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萬萬沒想到,這位如此殺伐決斷,本以來帶著焱城王的兩個兒子,是想謀算什麼。
但現在這麼一看,還真是他進入焱城王府之前說的那般,泫狩和熾狩不過是他嫌麻煩,為顯方便進入其府的工具罷了。
“卞城王,我知道你還在疑惑,不明白無緣無故的,我為何要出手幫卞城王府。”
“錦覓,鄺露,你們心中必然也是不解,我為何要來殺焱城王與固城王。”
鄺露不問是非的堅定道:
“鄺露沒有任何不解,殿下如此做,自然有著充足的理由。”
錦覓不由分說的開口:
“我在水鏡就常常聽老胡講六界通史,說魔界之魔尊,時常想傾覆天地,重定六界之主,以至於雙方伐交頻頻,小魚仙倌,你如今這也算是為天魔二界除害,反而像是凡間話本說的那樣,是大英雄的行為。”
楊蛟抬手虛握,地上的焱城王與固城王,便猶如待宰的羔羊懸於半空之中。
“夜神,天魔兩界定有協議,你若是冒天下之大不韙,殺了魔界魔尊,定會被千夫所指。”
焱城王色膽厲薄的叫道。
“夜神殿下,你殺了我們也無濟於事,你隻不過是太微的庶子,火神才是嫡子,如今的所作所為不過是為旭鳳做嫁衣。”
“還有你若是真要了我們的性命,隻怕更是會被天後所不容,遲早有一天也會被她害了性命。”
固城王快速的轉動腦筋,急忙喊道。
“聒噪。”
楊蛟意念一動,封了兩人的口舌,眯起眸子:
“自我生活在天界的那天起,天後便讓我銘記兩個字,順從。”
“我曾問她,要我順從什麼?”
“她說,要我順從天地大義,順從世間流轉,順從蒼生禮法,順從那所謂的尊卑貴賤。”
“旭鳳未出生之際,我時常待在天後身邊,她便一直用道德倫理教導我,用禮法尊卑警示我。”
“她將我馴服的很好,可是自從旭鳳降生後,她看我的眼神總是暗藏鋒芒,更是藏著悔不當初的痛心疾首。”
“自從做了司夜之神後,白天隱藏著極深的事,到了晚上便一目了然,所謂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人性之惡,總在夜深人靜之時,暴露無遺。”
“我見過有人笑眯眯的在彆人背後捅刀子,見過有人在公道麵前顛倒黑白。”
“見過在這蒼穹之下,不知有多少看似麻木不仁,被人視作牛馬的人,心底死死壓著的火。”
“更看到天後攘權奪利。”
“看到天帝與魔尊,為所謂的權勢,你來我往,造無儘流血殺孽而不自知。”
他語氣越加平淡:
“所以,我自小便養成了隱忍溫和,清冷寡言,常年獨來獨往的性子,我想這也是天後樂意見到的,也就是那順從二字的真意。”
“可時光流轉,到了如今,我心中壓抑的火卻是愈演愈烈,我不由想著擁護公道,想點燃萬千生靈心中的那一團火。”
“如今我更想的是,世間苦難當頭,我們敢怒敢言。”
“肆意妄為的雜碎,也配騎在無數生靈之上作威作福。”
話音剛落,楊蛟拳頭一緊,焱城王與固城王身死道消,魂飛魄散,殿中的泫狩,熾狩也跟著化為飛灰。
他清淡的繼續道:
“時至今日,我才明白我從來沒想過什麼順勢而為,從頭到尾想的都是順心而動。”
“不然在天界無人教導修煉的情況下,我又如何能躍入上神之境,又到達現今的這般境界修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