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人忍不住出聲了,衛霄心下鬆了口氣,其實他早想說了。沒人責怪說話的人,眾人都強撐著,已經是極限了。
“唉,等等。你們看,那邊有光,再走兩步過去看看。”為首的司機手指百米外穴道的拐彎處,眾人探身望去,果然不遠處本是昏黑一團的通道內好似鍍了一層金箔,星光閃爍。
有了目標,眾人總算有了提步的動力。十分鐘後,穴道儘頭豁然開朗,金色的光芒霎間刺入人眼,司機等人無不側頭眯眼遮住射來的光線,好一會兒才逐漸習慣。
眼前是個籃球場大小的洞穴,洞頂高聳離地約有二三十米的距離,周圍的山壁垂直陡峭,石壁上有不少不知是腐蝕還是風化出的縫隙。而吸引人目光的,卻是洞內生長的大片花卉。是的,花卉,有著金色花瓣的花朵,它們一株株、一叢叢的緊挨著,散發著耀眼的金光。
如果說昨晚棲身的山洞因掘出夜明珠而使人吃驚,那麼此刻洞裡那千萬朵閃著光芒的鮮花更是令人震撼。在場恐怕隻有少數人知道世界上確實有一種晚上會發光的花——‘夜皇後’,它是鬱金香中的一個名種,但也僅隻花蕊中含有磷質而發出如螢火蟲般微弱的光芒。但在他們麵前的呢?那些花瓣重重疊疊,仿佛洛陽牡丹中的魏紫、姚黃,又好像用赤金精心打造的花朵,片片都薄如蟬翼泛著奪目的金光,美的好似夢幻。
這是世間該有的花朵嗎?隻怕比夜明珠還珍貴吧?眾人這麼想著,視線卻沒有停滯,山洞的底部像個不規則的太極圖,右窄左寬,其間遍布著不知名的金色花卉,使人驚喜的是,左側花叢中還有一汪清澈的潭水反射著粼粼的波光。而靠山壁的外圍,則密密麻麻地豎著一根根枯萎的花枝。甚至,山洞右邊枯枝邊有幾株將要敗落的花朵,都落在眾人的眼底。
若以這個山洞為時鐘,來者所站之處為六點,其右側九十度三點處又有一條通道,頌苖等人看見之後紛紛露出沮喪的表情。走出通道,無疑是值得高興的,但一個接一個的山洞,好像預兆著這條路永遠走不到儘頭,令人一次次的絕望,乃至崩潰。
然而,沒得選擇的眾人依舊隻能走進洞穴,忍著疲乏和疼痛在洞內查探了一遍,方頹然坐倒。
“唉,這個水是熱的,大概是溫泉。”趴於水潭邊的人用揀來的枝條往潭中戳了幾下,水深不過兩尺,遂才放心伸手撩了撩池中的水。
“真的?”
好些因先前在暗河裡吃虧而不願靠近水源的人帶著疑問湊到潭邊蹲下,端詳著跟前的水潭。潭子才井口大小,水又淺又清,能一眼望到底,眾人去了些懼意,三三兩兩小心地探出手攪了攪潭水。
“真的。咦?”正回答著問話的人忽然感覺到什麼般的摸了摸身子底下的泥土,僵硬的嘴角扯出虛浮的微笑,“地上是熱的,是地熱。”
也就是說,這潭水確實是溫泉嗎?眾人對望了兩眼,紛紛挪到譚水邊休息。或許是因為通風的緣故,眼下比前一晚的山洞冷得多,眾人都想往溫暖處擠。可潭水邊沿僅隻那麼點地方,旁邊有大片的花卉環繞,也就能睡上五六個人,眾人爭執了半天,最後這幾個貴賓床位由重傷者得之。畢竟,暗河的教訓擺在眼前,誰都不能肯定之後自己會不會遭遇嚴重的傷勢,現在妥協一下,當作幫日後的自己一把。
“誰有打火機?”
“乾嘛?”蠻子怕犯眾怒而沒有搶到床位,正憋著一肚子火,聽到王偉的詢問頓時瞠目瞪視道。
腦子向來靈活的王偉指著山壁旁的枯枝道:“我們可以燒點柴取暖。”
“他說得對。”頌苖搓著冰冷的手掌,嫌棄的瞅了眼滿是泥水的旅遊鞋和衣褲。“我們身上都是濕的,這兩條山道又通風,要是就這麼睡,彆說我們受了傷,就是身體好的,也一定會生病。不如大家折些枯枝當柴燒,先把衣服弄乾要緊。”
眾人明白頌苖說的是大實話,已經穿著濕漉的衣褲走了那麼多路,如果睡覺還不脫掉,真是沒病的也要鬨病了。這麼想著,還有餘力的人儘皆起身折枯枝,在場的除了賀家人,沒有一個攀親帶故的,這時候隻能靠自己了。
連不願拾柴的沈繹也被賀盛曜強行拉了起來,她的臉色很難看,之前一路上幫忙托著賀母幾乎用儘了她的全力,一開始她是不想幫忙的,可她要依靠賀盛曜不得不妥協。此刻,沈繹因為賀盛曜還不讓她歇息而惱怒,怒罵幾欲出口,卻在吐出嘴的那一瞬間忽然想到了什麼般的住了口,神色明暗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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