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有理想,放棄國外的優越生活和待遇,回來這裡,想一展抱負,結果剛回來就遇上了這事,被戴老板知道了,就被誆騙進去了。
不過他的醫術能力確實好,且不說他治好了我們的人,就說今天戴雨濃急招他去給人看病,就能看出一二。”
“戴雨濃找他去給彆人看病?”
“嗯,身份應該不低,具體是誰不知道。”顧知言作思索狀。
方明清點了點頭,那確實,戴老板出了名的疑心重,能讓他帶去給彆人看病,證明他對周清和的看重,對他醫術的信任。
“他對你有威脅麼?”方明清最關心這個。
“從目前來看沒有。”顧知言搖頭:“唯一麻煩的是,他當了醫務股股長,藥品的審批權就歸了他,他的醫術太好,以後想從特務處裡拿出點藥來,恐怕會很難。”
這也是顧知言抓緊從監獄倒騰藥的原因,特務處很難拿了。
具體周清和以後會是個怎麼樣的行事作風,他也還要觀察,現在接觸時間太短了,判斷不了更多。
“這也沒有辦法。”方明清沉默了一下,又把一盒藥推了回去:“就一盒,聽我的,你不拿我也不會送過去。”
以後藥品更難了,顧知言不能出事。
“真不用。”顧知言輕鬆的笑著反推回去:“我已經想到怎麼拿了,我跟你說,這個周清和是個審訊的人才,這醫術不止能讓人活,也能讓人死。”
“哦?你說說看。”方明清很感興趣。
顧知言當下把周清和審訊方法的事說了下。
“洋蔥?”方明清嘴角一扯笑了:“真是個怪才。”
隨即他眉頭又皺起:“那他對我們的看法怎麼樣?”
他想到如果這一套用在自己人身上,那就笑不出來了。
“他應該不會對我們的人感興趣。
我今天在言辭之中提前給了他心理預期,告訴他監獄裡的紅黨都是一些頑固分子,沒什麼價值。
以他想要建功立業的行事作風,在我們人身上浪費時間的可能性不大,直接找日諜多好,而且今天已經有成績擺在眼前。”
“那就好。”方明清放心了些。
顧知言笑道:“所以啊,我打算趁熱打鐵,再帶他去兩次,兩次之間再搞一盒藥出來,這備用藥不就有了麼?”
“這倒是個辦法...不過你說他醫術很好,他會不會發現你是用彆的藥代替?”
對於這個問題,顧知言想了想,回答道:“
其實今天我也有試探他的意思,看他能不能發現其中的問題,但他現場沒有提,回來的路上也沒有提。
我猜他要麼沒發現。
要麼就是發現了也不想管,不想得罪我這個上司。
隻要不是當場戳穿,其實沒什麼問題,藥品用了就沒了,事後去查是查不到證據的。”
“那也有危險,這種方式還是不要用。”
方明清思來想去有點心驚肉跳,不由懷念以前醫務股的那兩個蠢貨:“還是他們兩個好啊,隻知道貪錢。”
犯人在監獄,總有什麼親屬想要塞點錢讓裡麵人過的舒坦點,或者看看病。
這不就有貪錢的空間了麼?
“是啊。”顧知言笑笑:“但兩個蠢貨也不中用啊,呐,人家周清和上班第一天就給我賺了100塊錢,乾淨錢。”
說罷他把曾科長給的紅包拿了出來:“給你了。”
“散財童子啊。”方明清對錢也沒客氣,直接就收下了。
“行了,我先走了,你趕緊把藥送去。”
一碗桂花酒釀的享受時間也該到了,顧知言一口喝下一碗,抹了下嘴就準備出門。
“等等,有個事和你商量下。”方明清拉住他。
“怎麼了?”
“我打算把這店盤出去。”
“為什麼?”
顧知言感到很奇怪,聯絡點又沒出事換什麼換。
方明清歎了口氣,苦笑道:“生意太好了,我就一個夥計,忙不過來。”
客人一多,眼睛一多,很容易出問題,這不利用地下工作。
形勢決定了他這店不可能招夥計。
顧知言怔住,忍不住笑出聲:“多大點事,你往酒釀裡多摻點水。”
“那彆人不戳我脊梁骨?”方明清眼睛都瞪大。
“怎麼?你還想靠賣酒釀出名啊?”
顧知言想了想給出了個主意:“漲點價吧。”
真要是摻了水,味道差了,他這身份來也不合適。
他堂堂顧科長,怎麼能吃劣質酒釀?
漲點價還是能接受的。
顧知言出門沒多久,方明清就拎著酒釀去送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