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吉部被兩個軍警帶了進來,帶著腳鐐,整個人看起來倒是很普通。
“吊起來,吊起來。”
顧知言指揮,軍警馬上把他雙手向上吊在了頂部下來的鐵鏈上。
接下來就是常規程序,鞭子過鹽水,先抽了再說。
問問題?
那不著急。
抽了不會說的,不抽更不會說,甚至會胡說。
不抽也會說的,抽了說的更快。
那不如抽了再說。
啪。
“啊!”
皮鞭開抽,慘叫開始。
一鞭揮下,被扒的隻剩條內褲的小野身上就多出一條皮開肉綻。
軍警下手黑著呢,而且個個都是軍武出身,這手上的力道抽下去,這皮鞭聲和慘叫聲讓周清和真的認識到諜戰工作的殘酷。
“你也看著點,要是你覺得會有重傷危險,你就要及時製止。”
我看現在就挺危險...周清和對顧知言的話無語,從醫學角度講,就這傷勢不及時治療,感染的風險可太大了。
這可是在牢裡!
他算是明白,為什麼這麼容易死人了。
胸部背部大麵積的鞭打傷,皮開肉綻的丟進牢裡,地上一滾,這簡直是死路一條。
不過他沒叫停,誰還沒點小私心了。
敢來我們的地盤上調戲良家婦女,老子打的就是他。
隻是一會兒功夫,身上就被打爛。
小野吉部是一邊慘叫,一邊嘴裡說著罵人的話,時不時還求饒,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停。”
“繼續叫,我們是特務處的,不是抓你的警察局。”
“能說就說,會說就說,你知道我要聽什麼。”
“不說也沒關係,七年,我們審訊科有的是時間陪你慢慢玩。”
顧知言揮退了軍警,已經走到了小野麵前,單手掐著他的嘴巴,盯著他的眼睛,眼神裡不見平時的柔和,隻有嚴肅和冷酷。
“三。”
“二。”
“一。”
“我不知道...”小野還是硬氣,擠出來的眼淚跟真的委屈無助一樣。
顧知言冷笑了聲:“裝過頭了,我都還沒問呢,你就說你不知道?”
“你說了你是特務處的。”
“怎麼?我們特務處很有名麼?我怎麼不知道,你一個搬貨的,這麼關心我們特務處是做什麼?”
“打。”顧知言爆喝。
“我不知道,我沒大廳,為什麼要打我!”小野大聲呼喝。
他受過基礎的抗刑訊訓練,些許痛楚能忍受,而且乾擾刑訊的最好方式就是什麼都不知道或者胡說八道。
偽裝是一個特勤的必學科目。
“唉唉,等等。”
周清和上前叫停,差不多了,彆真死人,他是醫療股的股長,這死了他要被問責的。
“彆打了,這再打下去很容易就感染。”
軍警做事,確實糙,而且效率低下,這能拿到情報的概率太低了。
“才這麼幾下,哪那麼容易感染?”顧知言的眼神有些危險。
這同情日本人的作風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