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不好吧
隻能說來的時候大家想的不是這樣的呀。
周清和進了手術間,房間外的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
“.”
“我覺得,其實也是一種收獲對吧?”
“對對對。”
“藤田確實很不錯。”
“至於其他的事就算了,我們也努力過了,本來學校這條件就有些太為難人了,對吧?”
“是啊,難道藤田這麼優秀的學生,給我們優惠,我們不要麼?而且提出過分的要求,萬一這都沒了怎麼辦?”
商量一致,四個人可以愉快的去喝酒了。
每一杯酒,那都是3000美元在跳動。
每從一個日本人身上賺8000,分給他們3000,周清和還剩5000。
看似到賬的錢少了,但是有了這幫買辦,那日本國內的利益,就有的保證了。
敢賣盜版?
軍部可不是好惹的。
醫生那也是有脾氣的。
搞定他們,周清和繼續做手術,在一台手術過後,看見了門口站著等的安田達義。
“安田社長來上海找我?”
周清和聽聞安田的來意有些驚訝。
他昨天也就隨口忽悠下安田達義這個安田家在上海的代言人,一來年輕人相對好騙,二來為的也是找點共同話題,好問出倉庫的下落。
結果倉庫沒問出來,現在騙出個大佬來?
安田財閥是日本國內四大財閥之一,一個社長,二號人物,那可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
“是的,他晚上的飛機到,如果藤田君有空,等社長到了,我來接你?”
“行,那我恭候。”
來都來了,見自然是要見的,周清和如果能和安田財團的大人物搭上線,那確實是天大的好事。
這事得好好想想怎麼說,周清和得認真一點。
“鬨不好日後能在日本弄個將軍當當。”
不過這樣的話,安田達義身上的藥品得緩緩,先不搞他,免得出幺蛾子。
晚上,機場,安田達義接到安田健一。
“社長。”
安田達義恭恭敬敬的鞠躬,隨後對著跟安田健一身後一人微笑點頭。
“千葉小姐。”
安田千葉,安田健一的女兒,這地位可比安田達義自己高多了,想不到千葉小姐也來了。
“上車說吧。”
安田健一大步上車,掌握主動權。
“昨天我發電報,讓伱搜集下藤田和清在租界的信息,工作完成的怎麼樣了?”
“有些收獲。”
時間緊,任務重,藤田和清的消息其實也不多,在租界讓人津津樂道傳聞的都是醫療方麵的訊息,安田千葉就把這些東西講了講,還附帶著幾張描述周清和時期在租界出名的例子。
說起來,隻是一些報道,無非是誇獎藤田和清在周清和時期在租界的崛起之路。
但安田健一看的很認真,還和安田千葉說了幾句報紙上的內容,頗有笑意。
安田達義其實不太明白安田健一這麼隆重的原因,一聽說能和藤田和清接洽就來了,對一個社長來說,似乎沒這個必要。
安田健一很快給他回答:“達義,你在上海做的不錯,光是結交了藤田和清,說服他願意和我們合作,就足以證明你在上海的努力,回頭會有對你的獎賞下發。”
啊?我說服他了麼?不是他主動來找我的麼?
安田達義茫然。
但不耽誤他狂喜,“謝謝社長,其實我知道藤田和清重要,但具體也不知道他有多重要。”
安田達義完成了一件大事,安田健一也不介意給他講講安田達義平時不夠資格聽的關鍵。
“藤田和清可以說是非常重要,最主要的是他的身份,他是個醫生。”
“軍中的人想要上位,靠的是什麼?戰功,人脈,普通人以為人脈重要,實際上人脈一點也不重要,因為隻要是能當上將軍的人,他就不會有人缺人脈,所以剩下的就是戰功。”
“我給你一個主力師團,你是主力師團長,有一場艱難的戰鬥讓你去打,但你能說穩贏麼?戰爭瞬息多變,誰都不知道結果到底好不好,可能一場敗績,就是你從軍生涯裡不可磨滅的汙點,而我們的所有投資也將因此全部廢掉。
培養一個主力師團長容易麼?不算容易的,但是一場敗績,一個少將他自己可能丟了命,我們的前期投資也可能全部損失殆儘。
跟少將一起競爭的是少將,不是平民,這也是為什麼人脈不重要的意思,走到這一步,人本身不努力,我們推也沒有用。”
“但是藤田和清不一樣。”
“他不止是個軍人,還是個醫生,進一步,可以謀奪主力師團的師團長之位,不進,以藤田家的根基,可以謀奪憲兵將軍之位,就算退,還可以謀奪軍醫將軍之位。”
“隻有這三條路麼?並不是。
他可以跳出去,他還可以去內務省要一個醫務官之職,再進就是內務大臣,照樣可以進中樞。
就算進不了,隻是當一個醫生,以他二十四歲就已經是外科權威的能力來說,他還可以開醫院,醫療界的話語權他還可以手握至少四十年,照樣可以為我們的投資帶來長遠利益。
而關鍵的是,醫生誰不喜歡?德高望重,能力強大。
民眾喜歡他,外國人都會喜歡他,國家都會因為他在醫學上的成就倍感榮幸。
相比於其他人的軍旅一次失敗,就可能讓我們的投資滿盤皆輸來說,藤田和清就不可能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