的人站立兩邊。
空眨了眨眼,突然發現,這群兔子們,後麵居然還有圓圓滾滾的兔子尾巴!
格外的遺憾沒有神之嘴派蒙在旁邊幫自己吐槽。否則,高低得說一句。
好奇怪又可愛的癖好啊!
第29章
“【女士】, 為什麼隻有你回來了。”
蒼老的帶著些微喘不上氣的聲音響起,讓聽的人仿佛幻示身上起了一堆雞皮疙瘩。
但這對【女士】毫無影響,她不屑的揚起了頭。
“你是在質問我嗎?誰給你的權利。”
似乎被氣到了, 那道喘不上氣的呼氣聲變的大了起來,似乎下一秒就會撅過去一樣。
【女士】哼了一聲向外走去:“行了,彆在這一副下一秒就死過去的樣子,明明像野狗一樣想儘辦法苟延殘喘下去,我可隻是說去看看樂子,你手下的死活關我什麼事。”
“希望你擺清楚自己的位置,我可不是你能指使的人,不如看好你手下的那群廢物,彆再去招惹不該招惹的人,哈哈,不過好像是你下的命令啊, 不自量力。本來能用的就少,聽說最好用的那把刀還死在了那裡, 嗬嗬,加油努力吧。”
【女士】沒有聽見, 在她離開之後,那屋裡作繭自縛的老人摔東西的聲音。
不過也不怪實力強勁的【女士】沒有聽到,那位老人, 不過是隻能拿起一個輕輕的抽紙盒,砸了下去———他已經沒有力氣拿更重的東西,而“摔”這個動作, 也不過是輕飄飄的鬆手罷了。
聲音如此之小, 【女士】也不在意他,當然不可能聽見。
失去了一條腿的貝爾摩德斜靠在門框上, 聽著裡麵那位以前是她避之不及的陰影之人發出的聲音。
她有些暢快的笑了。
這個組織,快要完蛋了吧。
我也終於可以解脫了吧。
好累啊。
我期望中的銀色子彈也好,還是神明降世也罷。
請救救我吧。
不,算了,我不值得被拯救。
就讓我和這艘已經駛向深淵的漆黑色的大船一起沉沒吧。
*
空坐著專用電梯進入到了禦柱塔的高層。
這裡的專用電梯也是玻璃的,同樣能看清楚外麵的景色。
東京是與橫濱完全不同的景象和風格。
飽覽完視覺盛宴後,空跟在羽張迅的後麵走出電梯。
在兔子的帶領下,又走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了一棟大門麵前。
推開門進去,羽張迅朝著裡麵行了一個禮儀。
“禦前大人,日安。”
空正準備有樣學樣,入鄉隨俗,就被出聲打斷了。
“羽張你來了,後麵這位就是空了吧,不用行禮了,直接進來吧。”
這道聲音敦厚沉重,自帶壓迫感,聽聲音就像是久居高位的老頭子。
空走了進去,終於將室內的老人的模樣全部映收眼底。
全白的頭發和胡子彰顯出麵前之人已然老矣,但那如同鷹隼一般的眼神,讓人完全不敢小看這位老人。
也確實,誰敢小看這位已經成為支配這個國家大部分地區的王呢?
空正了正神色,打了個招呼:“黃金之王,久聞大名,日安。”
黃金之王,國常路大覺上下打量了一番麵前的少年,見他絲毫沒有退縮不安之意,心下頗為欣賞。
“小友是叫做空對吧,跟羽張一起坐到這邊來吧。”
空看著把他當成小少年的老人,並沒有出聲反駁,反正澄清之後麻煩事更多,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聽話的走過去和羽張迅排排坐。
國常路大覺想要知道某個在這個社會中的人的信息,對他而言是非常簡單的一件事。
在兩人來的路上,【非時院】的人便已經將資料遞到他的手中。
但是國常路大覺卻對資料中隻能查出空的名字和近半個月的活動軌跡的情報感到驚訝。
而後他分彆查看了與空在這半個月接觸過的人的資料,漸漸排查出了一些規律。
比如某些人跟空一樣,是僅在這半個月才開始有活動跡象,但更多的卻是已經長久地存在於各個國家之中正常生活著。
在此之前這些人們從沒表露出他們是一個特殊組織中的人物。
但去仔細查探才發現,他們每個人似乎都有一個特殊的裝飾品,大體分為了七種顏色。
而空的身上並沒有,但他似乎與其他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將那些看似毫不相乾的人連接到了一起。
而且剛剛傳回來的情報中所說,在這個國家中,一直隱藏著這個學院的一個分院,並且有那樣一位可以弑王並且全身而退的人物。
這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但也意味著,對方這個所謂的學院的強大。
國常路大覺的思緒流轉,並未將心中的警惕和驚訝放於表麵,選擇了最為溫和友善的態度去對待著這群未知的有著特殊力量的群體。
畢竟他們剛剛也拯救了一個城市,願意以友善的態度來與他對話,這已經代表了他們的立場,或者說,部分人的立場。
“空,你們對這次事件有什麼看法嗎?”
國常路大覺避開了所有敏感的問題,選擇以這個問題切入。
這次事件對於他來說,也是一次突發事件,有人利用情報之利,以一種用各種小事環環相扣,讓【非時院】收集情報的人員們用不警惕也無法察覺背後的聯係的心情去看待。
最終在他眼皮子底下發生了這次的突發災難。
對手絕不可能像他一般擁有著覆蓋程度如此之大之全的情報網,那便是以超絕的智慧完成的這一切,極有可能並不是一個人做到的。
而空他們之所以能那麼恰好的有超規格戰力出現在那裡,不,更準確地說,就是朝著那裡去的,一定是得到了他所不清楚一些細節的信息。
而空也很好的給出了他們這麼恰好的答案。
“在提瓦特學院的一所分院至冬院中,他們學院采用的是院長權利最大,其次是十一位老師擁有著管理權的管理製度,而那十一位老師,都秉持著至冬院院長的意誌,為了達成他們的目的,不限手段去完成。”
“而那位於第二席的老師代號名為【博士】,他前天曾告訴過我們今天會有大事件發生,並邀請我們參與進來。”
“哦?這麼說?你們學院的那位老師是推動這次事件的幕後者嘍?”羽張迅詢問道。
空搖了搖頭:“不,以我對他的了解,如果是他推動的這件事,那麼就不可能如此輕易的結束,他很清楚我們這邊擁有的力量,之前他曾說過,這是他看好的一個人做的,而他隻是想觀賞。”
羽張迅還是有些想不通的地方:“既然他隻是想觀賞,邀請你們加入的話,豈不是完全看不出什麼。”
空沉思了一下,有些遲疑地說道:“他說那是人類所能做到的程度,在【博士】看來可能還是充滿著暇疵,計劃也很粗糙吧,邀請我們加入可能是為了給那個人上一課?吸取教訓?我記得他有段時間也做過須彌院的導師…”
羽張迅看著喃喃自語的空,有些好笑道:“你倒是很清楚那個人的想法呢。”
空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曾經對上過,也算是了解一些他的行事風格和想法。”
兩位王沒有具體詢問曾經對上過是什麼情況,點點頭認可了空的猜測。
“那麼你清楚【博士】現在在哪嗎?”
空搖了搖頭:“之前知曉,但已經暴露給我們的話就代表著他也舍棄了那裡。”
國常路大覺點了點頭:“空對我們這麼知無不言,我們也不能辜負這份信任,你如果想要知道關於幕後之人的消息的話,不久就會有人送到你那裡了,我想那個人就是你所說的【博士】看好的人吧,那除了這些還有什麼想要的嗎?”
“如果可以的話,請給我們一片地吧。”
“提瓦特各個分院的人現在正在為了某個目的齊聚於此,而我們需要一個落腳的地方。”
國常路大覺同意了,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地點選在神奈川如何?那裡人口相對較少,臨海,距離東京也並不遠,而且那裡的人們對提瓦特學院都很有好感度呢。”
國常路大覺笑了笑:“當時消除記憶,隻消除了關於王權者的部分,其他的我並沒有動,他們也許會自行腦補你們的拯救行動,但不管腦補成什麼樣子,對你們的感謝之情是不會變的——你或者說你們是需要這個的吧。”
禦幻天理不知道麵前這位最強之王是從哪裡的出這個結論的,但既然明確的說出來了,也就代表著他不在意,甚至是願意促成的,有這好意,禦幻天理當然不會拒絕。
“那就謝謝您了!”空笑眯眯地說道。
國常路大覺也哈哈大笑了起來:“要不要幫忙將你們學院的建築也搭建起來。”
“謝謝好意呢,不過,我們自有辦法。”
聽空這麼說,國常路大覺也不再繼續提這個,轉而提起了另一個話題。
“迦具都玄示死亡之後,赤之王劍的權柄被你的朋友們打碎,石板可是大傷元氣呢。”
空疑惑道:“石板是什麼?”
羽張迅接過話頭開始解釋:“全名為德累斯頓石板,是王權者們力量的來源,由石板選中某個人,繼承某一柄劍的能力,成為王權者。”
空摸了摸下巴:“聽起來很像是某種遊戲機製,話說它有思想嗎?萬一選中的人不願意當這個王呢?”
國常路大覺很喜歡空的這個比喻,哈哈大笑了起來:“誰會不喜歡力量呢?好人用來做好事,壞人用來做壞事,大家都有自己想要做到的事。”
“而這塊石板在迦具都玄示死亡的那一刻已經選好了下一任赤之王權的繼任者了,剛剛送來的消息,是一位名為周防尊的十六歲少年。”
“不過我想,這應該是曆任最弱的赤之王了吧。”
“也是一件好事,赤王的力量往往難以壓製和掌控,導致持有者總是輕易走向毀滅。”
空點了點頭表示知曉了:“這塊石板是一定要給彆人力量才行嗎?真奇怪。”
國常路大覺也附和著:“是啊,真奇怪啊…”
隨後三人又聊了一些不是很重要的話題,空便提出打算要離開了。
國常路大覺看了看時間,對空說道:“剛好,現在那份資料也快送到了,也許你回到家就看到了。”
空再次道謝之後便坐著黃金之王安排的車離開了。
而到了位於並盛町的家門口後,空看到了兩個這個馬甲不認識的人。
有些奇怪,這兩個人似乎等了一段時間了,為什麼沒有按門鈴進去呢?
下了車之後,空走過去禮貌的詢問:“你們好,請問你們是來找誰的呢?”
中原中也看見空走過來,站直了身體,拿下禮帽微微彎腰,當作打招呼:“你好,請問你就是提瓦特學院的空吧。我們找你,有一些你可能用得上資料想交給你。”
空頓了頓,明白了他們就是國常路大覺所說的送資料之人。
朝著兩人點了點頭之後,打開家門,邀請兩人進去。
空這才發現,原來家裡麵並沒有其他人在。
而一直沒有說話的另一位纏滿了繃帶少年突然開口了。
“你身上為什麼沒有其他人都帶著的那個東西呢?”
第30章
空眨了眨眼:“你是說【神之眼】嗎?”
“我不算是提瓦特學院的正式學生啦, 所以沒有哦。”
太宰治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不再深究。
他明白森鷗外讓他們跑這一趟來送資料的意義,不僅是重視的表現, 更是想要讓他探聽出更多消息的意思。
但是。
太宰治隻想遠離空。
直覺告訴他,麵前這個男孩與他相性完全不合,是他最討厭的那種,陽光下的人。
所以不過是象征性的問一問罷了。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是搭檔,當然敏銳地感覺到了太宰治的不同尋常。
不僅是情緒上的不同,平常他就算心裡厭惡,也不耽誤他精巧的問話手段。
他懶得管這隻青花魚在想什麼,鬨什麼彆扭,張了張嘴,準備自己上。
即使他不擅長套話,但他擅長交朋友。
首領說了以後會是合作關係, 那他們就是友好關係,而他也覺得空非常的和他眼緣。
但張了張嘴, 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開門聲打斷了。
“碰!——”
“夥伴!我來找你玩了!”
一個橘發青年開門之後如同旋風一般奔向空, 眨眼間就掛在了比他矮一個頭的少年的身上。
“想我了嗎!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出來的!”
是的。
來人名為達達利亞的青年,是禦幻天理剛剛才抽出來的。
空歎了口氣,將身上的青年撕下來:“注意點你執行官的形象啊, 這裡還有其他人在呢。”
達達利亞眯了眯眼,順從著空的力道下來了:“好吧好吧,小夥伴說得對, 不過要注意形象他們還不夠格吧, 等等感受到了強大的氣息,喂, 小男孩!有興趣和我打一架嗎?”
他是看著中原中也說的這句話,太宰治在她眼裡就是陰暗的小菜雞,還是會讓他的身體下意識遠離的那種人,所以完全無視了他。
而被叫“小男孩”挑釁的中原中也額頭上浮起了幾個青筋,手也用力的纂了起來。
太宰治在一旁閒閒的嘲笑:“是小男孩呢,中也~”
理智抓住了中也不能對未來的合作夥伴發火,但是不影響他對著太宰治生氣,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
“混蛋,閉嘴,一會兒再收拾你。”
轉過頭看向橘發青年:“我15歲了,雖然還在生長期,但我絕對不是什麼小男孩了!”
達達利亞恍然大悟:“原來你已經15歲了!果然東亞人看著就是很顯小。”
絲毫沒發現對方因為他這句話更加生氣了,繼續興致勃勃道。
“我是剛剛從其他國家過來的,雖然離開了我的國家,但來到了這裡依舊有著獨特的熟悉感,比如剛剛你的樣子,和我六歲的弟弟托克讓我帶他出去冒險時的表現一模一樣!哈哈哈哈!”
空將還想要繼續說下去的達達利亞拉了回來捂住了嘴。
“不好意思,達達利亞他沒有惡意,兩位是從哪裡過來的呢?”
會這麼問是因為空覺得他們兩位並不像黃金之王那邊派過來的人,看氣勢以及感覺是在雇傭童工的樣子上,更像是黑手黨。
與自己家隔壁那個用溫情搭建起來的黑手黨家族還完全不同,更像是人們想象中的那種。
即使知道他們是誰,但演習要演全。
中原中也為了自己不被氣死在這裡,連忙讓自己轉移了注意力。
“很抱歉我們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們來自橫濱的港口mafia,我是乾部候補中原中也,這個家夥是跟我同一級彆的太宰治。”
“之前你們在神奈川阻止過王權者中的前任赤王掉劍,也間接幫我們拂去了一個隱患,這些資料送到您們這邊來也是表示我們想要合作的意願。”
空愣了愣,恍然大悟道:“原來你們就是院長曾說過的想要合作的對象啊,我知道了,雖然不知道院長本人現在是怎麼想的,但你們的意願我會傳達的,資料暫時先放在這裡就好了。對了,資料你們是從哪裡找到的?”
雖然沒有得到確切的回複,但中原中也也明白,在場的雙方都不是能決定這件事的人,對方態度友善,沒有對之前他們之間發生過的事有負麵情緒就是一個很好的開端。
“是從一位名叫費奧多爾·D的情報販子手裡拿來的消息,這次墜劍事件就是由這個人一手推進的。”
禦幻天理頓了頓。
“啊?”
他當然知道幕後黑手就是這個名叫費奧多爾·D的人,在他用【博士】馬甲發現這這個人在背後搞得一些小動作之後,已經來不及直接阻止他了,所以才選擇將計就計順著對方的計劃,完成自己的目的,順便破壞他所造成的糟糕結果。
正好也讓自己的一個馬甲跟這個幕後黑手混個臉熟,好方便知道這個人還能搞什麼事情。
既能不造成任何損失,又能在大眾麵前刷分。
費奧多爾,一款經過認證的好用的刷分機。
話雖如此,他也是對這個人的難搞和癲瘋程度有所了解。
但現在,遞給他資料的人說,他們是在這個瘋狂的人手裡拿到了關於他自己的資料。
不是說懷疑什麼。
就是說,你確定這個資料,它真的是真的嗎?
太宰治在一旁懶懶的補充了一句:“這個老鼠特彆狡猾,但他放出的這些消息是真的,雖然隻是一些表麵信息。根本不會造成任何影響。”
空懂了,這些信息隻是已經活了十年的整隻老鼠身上沾著的五年前偶然路過的另一隻跟他完全沒關係的其他老鼠身上的毛。
很繞。
其實就是完全無用的信息罷了。
空翻了翻,裡麵的內容確實如此,全部都用疑似開頭,可能結尾。
各種描述拚不出完整的一個人。
行吧。
空也沒對這種送上門的消息挑三揀四,但翻到後麵,看到內容卻愣了愣。
“這是?”
中原中也解釋道:“給您那種模糊不清的消息實在是不應當,但這確實是我們目前能搜集到的所有關於那隻老鼠的情報,為表歉意,附贈上了橫濱其餘的一些勢力的詳細情報。”
“如果你們有想要來橫濱的意願,希望這能給你們帶來一些便利。”
空點了點頭。
兩人見狀不再多言,準備就此離去。
被空捂嘴後一直安靜著的達達利亞突然舉手發聲。
“我要去橫濱玩玩,這錯綜複雜的勢力,比我的老家還複雜,會不會有很強的人呢?”
空見狀對達達利亞側目了一下。
他知道,達達利亞不是一個把戰鬥放置在任務之前的人,而接下來他們的要做的事也算是一種任務,不過既然他這麼說了,應該是至冬院的院長,那位冰之女皇下達了更優先級的命令。
馬甲之間,如若不是刻意聯通,其實很多消息並不共享,而關於去橫濱的目的,達達利亞並沒有共享給他,所以空並不清楚。
去橫濱嗎?那裡應該是存在著什麼值得人去一趟的東西。
禦幻天理沉浸在空的意識之中隱晦地看了一眼中原中也。
除了那些,橫濱他也是一定要再回去一趟的。
他想把中原中也從港口mafia 中帶走。
一如當年,他的想法依舊沒變,他不希望中原中也走入不適合他的道路。
他不適合當“羊”之王,也不適合在mafia。
對於達達利亞宣告要去橫濱的事情,空沒有發表意見,中原中也禮貌詢問是否現在一同前往。
但達達利亞拒絕了。
“我自己去就好,跟你們提前說一聲,就是在,嗯之前在去東方國家的時候學習到的禮儀,到達彆人的地盤之前,先跟主人打聲招呼。”
達達利亞覺得他學到的這些知識比較適宜這個國家。
而中原中也則是被對方那把港口mafia當做主人對態度給取悅了。
“還算是有眼光嘛!”
他壓了壓帽子,並給出自己的承諾。
“到了橫濱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可以來找我。”
達達利亞眨了眨眼,笑著應道。
“當然。”
空看著達達利亞的笑容,不禁回憶起了曾經被他抓住當苦力的曾經。一陣牙酸。
真是隻要用的順手,都是好的手段啊。
也不知道全程圍觀的太宰治猜出了多少,總之他離開的時候似乎心情很是愉悅,帶著令禦幻天理直覺不適的笑容離開了。
空將手中的資料交給了達達利亞。
“給,我這邊的事情弄完之後就過去找你。”
“嗯?難道夥伴知道我要去做什麼嗎?!”
“不,我隻是覺得能讓執行官出馬參與的事,一定不是小事。”
“好的!我明白了!小夥伴是想來幫忙對吧!”
“好吧好吧,你這麼想也可以,不過我要先去做我的事了。”
“最好快一點完成。”
“放心,肯定會很快,因為有比我們還著急的人呢。”
“叮鈴——”
門鈴聲響起,空笑著從貓眼看外麵站著的三個人。
領頭站著的是是穿著藍色西裝的眼熟小偵探。
“看,他們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