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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打開門, 將客人迎了進來。

達達利亞並沒有和這些客人們寒暄的打算,和空打了聲招呼,就與三人擦肩而過了。

絲毫沒有搭理那三人或明顯或隱晦的打量視線。

他當然知道空接下來打算幫助他們去做什麼, 對於他來說,連那麼一個小組織的擊破都需要彆人的幫忙,是弱小的表現。

而他對弱小之人無興趣。

空也沒有給雙方介紹的意思,他也知道達達利亞的脾氣。

招呼三人坐在了沙發上,他轉身去了廚房,準備一些咖啡和果汁,分彆擺在三人的麵前。

工藤新一首先說話了,他來介紹帶來的另外兩個人的身份。

“這位是安室透先生,本民為降穀零,是公安派往組織的臥底,代號波本威士忌。”

金發黑皮的先生沒有阻止工藤新一這麼詳細的介紹, 在來之前,工藤新一便已經和他說清楚了這次要會麵的人的可信任程度, 而他再去調查了一番後,選擇一同來到這裡也是選擇了相信工藤新一說的話。

或者說選擇了相信對麵這個強大的組織。

點了點頭表示打招呼的同時, 他以一種堪稱溫和的眼光看著麵前跟他同樣發色的少年,實則在暗暗分析對麵少年所有擺出來的姿態,試圖分析清楚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工藤新一正準備介紹坐在他另一邊的人, 然後被阻止了。

隻見有著紅色短發戴著眼鏡的眯眯眼男人開口道:“很高興見到您,不知道您是否可以為我解答某些疑惑呢?”

紅發男人——偽裝後的FBI搜查官赤井秀一跟降穀零相反,他並不信任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組織。

他當然也能查詢到這個組織剛剛救了至少十萬人民, 但那不意味著他們一定是善良的, 也許隻是與他對決的那一位敵人當了他們的路。

當然有這種想法也不能怪他,FBI畢竟不是本地組織, 所調查出的東西本身就遮遮掩掩,很難查清,當然比不過公安這邊得到的消息,那麼對於一個多疑的人來說,發散一下思維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他今天願意過來,也不過是因為他認定的boy為這個組織背書的原因,但他還需要確認一些事情。

“比如貴組織為什麼願意幫助我們做這件事情呢?畢竟感覺貴組織完全有能力自己去完成這件事。”

赤井秀一最認為有可能的就是對方想從他們這裡獲取什麼,而他們要的東西,必定不同尋常。

空沒介意對方的警惕,歪了歪頭說道:“隻是想完成一個日常任務罷了。”

“日常任務?”

赤井秀一當然明白這四個字的意思,但放在這個語境中又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理解的那個意思。

對對方來說,這種事情不過是日常的一件小事嗎?

“隻需要四個人就能解決了。”

空笑眯眯地表示。

在原來的時候,經常四個人組隊去某個組織的小窩點,半天就能刷通關將那些小組織搞掉。

而現在,單在這個國家的也不過是一個小組織,就算是一個跨國組織,其他國家也有這個組織的窩點,也沒關係。

他的同學們也遍布很多個國家呢,還有很多還沒有來到這個國家,正好在他們來之前去搞掉那些。

反正四人組好隊,哪裡都攔不住他們學院的人。

赤井秀一將眯眯眼完全的睜開,露出那雙如同狼一般的綠色眼眸,確認對方說的完全是真話,眼鏡反光了片刻,笑了笑。

“還真是狂妄呢,不過,你們確實有這個實力。”

之前調查過他們出手的那一次,確實隻有四個人出手了,而一個學院之中有多少個四人呢?

就算其他人隻有那天那四個人一半的實力,對上全是普通人的組織,也絕絕對對足夠了。

他同意了加入進這個同盟組織了。

“我叫做赤井秀一,請多指教。”

“哈哈哈,請多指教。”

隨後空看著工藤新一笑了笑:“怎麼樣,現在感覺周圍有什麼變化嗎?”

工藤新一高興的點了點頭:“完全不一樣啦!”

“以前並沒有什麼感覺,但現在,明顯感覺到了身上似乎輕鬆了許多,而且米花町也發生了變化,起碼在我來的這個過程中,完全沒有發生任何案件!”

工藤新一在那個現場暈了過去之後,再睜眼及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家——工藤新一本來的家。

意識到自己在哪裡之後,他很焦急後續的發展情況,所以連忙想要衝出家門來找空,結果在客廳看見一個人。

“那個身形看起來是個成年男人,居然帶著兔子麵具,還有可愛的兔子尾巴!”

空也知道黃金之王的惡趣味,“哈哈哈”笑了起來。

“然後呢?”

“然後他告訴我你們已經將事情解決了,還給了我一遝資料,讓我看了看事情的經過。”

“裡麵還附帶著關於黑衣組織的一些消息。”

“然後我就連忙去找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剛好不在家的赤井先生和安室先生,跟他們說了一下情況後,就帶他們來這裡了。”

工藤新一覺得,對於消滅黑衣組織,他和空是有一定的默契共識在的,所以來直接來到這裡尋找他。

而空確實也沒有讓他失望。

“那麼我們來製定一個計劃吧。”

然而空阻止了興致勃勃地工藤新一。

“不需要太複雜,當我們擁有可以無視一切壞因素的絕對武力的時候,直接衝就可以了,計劃都是多餘的。”

“確實如此。”安室透附和道:“但這就失去了我們在這裡的意義了吧,我們可不是全靠彆人才能存活的懦弱者呢。”

“當然是需要你們的呀,你們都曾經派進去過不少的臥底吧,把他們提前都撤出來吧,然後需要他們口中的情報來確認其他國家中這個組織的勢力,好在殲滅過程中一同進行,不給敵人反應的機會。”

“結束之後,那個組織中的資料你們也要著手安排人取出呢。”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我們現在的定位就是你們得情報支援了是嗎?”赤井秀一說道

空聳了聳肩:“當然不是,應該說我們的存在,才算是輔助,隻是讓你們的突破行動不會有後顧之憂。這次可以不用思考那麼多,衝就完事了。”

“原來如此。”

*

幾人達成共識後,兩人所在的機關開始活動了起來。

雖說兩人都在自己的組織中屬於很重要的角色,但是對於一個龐大的國家組織來說,他們的力量還不足夠讓上方下達全權配合的指令。

所以之前在納西達被綁架的時候,曾經給他們施過的壓便起了很大的作用。

高層之中有那個組織的臥底嗎?

有的。

但不多。

總之那些臥底並不能左右整體配合的命令,而他們的異動也早就被監視了起來。

一周後。

是一個天氣晴朗的好天氣。

神奈川某個基地處。

【博士】信步走在去見這個組織最衰老的那隻烏鴉的路上,手裡拿著晃動的是依照草神給予的那縷草元素所做成的“解藥”。

“嘟嘟。”

“進。”

“【博士】你來了,我要的藥做好了是嗎”

【博士】看著眼前這個已經完全枯萎,但神奇一般還留有一口氣的老烏鴉,笑眯眯的帶來了好消息。

“當然。”

“快!快給我!”

那急切的樣子,以及突破自我一般的努力朝著【博士】伸出了手。

【博士】這麼好心的人,當然不會吊著他啊,也很期待看到自己這瓶藥的結果呢。

如同回光返照,動作迅速的吞咽了下去。

片刻後,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老人那如同老樹般褶皺乾裂的皮膚重喚新機。

身體似乎也變的輕盈了起來。

老人不,應該說青年激動地站了起來。

“我重生了!哈哈哈哈哈!”

“啊!——”

青年再次倒地,他抽搐著吐出了一口血,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快速又重新布滿皺紋的手。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博士】低著頭不帶絲毫感情的注視著這一切。

“看來普通人還是無法承受純粹的草元素生機呢。”

老人掙紮著想要進行求救。

“救救我”

“轟隆!——”

巨大的聲音襲來,整個基地都震動了幾下。

【女士】靠在門的位置上,淡淡地提醒【博士】。

“他們可來了,你完成任務了沒有。”

【博士】似笑非笑地看向【女士】。

“你是在質疑我的實力嗎?”

“不,我絲毫不關心。前來接應我的車被那群人攔住了,你還有能離開的方法吧。”

“”

離開的兩人誰都沒有去關心那躺在地上,急速年輕後又急速衰老,把一直以來苦撐著的那一口氣消耗殆儘,現在已然沒有氣息的老人。

也沒有關心在他們離開之後,拖著一條腿坐在門口的某個美豔的女人。

“這一天終於到來了,真好啊真好啊”

各地燃起的火焰,將這個占據了世界一隅的龐然大物,消滅了。

第32章

“啊?真的就這樣結束了嗎?”

“完全沒有真實感啊!”

工藤新一在沙發上打著滾, 他剛剛得到消息,自己爸媽晚上就到家了,感覺超沒真實感, 虎頭蛇尾的感覺!

一旁的灰原哀噙著笑意:“這樣不好嗎?”

她覺得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在那場聲勢浩大的行動結束後的第二天,她見到了她的姐姐。

阿笠博士家的門鈴響起的時候,灰原哀似有所感。

那個對她最重要的人已經悄然來到了她的身邊。

所以打開門之後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的時候。

心中湧現出巨大的驚喜的同時,有種塵埃落定的平靜感。

她露出了一個如同普通小女孩見到最想見到的那個人時最驚喜可愛的笑容。

“好久不見,姐姐。”

“好久不見,讓你久等了,誌保。”

工藤新一看著一旁窩在姐姐懷裡的小女孩,哼哼了兩聲沒再說話,想去找降穀先生或者赤井先生,但那兩人現在正在為了後續工作, 忙得不可開交,完全抓不到人。

忍了又忍, 終於還是沒忍住,工藤新一看著宮野誌保:“我說你啊, 到底什麼時候開始製作解藥啊,明明那些資料昨天就送過來了吧!”

既然組織這邊他暫時插不上手,就先去解決另一個問題啊!他還急著回去見小蘭, 學校那邊的假也得趕緊消除才行呢,不然這學期出勤率都完全不夠。

宮野誌保沉迷姐姐的愛撫無法自拔:“我現在是無比快活又幸福的小女孩,完全不想工作呢~”

宮野明美笑眯眯地享受好久不見的嬌小可愛的妹妹的撒嬌, 心底也是非常心疼的。

一個正常的成人, 短短時間內變成小孩子,其骨骼逆生長的疼度, 無法想象,而自己的妹妹也是在聽到自己“死亡”的消息的情況下,絕望的選擇了這條路的。

“誌保,雖然我也很享受和好不容易見麵的妹妹好好相處,但是我們以後還有很多很多的時間不是嗎?”

宮野明美很感激曾經努力想要救他的小偵探,如若不是他曾驚動過琴酒,讓那個男人提前離開那個現場,她也不會有機會得救。

所以她會替小偵探給自己的妹妹求求情,但她不會罔顧自己妹妹的意見。

宮野誌保當然明白自家姐姐的未儘之言,無非就是不想做就不做,但她隻是想逗逗工藤新一,當然是趕緊做出解藥來之後,讓工藤新一趕緊走人,不要來打擾她們姐妹的時光才行啊!

“姐姐,有什麼需要的你就和這小子說就好,我先去實驗室了,晚上我想吃姐姐做的豬排飯。”

宮野明美笑眯眯地同意了,她知道誌保並不喜歡吃這種油膩的東西,但當年姐妹兩個還很小,失去了父母的庇護,獨自在國外的時候,她因為學做飯,先學會了最簡單的炸豬排飯。

這是獨屬於她們兩姐妹的回憶。

在心底盤算著除了做小份量豬排飯以外,還要做些其他誌保喜歡吃的東西。

宮野誌保離開了,去往地下的實驗室了。

除了臨時有事出去的阿笠博士,這裡現在隻剩下了工藤新一和宮野明美兩個人。

有些事情最好就趁現在問清楚,比如,當時到底是誰救了她。

“之前我離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像是一個正式會談,宮野明美坐直了身體,開始回憶,將自己所經曆的講述出來。

“那天那個倉庫爆炸發生的時候,我其實已經進入了假死休克的狀態,後來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離開這個國家前往美國的私人飛機上。”

“醒來的時候,我第一個看到的人是一名叫做諸伏景光的人,而從他那裡我了解到了整個事件的真相。”

“諸伏景光是東京警視廳的警官,之前曾經潛入過那個組織臥底,我曾經和他在組織中見過一麵,但並沒有說過話,他與我的前男友…赤井秀一同組搭檔過出任務。”

“赤井秀一你應該知曉,他之前曾借助過你家對吧。”

這是宮野誌保告訴她的,明美早就已經對這段感情釋懷,所以聽到的時候並沒有太大反應,而現在她得到了一些似乎是關於自己其他的親人的消息,有些懷疑赤井秀一的身份,當然這都需要以後去證實,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工藤新一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

隨即他也想到了什麼,眼神有些漂移,也不確定該不該告訴麵前這個女人。

好在宮野明美繼續開始訴說,打斷了他深思下去。

“蘇格蘭威士忌,也就是諸伏景光先生曾經被發現過是臥底的身份,最後抓捕到他的就是赤井秀一,具體的過程我並不清楚,總之,最後諸伏先生假死逃脫了,此後一直隱姓埋名繼續調查那個組織的情況。”

“在那個組織中有一位諸伏先生的摯友,我並不清楚是誰,但他似乎一直跟在琴酒的身邊活動,所以對我的情況非常清楚,傳遞了消息給諸伏先生。”

“所以那天倉庫的爆炸其實是為了解救我出去而布置的,諸伏先生也將消息告訴了後麵暴露身份回歸fbi的赤井秀一,他提供了一些幫助,所以後麵我就去了美國。”

“順便一提,我乘坐的私人飛機好像是一個叫做彭格列的組織的,我對其他組織都不太了解,後麵我去具體了解了一下,他們好像是位於意大利那邊的mafia龍頭組織,不清楚為什麼赤井秀一會能安排這樣的私人飛機。”

“到了美國之後,諸伏先生將我安排好之後就離開了,而我則是在fbi前來告知我可以離開之前都不準離開那個國家,一直到昨天他們找上門來,順便還帶來了一張機票。”

宮野明美儘量簡潔的將自己所知道的消息告訴了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陷入了思考。

他聽到解救明美小姐的先生姓諸伏,便首先想起了位於長野縣的那位諸伏警官,看來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

不知道那位未曾謀麵的偉大警官這兩天是否有時間去給自己的親人一個驚喜。

答案是沒有。

兩個人甚至還是任務途中偶遇的。

哥哥要追擊一個跨省犯人,弟弟則在追蹤組織的漏網之魚。

他們在一個小巷子裡麵麵相覷。

哥哥諸伏高明先生先反應過來,準備假裝不認識,甚至開始快速思考如何遮擋住自己的臉才能又自然又不引人注意。

而弟弟諸伏景光先生反映慢了一拍是因為才反應過來忘記要告訴哥哥了,看到哥哥的反應,有些好笑又覺得暖暖的。

“哥哥,沒關係,我現在已經平安歸來了。”

兩兄弟都是聰明人,哥哥一瞬間便明了了這句話的含義,沒有過多的詢問,目光柔和了下來。

“晚上回家吃飯嗎?”

景光笑了笑:“當然。”

就像是普通兄弟偶然遇見,詢問是否晚歸,絲毫不像兩人以闊彆多年。

下一秒,兩兄弟錯身而過,為了自己的目標前進。

他們都不是小孩子了,是有職責在身的警官,完成任務,才是首位。

而團聚,他們不是已經約定好了嗎?

為了能夠回去吃那一頓遲來的晚飯,現在可要很努力啊!

確認過對方的安全,就足夠了。

所以,在鬆田陣平親眼確認過自己的摯友萩原研二的安全之後,紅著眼眶毫不猶豫的給了這個讓人擔心的混蛋一拳。

對方的突然失去消息和他們的另外兩個同期的情況完全相同,他當然也明白萩原是去做什麼了,但不代表著他不擔心。

萩原研二這個人看似對誰都熱情,但內裡卻是高傲又心軟的。

去臥底的地方想也知道不是什麼真善美的好地方,他很擔心自己的摯友能否在精神上渡過難關。

事實也確實如他所想,萩原研二現在的狀態很不對勁。

雖然變麵看不出什麼,但他們兩位已經認識多少年了?

萩原研二也知道瞞不過小陣平,更明白越是遮掩越是讓對方擔心,默默的接了一拳之後,選擇了部分事情告訴了他。

比如他現在有時間出現在這裡就是因為他的心理問題已經不適合在參與跟那個組織相關的活動了。

鬆田陣平沉默著陪伴著絮絮叨叨,想到什麼說什麼的萩原研二。

給他拿過來了兩瓶啤酒,明明對於他來說,以前聯誼的時候,喝再多也是精神百倍,笑意吟吟的和眾人談笑風聲。

但現在,連一瓶都還沒喝完,他便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鬆田陣平從那張臉上看出了疲憊和悲傷。

他太累了。

給他蓋上被子之後,鬆田陣平走到陽台上點燃了一支煙,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喂,班長。”

“哦!是鬆田啊!怎麼啦!這個時間打電話給我。”

“我說啊……”

鬆田陣平張了張嘴,抬頭看向天空,將即將要脫口而出的話咽了回去,轉而換成了彆的話語。

“我說啊,你和娜塔麗的婚禮可以準備著舉辦起來了,那群混蛋好不容易能聚齊了,可要好好熱鬨熱鬨啊!”

電話那頭頓了兩秒,再傳過來的聲音明顯帶著無法壓抑的高興。

“好啊好啊!我知道啦!我知道啦!是該熱鬨熱鬨啦!”

喜悅的聲音似乎要衝破電話的束縛,讓所有人都聽見。

而某縷風悄悄的將這些快樂和美好聚集在一起。

一位穿著綠色衛衣,白色短褲戴著帽子的少年坐在鐵塔之上,漸變色的發尾微微亮起,聽著風帶來的訊息。

“誒嘿,這樣才是故事美好的結尾呢,做一曲新的詩歌吧!”

“就講這群普通人的勇氣。”

第33章

神奈川某處。

一夜之間悄無聲息地出現了一棟建築…一群建築.

一些華麗的, 但包含著很多雜亂因素的,看起來又分外和諧的建築。

總共八棟樓,各有各的風格, 其中七棟樓呈現出包圍圈的樣子,將最中心的那棟最高樓包圍起來。

當然普通人是看不見這些建築的。

位於最中間的那棟最高大的建築的某一層是一整層的房間。

裡麵擺放了一張桌子,數不清的椅子和環顧四麵牆都能看到的屏幕。

這是一件作戰會議室,禦幻天理如是取名。

這裡便是之前和黃金之王溝通之後,由他個人名義贈送的土地,而這棟建築則是禦幻天理使用係統給予的獎勵塵歌壺作為基礎建立出來的。

是的,外表看起來再華麗,其本質也是一個壺,不過是將壺內的光景通過某種小小的手段,外放出來的罷了。

作為一個遊戲高手,擁有著小小的修改代碼的能力也不是不能理解對吧。

當然是由係統在背後支持著他, 不然也無法對這種神奇造物下手。

而現在在這偌大的會議室中,隻坐著一個人。

是用認知度兌換短暫的時間的禦幻天理。

他坐在桌子一側的主位上, 上半身枕著一隻胳膊趴在桌子上,柔軟的白色長發鋪在桌子上, 閉著眼睛哼著歌曲。

另一隻手伸出手去迎接從窗外灑進來的窗戶。

好久不當人,感覺很懷念。

他不斷地感應著自己操控的馬甲現在正在身處何處,如果方便就全部召喚回係統, 隨後繼續定點傳送到這裡。

會議室的椅子中不斷地被各種身影填滿。

但沒有一個人出聲音。

他們也都是禦幻天理自己,不過是心隨神動罷了。

禦幻天理抬起頭來,也是第一次以這種視角看“自己”們。

感覺從高高在上的狀態轉為了朋友相交般的平和。

禦幻天理和離自己最近的藍綠色小男孩對視, 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 在裡麵的這真的是自己的靈魂嗎?

就像照鏡子的時候,偶爾也會懷疑, 在那裡麵的不是自己。

禦幻天理突然笑了笑:“沒什麼事情啦,隻是想把大家都叫過來看看罷了,畢竟都是我喜歡的老婆們,從屏幕中走出來了,當然要好好看看。”

不像是在和自己對話,反倒像是和朋友交談。

這種感覺很奇怪,但又覺得很舒適。

禦幻天理沒有朋友。

他因為自身的一些原因加上有一位那樣的奪目的最強的哥哥,在逃離那個家之前,一直過的都不是什麼正常小孩子的生活。

後來遇見中也,他幾乎以為自己要有朋友了。

但也隻是幾乎,之後兩人也好像是就此分彆了一般,在那之後,他便成為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死宅,沉迷於遊戲的美好世界中。

二次元不比三次元香嗎?

香死了!

所以他在可以將馬甲分離出去單獨行動之後,便將隨時隨地共享思維的能力關閉了。

他想要朋友。

而不是多重人格。

所以那些人在短暫的出現在這辦公室之後,應自己內心的渴望,在離開之前選擇過來給本體一個摸頭和擁抱。

就剩下了一來就選擇坐在他身邊的溫迪。

他給禦幻天理唱了一首歌,唱了剛剛編出的那首讚歌。

看著自己入坑時就接回家的白月光。

禦幻天理輕輕地說了一聲謝謝。

兌換的時間到了,禦幻天理的身影看起來似乎更加透明了一點。

他轉過頭,用手試圖再去接觸一下日光,但光線透過他的手照射到了桌子上。

“哎呀,看起來沒辦法了呢,那就,下次再見吧!”

就像是朋友之間的一次普通道彆。

溫迪看著本體的身影消失之後才推門離開這個房間,準備好好看看自己分屬的那棟建築。

各個學院的人因為否些原因而齊聚在這個國家中,現在這個落腳點還算是讓人滿意,而原本就在這個國家的稻妻院也需要將話事人牽至這裡。

而在之前,稻妻院因為院長的一味固執的不與外界交談,而且因為過於封閉,一些與時俱進的聯係手段更是想都不要想,想要聯係到其院長雷電影難上加難,好在之前的動靜驚動了她,讓她主動現身了。

就算想要讓她的親信們,比如某隻狐狸,比如那些被賜予“奉行”名號的人們帶話,也根本無能為力,那隻明明是最親近的眷屬都見不到其主人本人呢,更彆說其他的人了。

如果讓那隻狐狸幫忙,但她也做不到的話,會不會氣的又哭又鬨呢?

噓!

怎麼可能!

這可不興亂說啊!

到時候又哭又鬨的一定是你。

除了參觀以外,便是將感應到的誤入到這裡麵的小孩子帶出去。

一個有著粉色頭發的小男孩站在建築物前的花園裡麵,探頭探腦的在這裡進行探索,時不時因為看見遠超出他的小腦瓜的東西和建築發出一聲聲的讚歎。

“誒嘿!小朋友你好呀,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呀!”

溫迪找到他的時候正好是在自家學院的樓麵前。

小男孩絲毫沒有被嚇到,看到是一位“漂亮的大姐姐”在同他說話,高興的給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姐姐好!我素虎杖悠仁!本來在跟爺爺出來玩!買東西!買要去幼稚園用的便…當當盒!但是我走著走著就來到這裡了!找不到爺爺了!”

溫迪了然的點了點頭,然後蹲下來試圖糾正小朋友的錯誤認知。

“我知道啦,那讓大.哥.哥我帶你去找爺爺吧!”

虎杖悠仁歪了歪頭:“誒!不是大姐姐嘛!長得超級卡哇伊!”

溫迪笑著捏了捏虎杖悠仁帶著嬰兒肥的小臉蛋。

“嘴甜也沒用哦~叫哥哥啦~”

虎杖悠仁並沒有阻止在自己臉上作亂的手,乖乖的點頭:“哥哥好!”

“嗯!真乖!好了,哥哥帶你去找爺爺吧!”

順便在這路上好好看看這個小不點是怎麼穿過保護著這裡的屏障的。

虎杖悠仁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麵前還有很多沒探索到的華麗又漂亮的地方,但也明白此刻不應該任性,爺爺發現他不見了一定會著急死的。

眼珠子轉了轉,想出了一個絕頂好的主意!

“哥哥!我以後可以還來這裡玩嘛?讓我爺爺帶我一起來!這裡好漂亮!想繼續探險!”

溫迪笑眯眯地回道:“恐怕不行了呢,你的爺爺他進不來這裡哦~”

“為什麼?需要買票才能進來嗎?因為我是小孩子,所以就…免票?對,就是不花錢就能進的意思!之前幼兒園組織我們去遊樂園的時候,老師說過的!”虎杖悠仁想出了一個理由。

溫迪想了想肯定了小孩子的猜想:“是呢,不過情況應該相反,不是所有小孩子都能這樣的哦,那些大人和其他的小朋友都沒有票,而悠仁應該是擁有著特殊的門票。”

獨一無二,本該是很高興的事情,但小孩子聽完之後卻有些悶悶不樂。

“但是隻有一個人有的話,隻有我能進來的話,這裡感覺也不是那麼好玩了,果然還是和其他小朋友們一起玩才快樂!之前去遊樂園就非常非常的開心!”

“哎呀,居然是這麼想的嗎?”溫迪有些意外地看著自己拉著的小男孩。

“誒嘿,真是個好孩子呢,那在你離開之前,哥哥再送你一樣禮物吧。”

“禮物?如果很貴重的話悠仁不會要的哦!”小孩子難掩高興的神色,但又想起爺爺的囑咐,嚴肅著笑臉表明自己的立場。

“不會貴重的!哥哥送你的,是這個。”

虎杖悠仁盯著溫迪伸出來的食指,漂亮的綠色光芒從哥哥的指尖崩發,虎杖悠仁恍惚感受到了風聲,就像是,就像是曾去郊遊過的森林中穿梭的風。

突兀的,虎杖悠仁發出了一聲驚呼,因為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受控製的,飛起來了!

小孩子的眼睛“蹭”的一下就亮了起來。

“我飛起來了!我飛起來了!嘿嘿嘿!好有趣!哥哥你是魔術師嗎!還是魔法少女!”

在小孩子的認知中,能讓他飛起來的神奇能力不是曾看過表演各種神奇魔術的魔術師就是動漫裡曾出現過的魔法少女!

溫迪看著眼前興奮的興奮的小男孩,笑眯眯地說:“也許是精靈呢!”

對!精靈!精靈也會使用魔法!

虎杖悠仁毫不猶豫的相信了漂亮哥哥說的話,興奮地表示要將遇見精靈的事情告訴爺爺和在幼兒園的小朋友們!

溫迪並沒有反駁,而是操控著風,繼續前往結界的邊緣。

虎杖悠仁玩的不亦樂乎,不斷地擺出鳥張開翅膀飛行的姿勢。

在即將要將小男孩送過結界範圍的時候,溫迪輕輕地和這個小男孩道彆。

“再見哦~神奇又善良的小朋友~”

“誒?”

就像是做了一場夢,虎杖悠仁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記憶中最後的街道的那裡,自己的爺爺整急匆匆的朝著他跑過來。

他看著焦急的爺爺,興奮地表示自己剛剛遇到了精靈的神奇經曆。

爺爺的眼神暗沉了下來,似乎想到了什麼,將自己正對著直覺中的方向努力揮手,傳達離彆和感謝之意的孫子給強硬的拉走了。

而溫迪則是思索著看向結界,在虎杖悠仁離開的那一瞬間,出現的那個是什麼東西?

第34章

溫迪對虎杖悠仁踏出結界時出現的那個黑色漩渦暫且想不出是何東西。

現在, 有另一件事正在困擾著他。

那就是如何把一直跟在他後麵的貓以一種不傷害貓貓的方式趕走。

眾所周知,他對貓毛,咳, 有些許不適應。

確保結界中沒有其他誤闖進去的生物之後,溫迪也離開了學院。

溜溜達達來到了橫濱。

聽說這裡很是混亂,那對於未成年(誤)混進去喝酒的行為應該不會太被阻攔吧。

溫迪很是苦惱,因為他過於稚嫩的外表,在東京的時候,沒有任何一家酒吧同意放他進去。

就算是迪盧克老爺開的酒吧,也因為裡麵那些被雇傭的普通人員露出了不讚同的目光,想要舉報的手蠢蠢欲動。

即使迪盧克老爺知曉他的真實身份,也直言讓他另尋他處找酒喝吧!

哭哭,這對一個酒懵子(咳)稍微對美酒有些欲罷不能的美少年風精靈來說,是多麼的, 多麼的殘酷的!無理取鬨的壞消息啊!

所以他決定來傳聞中很混亂的橫濱碰碰運氣。

但是在踏入橫濱的地界之後,他被一隻三花貓纏上了。

起先隻是在經過一條巷子的時候, 他無意之中感受到在旁邊的小巷子中傳來了一道視線,那不是小動物的視線, 很奇特,像一位睿智的老人在仔細觀察一樣。

但溫迪轉過頭看過去確實是隻有一隻貓。

一隻貓!

溫迪稍稍退後了兩步,打算繞開這隻三花貓。

三花貓動了動胡須, 眼睛閃過了一道似乎是捕捉到心儀的鏟屎官或者看到了肥碩的老鼠一般的目光。

它邁出了微小的一步,彆小看這一步,這意味著這隻貓它已經做好了開始狂奔而來的準備。

出於某種原因非常了解小貓咪習性的溫迪已經開始準備原地起飛了。

但很顯然, 就算溫迪飛上了屋頂, 也擺脫不了這隻貓的跟隨。

他很厲害,一點都不像會有老爺子目光的大貓貓。

溫迪打了兩個噴嚏, 遠遠地看見了下麵人來人往,最終還是放棄了繼續起飛拜托一隻貓了,準備鑽入人群,讓貓貓有更多的選擇吧!

溫迪左拐右拐,五分鐘後,在公園的長椅上,和蹲在不遠處的三花貓麵麵相覷。

而在三花貓的後麵,則是跟著更多的貓貓。

它們訓練有素一般一字排開,眼睛亮晶晶的盯著溫迪看。

如果是任何一個喜歡貓咪的人看見這一幕,一定會發出興奮的尖銳爆鳴聲。

但絕對不包括已經打噴嚏停不下來的溫迪。

突然,貓咪像感受到了什麼天敵一般,尖銳這嗓音開始四散開來,隻剩下了最開始的那隻三花貓。

感覺好受點了的溫迪淚眼朦朧的看向對麵。

隻見一位麵容嚴肅穿著和服的白發大叔正雙手插進對麵的袖子站立在那裡。

溫迪總覺得那個大叔臉上似乎透露著微微的失望。

他走到溫迪的旁邊,關心著這個看起來實在不太好的少年。

“發生了什麼事?是突發疾病嗎?需要將您送往附近的醫院嗎?”

溫迪努力的揚起一個微笑:“沒關係啦,我隻是對貓毛有些過敏,現在那些貓們散開了,對我來說已經好多了。”

社長確認少年說的話是實話後,便坐在了他的旁邊,準備在少年完全好起來之前,暫時先幫他阻擋一下那些貓們的親近吧。

但是內心中依然是止不住的失望。

今天依舊是…沒有摸到一隻貓…

那隻三花貓不知何時也消失了,溫迪總算是緩了過來,他向大叔道謝然後告彆,準備繼續尋找酒吧的位置。

在他離開公園的時候,和一位頭上彆著金色蝴蝶,有這紫色短發的乾練女性以及他後麵跟著的穿著偵探元素的服裝,眯著眼叼著巧克力棒走路的少年擦肩而過。

在那一刻,那位眯著眼睛的少年睜開了眼睛,翠綠色仿佛無機質的掃描儀一般的目光掃過了溫迪的全身,他緩緩露出了一個看到有趣之物的笑容。

同樣是綠色眼睛,但更加柔和的溫迪和那雙眼睛緩緩對視。

絲毫不在意對方仿佛把他解剖一般的眼神,露出了一個笑容。

江戶川亂步並沒有拿出眼睛發動自己的【異能力】,兩人之間也並沒有對話,就此擦肩而過。

半小時後,溫迪坐在一個廢棄的房子上麵晃動著雙腿,囔囔自語:“為什麼這裡的酒吧白天不開業呢?明明迪盧克老爺的店二十四小時都開業的,失望~”

地下突然傳來了一個呼吸粗重到仿佛下一秒肺就要炸掉的聲音,溫迪低頭向下看去,發現是一位有著黑白漸變色頭發的瘦弱男孩正艱難地往前跑著,懷裡似乎緊緊捂著什麼東西。

隨後奔來的是幾位拿著木棍和手.槍的高大男人們。

“彆讓這個臭小子跑了!追!居然敢偷我們的藥!”

“這小子已經快沒有體力了,他那個惡心的異能力估計也用不了了!趁現在!”

這裡是鐳缽街。

在這裡藥品是更高於槍.支.彈.藥的珍貴物品。

你可以從路過的任何一個流浪漢身上搜到槍.支,可是藥品,確實很難很難看見。

在這裡,一個生命的逝去是如此的輕而易舉,但一個生命的挽留卻是難上加難。

生命是廉價的。

溫迪的眼神暗了暗,他能感知到在這裡生活的人大多是沒有希望和未來的人,即使拯救,不指引未來,那麼拯救也隻是一種累贅的行為。

而給一群人指引和希望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即使他身為神,也不是這裡的神,這裡的人,不信神。

但他能感知到下麵那個拚命奔跑的男孩,他是有一種野望的,一種可能連他自己都無法察覺到的野望。

而且,在這裡不遠處的一個破舊屋子中,有一位正發著高熱的女孩子,她身上散發出了驚人的想要活下去的意誌力,圍在女孩身邊的幾個人也完全沒有放棄女孩的意思,他們都在期待著某人的歸來,帶來那一絲希望。

溫迪出手了,他凝聚了一場風,將那幾位窮凶極惡的人吹走,絆住,給那個男孩製造了時間。

可以儘快的治療自己的親人,可以無後顧之憂的戰勝那群人的機會。

這裡的人不信神,有野望的人隻信自己,但善良的神可以給這位少年開個小灶。

隨後溫迪繼續遊蕩,想要消磨時間,等到晚上再去酒吧裡麵暢飲一番。

但他似乎看到了剛剛路過的河裡麵似乎有兩條類似於人類的腿一般的東西。

嗯?

仔細聽聽,聽到了強有力的心跳聲。

再仔細聽聽,那顆心臟似乎在哭泣。

啊啦,溫迪歪歪頭,感覺那個以自己的意誌泡在河裡的孩子,是在撒嬌嗎?

今天就做好事成雙吧。

悄悄凝聚起一場風,將那位一臉平靜的少年吹往岸邊。

太宰治睜開眼睛時,並沒有看見任何一個人影,但他在水中時一直沒有完全失去意識,當然知道是有一股奇怪的風將自己推上岸的。

而救自己的那股風並沒有被他與生俱來的能力消除掉。

為什麼不懷疑那股風是自然風呢?

那還不如懷疑中也今天長高了五厘米(咳)。

太宰治不做那種沒腦子的猜測。

救他上來的人的身份一下子便猜到了,有些無趣的垂下了眼,片刻後為了不讓那群部下找到他,打擾他獨處的時間,慢悠悠的挑選了一個方向離開了。

終於打發時間到酒吧要營業的時間了。

溫迪興衝衝的走進了一家隱蔽在小巷子中的酒吧。

門口上麵的招牌燈忽閃了一下,亮了起來,將名字照亮:Lupin

門鈴響起,溫迪沿著酒吧的樓梯往下走,看見吧台前麵已經坐著一個有著紅色短發的男人了。

那個男人抬頭看了過來,溫迪興衝衝的跟他打招呼:“沒想到剛開業就已經有人在了!我以為我會是最早的一位客人呢!你好呀!你是這家店的常客嗎?”

紅發男人呆呆的點了點頭:“我與老板比較熟,今天外麵比較冷,所以我就先進來了。”

“原來如此~”溫迪坐上了吧台前麵的椅子,開始招呼老板:“老板!給我來一杯你的拿手酒!”

站在吧台前的老板欲言又止:“這位客人,你成年了嗎?我們這裡不提供給未成年酒品哦。”

一旁的紅發男人頭上的呆毛晃了晃,讚同的點了點頭:“小孩子喝太多酒容易長不高。”

溫迪苦著一張臉:“可惡,我明明已經成年了!隻是看著比較小而已啦!”

紅發男人聞言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那你可以喝了。”

酒吧老板止言又欲,滿心吐槽想要說出來,但好在,有人幫他說出來了:“怎麼看都不是吧!你相信的也太輕易了吧!織田作先生!”

酒吧的門鈴再次響起,走進來的是一位戴著圓框眼鏡的青年,看起來很像是精英,但是發言完全是吐槽役一般的發言。

“原來如此,所以剛才那是需要吐槽的地方嗎?”

溫迪被兩人唱雙簧一般的對話逗樂了。

第35章

天然呆沒頭腦和吐槽役不高興的組合真的蠻新奇的, 至少溫迪還沒遇見過這樣的組合。

他下麵的迪盧克老師和凱亞老師也是一對蠻有名的搭檔,但屬性跟麵前這兩位完全不一樣。

但溫迪並沒有忘記來到這裡的初衷,他開始堅持不懈的, 上半身在吧台上滾來滾去,試圖讓老板給他一杯酒。

已經坐下來的阪口安吾簡直要炸毛了。

“拜托!你在乾嘛啊!隻是為了一杯酒而已!你就這麼想喝嗎!”

老板也最終無奈的屈服了,將一杯酒精度數極低的雞尾酒放在了溫迪的麵前。

“隻能喝這一輩哦,喝了這杯酒回家去吧。”

就當給小孩子解解饞了。

一般想要喝酒的未成年都是被大人們喝酒的姿態給吸引住了,老板當溫迪也是這樣的,但大多數小孩子嘗試過酒精之後,就被那特有的苦澀打敗,然後開始遠離了。

希望這個對酒格外執著的孩子也是如此吧。

溫迪沒想那麼多,拿到老板特供的酒後迫不及待地嘗了一口,雖然對酒精含量極低感覺到有一點不滿,但是, 現在有一點算一點,先喝它!

一旁的織田作之助看著溫迪享受的表情, 頭上的呆毛動了動,若有所思地低頭看向自己的酒杯。

阪口安吾扶了扶自己的眼鏡, 無奈的歎了口氣,不再管旁邊那個叛逆的小孩,雖說在這裡他們可以不在意身份, 自由結交,但對於明顯不在這個世界的小孩子,還是少接觸為妙, 這也是在保護對方。

他轉頭準備和織田作之助交談, 但是被對方那喝一口來回品嘗三四下的行為驚住了。

“等等!你不會是在學他吧!”

織田作之助放下杯子,坦然地點了點頭:“總感覺他和的很美味, 我想是不是因為他在用這種方式喝的緣故。”

阪口安吾有些崩潰:“怎麼想都不是吧!很明顯他隻是個小酒罐子罷了!你就用你享受喝酒的方法就好了!”

織田作之助難得的進行了反駁:“可是感覺他喝得更開心。”

溫迪放下已經喝了一半的杯子,笑眯眯的加入了兩人的聊天。

“什麼什麼!我那種喝法隻是因為太久沒碰過,而且含量又很低,所以在努力回味啦,話說織田作先生,我可以嘗一嘗你杯子的酒嗎?”

當然,阪口安吾麵前的番茄汁被他完美的給忽略了。

織田作之助聞言很大方的準備將自己的杯子裡的酒倒過去一點,但溫迪杯子裡麵還有剩,不知道混合之後味道會不會變得很奇怪,所以他遲疑了一下。

溫迪看出了他的想法,並鼓勵他大膽創新:“不試試怎麼知道味道如何呢!織田作先生,也許我們能夠創造出一杯新的調酒呢!”

織田作之助被說動了,他往溫迪剩下的半杯中加入了自己的燒酒。

“對了,有件事情要告訴你,我並不叫織田作,我是姓織田名作之助。”

溫迪眨了眨眼睛:“原來如此,真是不好意思哦,我是聽旁邊這位先生這麼叫你,誤會了真是抱歉,但是總感覺,織田作這樣子念起來更加順口,你的朋友們也是因此這麼叫你的吧!”

織田作之助看了看阪口安吾,想起另一位還沒來,給他去這個昵稱的另一位友人:“也許就是如此呢,太宰他也說是因為這個理由。”

溫迪將手中誕生的全新的酒送往嘴裡進行品嘗,幾秒鐘後,他宣布。

“我宣布,我要給這杯酒起個新的名字!”

“就叫【在此相遇】吧!”

“哈?這是什麼名字,話說難道那杯酒很好喝嗎?”阪口安吾不愧是吐槽役,很完美的吐槽了出來。

溫迪搖了搖頭:“說實話味道很奇怪,但是,融合在一起也是一種創新和緣分,就像我們齊聚在此一樣,感覺很適合紀念呢!”

這種說法就好像在場的三人已經成為了朋友似的,阪口安吾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但織田作之助毫不猶豫的進行了回應。

“那起這個名字很是貼切。”

溫迪笑了笑,繼續品嘗起那杯【在此相遇】了。

阪口安吾有些神色複雜的看了織田作之助一眼,最終並沒有說什麼掃興的話。

這裡可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不論身分,可以和朋友平靜共處的地方啊。

門口的門鈴聲再次響起,一道輕快的少年音響起。

“阿拉~今天居然都來的比我早呀!”

織田作之助和阪口安吾回頭,發現是太宰治。

織田作舉了舉酒杯當作打招呼,阪口安吾則是忍不住吐槽。

“我說你啊,一個到處摸魚的家夥居然比我這個一直在加班工作的人來得還晚,今天晚上是不是要下紅雨啊。”

太宰治坐到了織田作之助的另一邊。

“很好!今天安吾的吐槽依舊是很犀利!可以找搭檔準備出道了!”

“人家今天隻是被某些奇奇怪怪的家夥打斷了入水放鬆的時間,剛剛去找彆的樂子啦,老板給我來一杯加了洗潔精的冰威士忌!”

“好的。”

一杯加了冰塊的威士忌被放在太宰治的麵前,少年仿佛癟掉的氣球一般趴在桌子上,不滿的嚷嚷。

“為什麼沒有加洗潔精!”

老板平穩地回答:“我店不提供這類飲料。”

心裡想的是,這群未成年真的一個比一個麻煩。

太宰治萎靡不振,溫迪將喝完的酒杯推到老板的麵前:“我也要一杯威士忌!”

老板笑著回答:“這就的度數太高,不適合未成年哦。”

溫迪摸著下巴想了想:“那我也要一杯加了洗潔精的威士忌!”

老板隻想歎氣。

果然這群未成年一個比一個難搞。

“本店不提供”

“但他也是未成年吧,為什麼區彆對待我!”

溫迪“憤憤不平”。

被指出的太宰治掀起眼皮看了看從進來就一直無視的那個少年,看著對方不帶絲毫惡意,滿滿的都是羨慕的目光,張了張嘴,比了個口型。

“你想喝嗎?”

“不給你哦~”

好!好惡劣!

太宰治支楞了起來,換成溫迪萎靡了下去。

“不是說橫濱這裡很混亂的嗎?為什麼這裡也是這樣啊”

嘟嘟囔囔。

阪口安吾就坐在溫迪的旁邊,聽見了他小聲地嘟囔,隻感覺眼睛都要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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