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和是留日回來的,這在日本期間的事情可沒人證明,發生什麼就很難說。
然後周清和的話馬上讓他打消了這個愚蠢的念頭。
“科長,我來試試。”周清和微笑道:“小野的前胸肉都已經爛了,感染真的會死人,我是醫生,知道一些怎麼讓人痛又沒什麼傷口的手段。”
“是麼?”顧知言猶疑的看了他一眼。
“真的,科長,鞭子抽就是撓癢癢,不痛的,肉體上的攻擊永遠比不上神經上的折磨來的乾脆。”
周清和上前對著軍警說:“把他放下來,拿把榔頭來,先把他牙給我敲了。”
敲牙?
這什麼路數?
顧知言想了想感覺這也不怎麼疼,當然這是對審訊的手段來說。
他且看下去。
“小野是吧?彆怕,我是醫生,我保證你死不了。”
小野皺眉,拔牙雖然痛,但那隻是一瞬間,過了也就還好了,雖然沒了牙,但是...也就還好吧?
他看周清和那麼年輕,新手?
周清和吩咐軍警把人放了下來,隨後讓他坐下銬起來,然後搬了把椅子做他對麵。
“小野,放心,我不會讓人用鞭子抽你,我跟你聊聊牙齒健康的事情,你牙疼過吧?”
小野的眼神有些茫然,他不懂,真看不懂,但他確實疼過,所以點了下頭,至少這醫生目前看來不錯。
“疼過就好。”
周清和點了點自己的牙:
“這牙疼啊,其實是因為牙爛了,細菌侵犯到了牙裡麵的神經,神經懂吧?
應該懂的。
細菌咬神經,牙就疼。
這個牙神經因為在臉上,接近大腦,所以它疼起來就特彆要人命,整宿整宿的睡不著,恨不得割了自己的腦子。
當然了你現在還不疼,因為牙還在。
但是這個牙疼是可以人為製造出來的,
比如你一次性沒個十七八顆牙,再往裡麵倒點洋蔥水殺菌,應該就會疼了。”
小野麵色嚴肅了。
“準備好了吧?”
周清和抬手:“榔頭。”
小野的麵色已經變了,雖然他很努力的克製,但腦補的痛覺已經到達大腦,牙齒微顫。
不過周清和現在肯定不準備停。
電椅的作用是作用於神經,但電椅的打擊麵太大,對付這種人,牙神經,足夠。
主打的就是術後好護理。
軍警已經摸了把榔頭過來。
監獄長捂著牙口戳了下後麵靠著桌子,雙手交叉的顧知言:“哪找來的?我的牙已經開始酸了。”
“醫生,專業的。”顧知言默默的說:“我的也酸。”
聽著就牙疼。
牙神經上倒洋蔥水?
“不要,我不是,你彆過來。”
小野看著周清和拿著榔頭到了自己麵前,眼眶睜大,頭部開始向後縮,但是被綁住的身體怎麼也掙脫不開。
“按住他。”周清和說。
軍警利索的上前,一個人大手固定他的腦袋,一個人把他緊閉的嘴唇扒開。
“最後一次機會,說不說?你還年輕,牙沒了,以後可就沒口福了。”
小野的眼眶瞪大,緊張的汗都已經在額頭浮現,但硬是在堅挺。
“成全你。”
周清和拿起一團舊報紙團吧團吧塞進了他的嘴裡頂住喉嚨,隨後抬起榔頭對準門牙啪的一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