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霄輕歎一聲,目前的困境,令他有些無處著手的感覺。無奈的是,即便再沒有辦法,隻要想活命,隻要心底還有求生的*,那麼仍得迎難而上,竭儘所能。衛霄一邊思索,邊習慣性地轉著小腦袋左右環顧,很快,右側鋪著綠色薄被的床‘竄入’他的眸中,衛霄的眼睛猛地一亮,也許,他可以爬到病床上去,這樣一來身高就夠得著窗戶的把手了!
想到就做,衛霄沒有任何猶豫地放開手中的窗簾探向病床,他知道,假如這個空間搞鬼的話,可能仍然一無所獲,找不到一絲逃出去的線索。但時間不等人,依眼下的困境,所有的,哪怕一點微小的可能性,都值得嘗試。
衛霄小心翼翼地走到床邊,他沒有立刻抬腿爬上床,而是拉起鋪在病床上的被子,把耷拉在床沿兩邊的薄被拉上去擱在床上,低頭檢查床底下有沒有藏著什麼致命的危險。
“啊……”
正當衛霄因為病床下空無一物而慶幸時,不經意地抬頭間,床頭處一張慘白的臉陡然出現在他的視野內,嚇得衛霄失聲驚呼。但衛霄隻發了個音,小手就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在如此安靜的環境下,若是突然響起尖利的聲音,恐懼感必然會成倍的增長。衛霄不願自己嚇自己,更不想找來麻煩,所以硬生生的忍住了害怕的情緒。
床上怎麼會有人?剛才為什麼沒看見?就算病床上有被子遮著,人躺在下麵也該有個凹凸的幅度吧?衛霄一連提出了三個問題,卻不知該去哪裡找答案。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躺在病床上的人,耳朵裡儘是心臟的跳動聲,突如其來的恐懼致使他的大腦有瞬間的呆滯。
彆怕,彆怕,反正怕也沒用!衛霄放下捂著嘴的右手改為拍自己的胸口來消解壓力。稍息,終於定神的衛霄仔細打量起眼前的人,那是個二十五歲上下的男人,臉皮白裡泛青,嘴唇上沒有絲毫血色,正緊閉著雙眸仰躺在病床上。男人身上蓋著薄被,胸膛處沒有丁點起伏,好似一具僵硬的死屍。
這到底是人是鬼?不會又是衝自己來的吧?
衛霄倒是想伸手湊向男人的鼻尖前,試探一下對方有沒有在呼吸,可惜不敢。怕萬一手湊過去,男人忽然張眼一把抓住自己的胳膊,害了自己的性命。有這種顧忌,自然不能放開手腳,那就隻得退而求次,以眼神細心觀察了。
如此,衛霄左觀右瞧,結果,男人是生是死沒得出結論,倒是越看越覺得對方眼熟了。但一時間想不起男人是誰,而自己又在什麼地方見過他。男人的身份很可能是條重要的線索,衛霄這樣對自己說,邊焦急地思索著,目光不經意地到處遊移,然,愈是急切愈是想不起要知道的問題。