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板趕忙跑出來,哭喪著臉抱拳鞠躬道:“兩位爺,趕緊走吧,你們的事暴露了。”
“什麼事?誰打的電話。”周清和怎麼聽的迷糊。
老板哭笑不得:“剛才有電話打來,說什麼處長,周清和是假的,13軍根本沒這個人.兩位爺,我不想管你們是誰,但是要是那幫人再找來,我不想你們死在這,我還要做生意的好不好,你們趕緊離開,愛去哪去哪。”
露餡了呀,周清和輕笑,拍了拍老板的肩膀道:“你放心,牽扯不到你,而且你的飯錢有著落了,一準有人來賠,趕緊去做菜,我餓。”
周清和說完就去了吧台,拿起電話撥號:“喂,老板,黨調處的人拿槍指著我的頭,你說這事怎麼辦吧?
不知道啊,這徐處長發了神經一樣,拿著槍逼我給他媽做手術嗯,好,現在?現在沒事,大概十二分鐘後吧,就會有人拿槍指著我的頭,好。”
來回十二分鐘,也差不多了。
請戴老板唱個壓軸,戴老板應該會很樂意的。
“做菜去啊。”周清和打完電話,老板居然還站著。
看著老板哭喪著臉,周清和歎了口氣,從口袋裡摸出本證件,亮了亮:“知道這本證麼?”
“侍從室。”老板眼睛一瞪,咽了口口水。
“看來知道哈,能去做菜了麼?”周清和微笑。
老板點頭,麻溜的招呼開了:“快快快,動起來,撿最好最新鮮的菜上,那個誰把桌子收拾一下,地拖一拖.”
感情你剛才給我上的不是最新鮮的?
周清和無語的搖搖頭,重新換了張桌子坐下,上好的酒水立馬上來。
“兩位長官,先喝著。”
“嗯嘖,連酒水的味道都不一樣,黑店。”
“哈哈哈哈。”
“看來我下次出來吃飯,要先把證甩在老板臉上,估計還能打個折。”
“哈哈,你們校長要是知道你用這本證,隻是為了打折,還不罵死你。”
“不會,他會把我們處長叫過去,訓斥一頓,說,你是不是克扣了清和的夥食費啊?怎麼他連菜都吃不起了?”
“哈哈哈哈。”
蘇唯庸笑的暢快,馬上有好菜上來,也就上了兩道菜。
不速之客又回來了。
這次,態度就不一樣了。
門外唰唰唰的停了四輛車,車門一打開,一堆人下車。
呼啦啦的一群人進門,手下沒什麼表情,章山的臉色很沉,而徐處長的麵色則是壓抑著怒火的冷笑。
“很好,騙到我們黨調處的頭上來了,13軍的周少校。”
“什麼騙?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周清和吃著菜疑惑的問。
“13軍根本沒你這個人,假冒少校,你好大的膽子!說,你到底是誰!”這次說話的是章山了。
周清和假身份戳穿,他是徹底要抗處長的怒火了,眼下心情極度惡劣。
“假冒少校?身份是你們自己核查的,你忘了?”
“嘴硬,進了黨調處的牢房,我看你硬到什麼時候?抓起來!”
“哎。”周清和手一抬,看了看表,隨後看向窗外,特務處到這裡的路程也差不多了。
章山疑惑的看向窗外,什麼都沒有,隻是很快,他的眼睛一眯。
隻見八輛車唰唰唰的在門口停下,下來的人更是讓他熟悉的很,特務處,戴雨濃!
為什麼特務處的人會來這裡?
章山看了眼周清和,腦中一個荒謬的想法,不會吧?
這周清和要是特務處的人,完了,徹底完了,頭更疼了。
為了一份功勞,這是要把自己折進去啊。
徐處長已經不會說話了,看見死對頭來這裡,周清和的假身份為什麼能瞞過黨調處的調查,那就顯而易見了。
指望救他母親的醫生居然是特務處的人!
這還不如不戳穿周清和的身份,裝作不知道,那麵子上起碼還過得去。
相比於他們的心情惡劣,戴老板的心情就非常好了。
有熱鬨看啊。
還是死對頭的,這必須捧場。
他進門就是大笑:“哈哈哈哈,我聽說有人拿槍逼著醫生給他母親做手術,這世上居然會有如此蠢貨,我一聽,連腳都不泡了跑出來看,我倒要看看這人是誰?咦,徐處長,你怎麼在這?你也是來看蠢貨的?”
所謂殺人誅心,戴老板用的很好,徐處長心口被捅了一刀。
拉著臉說:“你好算計,戴雨濃,你彆得意,咱們走著瞧。”
說罷,大步就想走。
“哎,急什麼?”
戴老板剛來豈能讓他走了,這路上都跑了十二分鐘呢,伸手攔住說:
“你要說算計,這事情得說清楚,我們周科長跟我說的可是他應邀上門幫你母親去做手術,好不容易說動了老太太,你自己落他麵子,不要他治,現在還想抓人家,到底是誰恩將仇報?連飯桌都給人掀了,他有對不起你麼?”
“說完了沒有?”
“沒有。”
“沒有我也不想聽!”
他想走,再次被戴老板攔住。
“你到底想怎麼樣?”徐處長沉著臉喝道。
“給你介紹醫生啊。”
戴老板一指周清和:“我們周科長的醫術那是校長的醫生都讚不絕口,有這樣的人物在,你忍心讓你母親用那些庸醫?為了自己的麵子,背個不肖子孫的罵名?”
徐處長沒說話。
起初說是軍隊的少校軍醫,他還疑惑,但也沒多聯想,一看到戴雨濃,他就想起了聽了一嘴的傳言,說是有個醫生年輕又厲害,他現在哪能猜不到周清和的身份。
這個人彆說審了,動一下校長都能扒了他們的皮。
這個場子彆想找回了,這個悶虧隻能自己吃了。
“走不了了吧?出了這個門,你就是不肖子孫,傳出去校長都能罵死你。”
“直說,什麼條件。”徐處長冷著臉問。
戴老板輕笑:“我不搞要挾,這事情很簡單,念在同袍一場,我可以讓清和出手救你母親,不過我聽說你落了他的麵子,這個麵子是不是得還回去?
雖然讓堂堂黨調處的處長,對我們特務處的科長道歉,聽起來有些不是滋味。
不過為了救你母親,說出去,彆人能理解,畢竟你有錯在先,是不是?”
戴老板笑眯眯的樣子,在徐處長看來就特彆可恨。
但這個選擇根本沒的做。
戴雨濃都這麼說了,還用庸醫,傳出去連母親都可以不救更沒臉。
他的麵龐抽搐了下,想速戰速決,但是幾次想轉身,這麵皮又把他拉住。
這身太難轉了。
深吸一口氣,心一橫,轉身,拿起酒杯,倒酒,遞酒。
“周科長,麻煩你來做這個手術。”
“好好好。”戴雨濃走近接過酒杯:“多簡單一件事,這酒我替他喝,怎麼也是處長,麵子還是要的,這裡都是自家人,沒事。”
一邊戴雨濃美滋滋的品著酒,一邊徐處長心裡是罵著去你媽的麵子。
“你喝到什麼時候?”徐處長喝罵,戴雨濃故意的,太磨嘰。
“差不多了。”戴老板爽完了,一口飲儘,哈哈大笑:“清和,走,給徐處長的母親好好做手術。”
“是。”周清和應完聲,對著徐處長說:“徐處長,我做的手術德國醫生比不了,你敬處長的這杯酒不虧。”
“但願如此。”
徐處長眼睛一瞪,轉身就走。
“哈哈哈哈。”戴老板可開心了,一拍周清和的肩膀:“下次有這種事你早點叫我來。”
前半場有死對頭暴怒的戲居然沒看到,多遺憾啊。
周清和撇了下嘴,說有下次,那不是說他醫術不行?
一行人走出門口,周清和差點把老板給忘了。
“章科長,等等。”
剛要上車的章山扭頭還疑惑,就聽到周清和說:“你們徐處長砸了老板的桌子,這錢你得付啊。”
我挨罵我還得付錢?
章山深吸一口氣,走進去付錢。
“順便幫我們的也給付了,畢竟手術隻要順利做完,你就能少挨一點罵,再說了,請醫生吃飯不過分吧。”
章山再次深吸一口氣,付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