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辭眉宇輕皺,似是聽出了什麼:
“殿下,你扶持卞城王成為魔尊,該不會是想將魔界化為羽翼,助你登臨帝位?”
楊蛟輕嗤:
“人活著,一定靠自己,我若想要什麼,自是會親手去拿,若人多就能贏的話,還要修為作甚。”
他看了兩人一眼,點到為止:
“外加上就你們,一個被人屠了全族,一個被壓製的唯命是從.”
鎏英和暮辭顯然聽出了話外意思,往往事實才是最傷人的,兩人的表情是既尷尬又無奈。
如此看來倒是他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同時,心中也鬆了一口氣,看樣子這位並沒有在他們身上有過多的謀劃,怕是就算自己欲出手相助,反而會被嫌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楊蛟伸手一招,不遠處重傷昏迷的泫狩,熾狩便被收入袖袍內,看向暮辭:
“焱城王,固城王一死,天魔二界止戈的同時,你也能在魔界安穩度日,更算是報了滅族之仇。”
他又把眸光轉到鎏英:
“你父王也不用惶惶不可終日,深怕被他們找到什麼由頭,拿去祭旗。”
“話已說儘,你們二人可願與我去焱城王府。”
鎏英,暮辭出自魔界,又是魔族少有的俊傑,向來行事雷厲風行,果決乾脆,兩人心意相通的對視一眼,齊聲道:
“鎏英,暮辭願往。”
次日,焱城王府。
大殿之上,魔界三王,楊蛟等人齊聚一堂。
一個身穿玄色錦袍,外罩赤甲,發有有花白之色的威嚴中年,望著殿中兩副擔架躺著的人,不禁哀嚎一聲:
“泫狩,熾狩,我的兒啊,你們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他怒目圓睜的走到楊蛟麵前,質問道:
“夜神,本王的兒子被火神帶走,跟著你等一起去打窮奇,而如今他們一個二個皆是重傷不醒,你們兄弟倒是生龍活虎,毫發無傷。”
“本王是相信你們上神,才把兩個兒子托付出來,現在你們這是打算借刀殺人不成?”
這時,一個身穿玄衣,外罩金甲,滿臉陰鷙,留有胡渣的男子跟著道:
“此次莫不是火神做賊心虛,才讓夜神送回世子?”
這先後質問的人,赫然是魔尊焱城王與固城王。
楊蛟雙目如潭,答非所問的開口:
“焱城王金仙境中期,固城王金仙境後期,這就是你們一個不知所謂的挑起兩界戰火的本錢?一個欲取而代之,居魔尊之位,一統六界的自信?”
“何其荒謬!”
話落,他氣機勃然而起,大殿內立刻出現一層密不透風的結界,周身之中更是凝結兩道劍光,以摧枯拉朽的無敵之勢,穿透兩人身軀。
“砰砰!”
焱城王與固城王猛地摔倒在地,在地麵噴湧出一大口鮮血後,掙紮了半天,想起身反抗,卻發現之前的那道劍光,已然將身軀破滅到風中殘燭的地步。
頓時,他們不可置信的神情中,又浮現了無儘的絕望之色。
不禁偏頭看向一個依舊是一襲玄衣,但外罩白甲,留有胡須,又稍顯文雅的中年男子。
焱城王無比怨恨道:
“卞城王,你竟勾結外人,叛我魔族。”
然而此刻的固城王,卻是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不隻是他,殿中的其餘人,各個都是猝不及防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