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來就敢開公開課,這得有兩把刷子,要去批判批判,萬一是個女軍醫呢?
隻是一看時間。
“不是吧?這公開課十分鐘以前就開始了?”
也就是他們剛下課的時候。
“那看什麼東西?等我們吃完飯這課都結束了。”
“這軍隊來的人確實思路清奇...這人他的小腦結構是不是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走走走,吃飯吃飯。”
老師看了倒是覺得沒什麼,反而覺得這個軍隊的人挑這個時間非常正常。
一個新來的老師開公開課,時間上和彆的老師上課的時間錯開,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學生都有課的好不好,不挑這個時間哪來的學生去看?
隻是...軍隊的二把刀都敢來中央大學醫學院開公開課,這是看不起誰?
還準備招去當軍醫?
四十個!
嘖嘖,真敢想。
中央大學身為國都大學,學校師資力量很強,留日的,留美的,留英的,還有外教。
老師是不缺的,這軍隊的人敢來這裡砸場子,這是他們想不到的。
“李老師,去看一眼現在軍隊的軍醫水平如何?”蘇義東問道。
“行啊。”李學明點頭。
兩位老師看了看上麵的地點,直接上了三樓。
“就這間。”蘇義東指了指,隨後透過窗戶往裡瞧,然後就是一愣。
公開課居然在解剖屍體。
“不是......他們哪來的屍體?”
“有麼?”蘇義東瞅了一眼,也驚疑。
這院方也太偏心了,屍體這麼珍貴,就給一個外人這麼用了。
學校也隻有八百年上一次的解剖課上才能看到。
他們都得排著輪解剖課,還隻是分一個部位,比如手臂,大腿這些。
“太偏心了。”
蘇義東不由走進去問:“你們這哪來的屍體?”
“額,蘇主任。”他看見了蘇唯庸。
蘇唯庸瞅了他一眼,“哦,義東啊,這屍體是周老師自帶的。”
嗯?
蘇義東兩眼一瞪,腦海裡緩緩打出一個問號,聽說過上班帶刀的,沒聽說過上班還自帶屍體的。
這是什麼操作?
“周老師。”他打了聲招呼。
“你好。”
周清和隨口回了句,接著繼續下刀,徹底劃開了屍體的腹部,接著便和蘇唯庸講起了內臟。
兩個老師茫然,不是公開課麼?
學生都沒有,屍體這麼珍貴,你就這麼隨便劃拉了?
你懂不懂屍體的珍貴?
不過這個問題隻在他們腦海裡呆了一小會,嘶的一聲,注意力就被周清和的講解吸引。
講到胸腹聯合傷口下的胃部傷口處理了,這個有意思。
“還能這麼處理麼?”
“術中這樣不會造成大出血麼?”
雖然周清和解剖的是屍體,但卻從器官講到了病理生理,講到了臨床疾病發生的機製,再講到由此延伸的手術內容,他們馬上有了新奇的感受並且有了疑問。
周清和便給他們開始解答。
來的都是學生,一視同仁。
不久,第三個老師來了。
接著是第四個。
一個一個來的老師都是震驚於這屁學生都沒有的公開課,居然有屍體。
然後一邊罵院長偏心,一邊罵這新老師有後台,一邊時不時的點頭,這新老師講的內容好新潮。
這個手術真的還能這麼做?
......
院長辦公室。
辦公桌後的院長何富光,也惦記著公開課這事。
畢竟人是蘇唯庸帶來的,場麵也不能太難看。
如果實在沒人,那就安排點老師過去撐撐場麵,學生自然還是要上課的。
他看了下手表,半個小時了,於是招呼道。
“阿琳,你去三樓的公開課教室看看裡麵有沒有人,幾個人,看完就回來告訴我一聲。”
“哦,好的。”
何琳是何富光的侄女,今年是醫學院最後一年,正在這裡切兔子闌尾呢。
“記得是偷偷的,彆被蘇唯庸看見了,免得沒人,他那麵子過不去。”
“行,我知道了。”
何琳洗洗手就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